直到傅斯朗把一杯果酒放到她面前,她才回过神。
这次的果酒是酡红色的。
像暗红的玫瑰味。
抿了一口,和想象中深沉玫瑰的印象不同。
是草莓味的。
特甜。
两人坐在沙发上选了一部电影,角落的落日氛围等开着,季暖挨着沙发,享受此刻的宁静。
知道她不爱看爱情片,傅斯朗选了一部悬疑片。
季暖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赞赏。
傅斯朗笑说:“感觉你马上要夸我?”
季暖点头,“嗯,必须得夸你。”
“很会投其所好。”
宿舍也一起看过电影,搞笑片、爱情片、亲情片都可以看,但是三人碰不得悬疑片,若是看了,当晚必定有一个人需要她□□,不然害怕得睡不着。
她坐在他怀里,两人举止亲密,话语却全是一本正经的——讨论剧情。
甚至在凶手是谁的话题上争论起来。
季暖以她经验保证,绝对是主角的弟弟。
傅斯朗以他智商保证,绝对是主角的妻子。
结果出来,谁也没猜中,两人相视一笑。
傅斯朗看着眼前眉眼弯弯的女人,食指轻轻点在她眉心,季暖收起笑容,问他:“怎么了?”
她伸手摸了摸,“有东西吗?”
傅斯朗摇头,“没有。”
只是突然很想触碰她。
“明天答辩完,下周是我拨穗典礼,来吗?”傅斯朗揽着她到怀里。
季暖想到部门群里的工作安排表,“我是工作人员。”
傅斯朗摸着她的小耳朵,“一直在台下?”
季暖点头:“嗯,我负责名单对接。”
傅斯朗惋惜:“我的大好日子,我女朋友竟然要工作。”
季暖理所应当:“又不是没机会。”
她回身捧着他帅脸,说:“我会一直在台下看着你的。”
要见证他人生重要的时刻。
“要送什么吗?”季暖没有经验,为了不踩雷,问他道。
傅斯朗:“什么都不用送。”
虽然他这样说,季暖还是打算回去做个功课。
别人有的,傅斯朗也要有。
谈到毕业,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毕业后的事情。
季暖迟疑片刻,坚定说:“傅斯朗,你一定要去外交部。”
傅斯朗怔住,而后轻笑,“以后给不了你太优渥生活的工作,你也支持?”
季暖拍了拍他肩头,“我是看钱下菜的人吗?”
“可我怕你得不到好的。”傅斯朗下巴搭在她瘦弱的肩膀上。
母亲只给了他一条路走,那就是回到家里的企业上班。
虽然没给警告,但他了解自己的母亲,如果他还反抗,那她就让他变成孤岛。
身边的人会逐渐远离他,接着失去了所有的他会心灰意冷地回到家里。
但如果他还有可以失去的,那就是季暖。
他怕失去她。
母亲的潜台词暗示明显,他又怎么能忽视。
季暖叹气:“可我要是拥有了傅斯朗,就已经得到全世界最好的了。”
微妙的情绪冲击着他的五脏六腑,傅斯朗搂着她,嗓子干涩得生疼,“其实我家里是希望我念商科的,而我做过最任性的事情,就是固执要念外语。”
母亲在知道他专业后,情绪丝毫没有起伏,因为不管他选择什么,她都有办法让他重新回到她设定好的路线上。
只是早晚问题。
季暖接话:“那不是任性,是追求梦想。”
她认真的语气是最好的安慰,他微怔。
“嗯。”傅斯朗看着她,目光描着她柔情的眉眼。
季暖莞尔一笑,“大外交官,你一定要心想事成。”
她也相信他一定会。
傅斯朗抱着她不愿放手,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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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玉晴终于在拨穗典礼当天有机会和季暖唠嗑了。
这一周也不知道她怎么的,三天两头的跑回家住,搞不懂是什么家庭温暖让她如此恋恋不舍。
季暖用笔改文件上的错别字,合上笔盖,无奈说:“你有事就说,别这里碍着我。”
薛玉晴扬了扬胸前的单反相机,理直气壮说:“谁碍着你了,我在工作!工作!”
她也是学生会勤奋的一员好不好!
季暖伏案继续忙,薛玉晴改变政策,狗腿说:“外边天气也热了,要不要给你扎头发呀。”
季暖身子一僵,摇头:“我耐热。”
催她:“薛理事,我记得你们传媒部在舞台侧面没有工作任务吧。”
薛玉晴撑着桌子耍赖,“暖暖啊暖暖啊!你怎么就不懂我呢!”
“说吧,”季暖看她一眼,“要什么作业。”
薛玉晴激动拉着她双手,两眼放光:“阿暖,我的统计学就靠你了!”
“你把题目发群里,我写完给你发。”季暖应下。
只希望这位祖宗能早点离开,别来霍霍她。
薛玉晴识趣说:“好的呢!你的实训课任务我给你包了!”
一换一,完全值得。
终于打发走磨人的薛玉晴,她翻看名单。
研究生的拨穗在最后,傅斯朗今天早上要去市中心医院做入职前的体检再返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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