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她也出门好几次,都不是她乐意的、喜欢的,同行的人让她很有压力。
傅斯朗不一样,和他在一起特别的自在。
“吃个饭,再看个电影?”傅斯朗见时间还早,便多排了一个电影。
季暖点头,“可以。”
去的是一家商城,三楼是餐厅,六楼是电影院。
晚饭是季暖请的,她坚持要用自己的劳动成果带他吃顿好的,傅斯朗也没客气,点了不少。
吃完他们坐着扶梯上去,很方便。
这个时间出门的情侣很多,他们身旁就是一对。
因为上来太急,她和女生并排着,男生就站在女生后面,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一口一个宝宝。
季暖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她不习惯人前亲昵,也不习惯看别人亲昵。
站在男生旁边的傅斯朗似乎有感应,抓着她的手在掌心挠了挠,痒得季暖紧攥着拳头,他便趁着她收力的间隙,牢牢和她十指紧扣。
暗戳戳的小动作,让她唇角止不住上扬。
很不凑巧,贺岁档的电影票一般前两天就售罄,两人凑头在傅斯朗手机上选座位,一排红色,无声宣告他们的饭后电影的计划泡汤了。
“你没有定?”季暖以为他有票来着。
傅斯朗也给忙忘了,现在是大年,饭后场几乎买不到。
摸了摸鼻子,淡定:“忘了。”
季暖莞尔一笑,傅斯朗俯视着她,挑眉质问在笑什么。
“原来傅斯朗也会出纰漏啊。”季暖说完笑容渐深。
一直以来他都是众人眼里的天之骄子,做事滴水不漏,不管处在什么弱势的位置都可以扭转乾坤,可能是他处在的位置过于神圣,瞧见他如常人的一面,也会出错,出错后也会不好意思,这些都好似她发掘的宝藏。
傅斯朗并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见她开心,便随着她了。
错过了电影,傅斯朗里面换了别的娱乐项目。
“去滑冰?”傅斯朗指向六楼的一个室内滑冰场。
季暖不会,她摇头:“不行……我四轮都划不动。”
旱冰她都要摔屁墩,真在冰上岂不是更糗?!
傅斯朗安慰:“我会。”
季暖头摇得更密了,心想,我更不能去了。
傅斯朗牵着她,不容拒绝,哄着说:“我教你,会了之后你会喜欢上的。”
她才不信这个大尾巴狼,他捉弄她不是一次两次了。
可再怎么拒绝,也敌不过他的坚持,季暖有预感,如果她不上去,傅斯朗可能会抱她进冰场。
最后她只能穿着冰鞋扶着冰场的墙像乌龟一样缓慢移动,步步艰难。
傅斯朗技术好,慢悠悠地跟在她旁边,时不时出手扶她。
瞥了眼,季暖发现场内有几个孩子滑得飞快,追逐打闹,好生快活。
季暖沉着脸:“我会不会像个傻瓜?”
别人用跑,她用挪的。
傅斯朗正注意她脚下,防止她摔倒,听到她的话,轻笑:“不会的。”
他反而觉得可爱。
季暖狠下心,决定说:“你教我吧。”
傅斯朗以为她就打算环场挪一圈,然后他们就走了。
她想学,那他就教。
往外滑行了两米,他站定,气定神闲:“来这边。”
一看,季暖觉得他们之间隔的不是两米,而是两个宇宙,但话都说出来了,她是个最怕打脸的人,咬牙狠下心,笨重地往前滑动。
菜不是一般般的菜,所以还没到半米,她重心就乱了,眼看要摔倒在地,傅斯朗滑上前抱住她。
季暖神还没回来,紧搂着他不撒手,心虚说:“我们不玩了行不。”
有几个孩子飞快地掠过他们,带起一阵风,季暖缩了缩脖子,更不敢玩了,生怕被撞到。
草草结束冰场的体验,季暖双脚踩到地上,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傅斯朗瞧她小脸,无奈说:“不至于吧。”“显得我像个土匪。”
强迫她做了某事。
“哦?你不是?”季暖再也不会把傅斯朗往学校给他的高洁、神圣的评价上代了。
在她这,他就是个败类。
傅斯朗老神在在,坏笑说:“那我得坐实一下。”
季暖蹙眉。
还用坐实吗?不是现在进行时吗?
“坐实……什么?”季暖有种冲动——找警察叔叔,这男人太危险了。
傅斯朗深深地看着她,整个人笼罩在她之上,说:“那天想做没做成的事情。”
季暖回想那天,一时间想不起来,一脸困惑。
他一字一句说:“强、取、豪、夺。”
随后勾唇一笑。
眸子里的光溢出来,往她眼里淹没。
她愣愣地望着男人,傅斯朗揽着她到怀里,“小朋友,今晚跟我走?”
逐渐地,眸上了层水雾,全是他清澈的倒影,思绪不在外太空,似溺在一片温水里,全是他占据。
季暖跟着他进到家门才反应过来,她应该回家的!
没等她做出下一步举动,傅斯朗打开冰箱,从里面提出了一个方形透明盒,里面是一整块蛋糕。
她怔在原地,傅斯朗放到茶几上,懒懒地掀起眼皮睨她,“过来。”
季暖听话走到他旁边,垂眸,目光落在蛋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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