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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暖去到傅斯朗常坐的位置上,是一个小格间。
    不知道是不是老师很有仪式感, 特地把研究室布置成企业员工办公室的样子。
    傅斯朗给她拿来一张凳子, 两人挤在格间刚刚好。
    这个间隙, 季暖观察他的桌面。
    第一印象是干净、整齐, 一沓沓资料堆在一起被他用标签标记好,方便查找。
    笔筒里的笔除了黑色就是红色,是路边随便一家文具店都能买到的按动中性笔,其中还有几只她叫不出名字的钢笔,外表精致, 做工细腻,价格一看就不便宜。
    整个书桌布置很有他的风格,单是看这些, 她能想象他在做专业相关工作时,是什么样子的。
    严肃的精英外表,话术毫无破绽, 谈判中能轻而易举拿捏对方的软肋。
    锐不可当,是个难以攻略的对手。
    “你来引话题,我来说重点?”傅斯朗坐下,问她。
    季暖收回目光,捧着平板认真浏览文稿,不好意思说:“你会不会说太多了?”
    整个展演共四个部分,前两个是铺垫,三张幻灯片,后两个部分是重点,大概七张幻灯片。
    别看量少,幻灯片简洁,说起来的内容可不少。
    傅斯朗问:“换一换?”
    季暖不说话了。
    良久,她咳了咳,手握成拳放到嘴边说:“要是你信得过我,我可以。”
    她是能说,但说得肯定没有他好。
    整个作业都是傅斯朗在操纵总体走向,虽然两人不分谁是组长,傅斯朗在无形之中已经承担了组长的职责。
    一躺到底不太好,万一拿了优,她就更心虚了。
    想了想,她也该做出表现,而且和他学习……应该可以学到很多。
    她想说,傅斯朗是赞同的。
    “八分钟,那我给你匀六分钟。”傅斯朗计划如何合理使用时间。
    季暖小声嘟囔,“我怕我三分钟都说不到。”
    傅斯朗把她的碎碎念听了遍,笑说:“我们一起写大纲稿。”
    季暖不懂什么是大纲稿,傅斯朗详细的给她解答。
    主讲人的稿子不需要具体到该说哪句话,只要把整个脉络写出来,接着在每个大点列出重要的小点,重点把握这些内容,上台之后脱稿自由发挥,如何衔接全看个人。
    这个做法不仅能提高效率,也能在主讲人脑海里形成一个大概,保证上台不卡词,提高流畅度,也能把中心内容传达给每一个观众。
    傅斯朗大局观特好,不到半个小时,他用通俗易懂的话语和她说完整个大纲,季暖听完,觉得她不需要再过第二遍,可以直接上台了。
    “你不用怕漏说或者忘词,”傅斯朗调出PPT,对着稿子给她说:“你要是不记得的时候就看幻灯片,我们的演讲要跟着上面走,也对你有提示作用。”
    季暖把他说的话全部记在本子上,打心底的崇拜他。
    差不多收尾,研究室的门被推开。
    顾延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
    他进门一面骂骂咧咧说:“是谁离开没有关灯啊,真缺德,改明儿我上老温那告状去。”
    转头对上傅斯朗寡淡的神情,吓得他烤串差点要掉在地上。
    “傅哥,啊哈哈哈哈,你在啊!”顾延在傅斯朗不带感情的注视下,缓慢挺直腰杆,收起不着调的作态。
    也不怪他这样想。
    今晚是校元旦晚会,大家不是出门玩就是去大礼堂那边看晚会了,鲜少有人大晚上来研究室。
    当然,除了他这个大怨种。
    早在下午他就准备要去参加他大学最后一年的元旦晚会,就连应援棒都买好了,但是在中午写论文一个骚操作,他忘记保存了,刚改好的全没了。
    他只能收拾收拾到研究室努力了,毕竟明晚就要上交,不能再拖了。
    傅斯朗看他手里的夜宵,大概明白他来的目的,收回目光,没有搭话。
    季暖知道是顾延来了,急忙起身问好:“顾学长好。”
    顾延没想到还有别人,而且这个别人是季暖。
    他可不止一次看到两人在一块,挪揄的眼神飘向傅斯朗。
    后者继续无视他。
    但阻止不了天生八卦的顾延。
    顾延喜笑颜开,挥了挥手,热情说:“不用这么隆重问好,坐坐坐。”
    季暖乖巧坐下。
    顾延:“学妹是来写作业的吗?”
    季暖点头,“明天我们的选修课要上台展演,对稿子来了。”
    顾延想起选修课的乌龙,傅斯朗的法外史成了电影赏析都是他的骚操作,不敢深聊这个话题。
    “上台讲课这种事情傅哥最拿手,学妹你完全不用怕,等着拿优秀就好!”顾延走到傅斯朗身边,用胳膊肘碰了碰他肩膀,“我们傅哥这次全国翻译大赛又拿了金奖,台风和专业一等一的好。”
    听到“全国”、“又”和“金奖”三个字眼,季暖崇拜地看向身边的男人。
    是超级好!
    一般人可做不到再一次,除非是绝对的强者。
    傅斯朗就是那个绝对的强者。
    “结果出来了?”傅斯朗懒懒掀开眼皮,语气就像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顾延殷勤说:“出了出了,老温最先发现的,还在群里嚷嚷给你庆祝呢。”
    傅斯朗颔首表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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