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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下到楼下,街舞社正跳得火热,摇滚音振得季暖难受,她走到岔路口选择绕操场的远路回宿舍,起码不受魔音荼毒。公 举号:秘 桃 基 地
    夜间的操场也是热闹的地方。
    靠近宿舍区的操场是情侣校内约会的第二圣地,第一圣地是宿舍楼下。
    今天季暖走的是靠近教学区的操场,人少得可怜。
    她刚走到红色跑道上,中间的绿茵草地有一帮人正起哄。
    有人带头喊了一声‘来一个’,坐在下面的十号人也跟着喊。
    最后坐在后排穿着帽衫的男人只好站起身,季暖好奇看去,应该是社团小型聚会。
    这种情况在大学很常见,有时候突然来兴趣,加完班的几个人会去夜宵摊畅聊人生,也不管第二天是否满课,颇有不疯狂伪青春的感觉。
    男人坐在高脚凳上,一脚撑着木制凳撑,接过一个女生递过来的木吉他,放在屈起的大腿上。
    他修长的手指扫过琴弦,底下的人有开始嗷叫,格外的捧场。
    男人勾唇浅笑,似乎对他们的反应有些无奈。
    季暖没想到拨琴的人是傅斯朗。
    过于出乎意料。
    傅斯朗淡定地调音,手法很专业。
    季暖没有打算立马离去,退到光照不到的地方,站在不远处看着。
    另一个男人站起来,拿过连接着音箱的麦,自信满满说:“那就由我为大家演唱一曲。”
    底下人‘吁’了一道长音,就像看相声演员得意洋洋吹牛时反对泼冷水时发出的调侃声。
    傅斯朗小弹了一段,五指勾着琴弦的速度很快,突然五指压住琴弦,所有的声音停止。
    不到五秒,却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季暖也是。
    很快,他弹起了曲子。
    季暖第一次见有人弹快曲没有那种疯狂的甩头或激动得乱蹦,傅斯朗只小幅度踩着节拍点头。
    唱歌声打断了美好的伴奏。
    对于狼嚎日语的男人季暖心里只有一个评价——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还是往好的说了。
    好在副歌前有段伴奏不需要唱歌,又成了傅斯朗的专场。
    而他每一次都出乎季暖的意料。
    忽地,他身子弓了些,指节敲打在吉他上,木吉他中空传来空灵的脆响。
    和节奏点完美合拍。
    原来吉他也能用作打击乐器?季暖想。
    后来傅斯朗和她科普,她才知道这个是吉他指弹。
    最后一段他的五指飞快的游走在六根琴弦上,下面的人喊成一团。
    季暖犹如翻开一本书崭新的一页,满是惊喜,也满是反转。
    明明早上的他还一身西装在国际会议上做翻译,而晚上的他穿着随意的帽衫在草坪上玩着乐器,带着几分不羁,和所有的大学生一样,洋溢着少年感。
    季暖心跳如雷,这是春雨要来的预兆。
    早已躲不及,不自觉深陷。
    像极了一个星系的荒芜星球上,一朵玫瑰破土生长,对着星星在绽放。
    第5章 轻言 朗月的朗。
    季暖回到宿舍坐在书桌前慌得不行,蓦地不知道怎么回事,心脏控制不住的乱跳。
    薛玉晴和尹甜森躺在床上,头对头的瞎聊。
    两人从第一晚宿舍夜聊后,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兴趣和爱好高度重合,一直称对方是彼此异父异母的姐妹。
    “我最近看了一个暗恋贴子,给我哭得稀里哗啦的,爱情真他妈的感人啊。”薛玉晴感叹。
    尹甜森:“暗恋的感觉不要太美好,但是我也只能看看,我要是对一个人心动不已,却连认识的机会都没有,那我可能会自闭。”
    季暖听到这猛地一顿。
    是不是她对号入座了,怎么感觉就像目前她所处在的情况。
    不过不能说暗恋,她只觉得傅斯朗很优秀,莫名地想要靠近。
    “话说你们有过暗恋的人吗?”薛玉晴提高音量,拉对面还在伏案的季暖和黎蕊加入话题。
    黎蕊急着赶实验报告,心不在焉回答:“没有,不打算有。”
    “你问阿蕊问不出什么的,在她心里只有那一亩三分地。”尹甜森撑起上半身说。
    这栋宿舍楼是商学院和农学院共住的,黎蕊专业是农学,因为班级床位安排单出她一个,就住到季暖她们的宿舍。
    薛玉晴看了眼黎蕊整齐的桌面,柜子上一整排农学书,当下正值丰收的季节,农学专业的学生恨不得每天泡在学校后面的三亩地,不问世事。
    “真好,什么时候我这脑子里只有学习。”薛玉晴羡慕问。
    尹甜森拍了拍她肩膀,“相信我,期末就会。”
    说的是实话,大学生学习是限定的,限定时间就是考前前一周。
    “阿暖呢?”薛玉晴转而问季暖。
    季暖摇头:“没有。”
    薛玉晴:“谈过恋爱吗?”
    季暖摇头。
    薛玉晴:“有人追你吗?”
    季暖摇头。
    “我不允许我们舍花还单身,我们给你学校表白墙征求男友。”薛玉晴斗志满满。
    季暖无奈笑笑:“不用了,暂时没想法。”
    谈恋爱什么的,性子孤僻又沉默的她不适合,害怕对方和她在一起有压力,也怕达不到对方期待中恋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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