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没强迫她,只好把兑好的东西倒掉。
梁月心里松了口气, 然后把秦野赶出去, 一个人在浴室里洗漱。
浴室就她一个人,低头刷牙时, 觉得一直有风在脖子周围乱窜。
她正准备把浴室的窗户关起来,一转身, 不禁愣住了。
这浴室里根本没有窗户, 那这风是哪里来的?
她壮着胆子把卫生间检查了一遍, 也没有什么排风口。
以为那阵风是错觉,于是继续低头开始洗脸。
一转身, 那股子阴风又出现了。
她吓得脸色都变了, 啊的一声, 推开门就跑出去找秦野。
秦野在收拾他们的行李,听见的动静后,立刻抬步过去。
“怎么了?”
梁月一出门就看到他,然后扑到他的怀里:“有风。”
秦野安抚她,然后进去卫生间。
里面安安静静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里面什么都没有。”
梁月心都揪起来,拉着他的衣服不放,一点都不敢再进去。
“真有。”
秦野用手把她脸上没洗干净的泡沫擦了:“那早点睡觉。”
梁月纠结了一把,看了眼秦野刚才放在卫生间的铁罐子。
指着说:“要不,我还是洗一洗吧?”
秦野:“.……”他求之不得。
刚才的水已经冷了,秦野又下楼去重新给她烧水。
梁月寸步不离地跟着他,紧张兮兮地不时四处看。
秦野倒是不怕的,他这一身正气地往哪一杵,鬼见也愁。
烧完水,重新拎着上楼。
梁月不停地打哈气,秦野重新兑点草灰水,“衣服脱了。”
这句话一下就把梁月给吓醒了!
她身上罩着一件白色的针织长衫,里面是条长裙。
“脱……脱哪件呀?”
秦野眼神从她的外衣,再到内……里。
“外衣。”
梁月松了口气,把外面的针织衫脱下来,里面的裙子是短袖。
被混了水的草木灰,颜色真心不好看。
梁月眼睁睁地看着秦野拿着那东西,往自己手臂上抹。
清清凉凉的,还挺舒服的。
秦野的手大,手掌粗粝,擦着梁月的手臂时,有一点点麻麻的。
有点痒,她不自觉地想躲。
“别动。”他手下一用力,梁月的手腕被他扣紧。
“可以了吧?”
手臂,还有膝盖以下都被秦野一一搓过,他一丝不苟地把她抹成了一个泥人。
“你觉得我像什么?”
秦野回头,冷不丁看她一身泥的样子,自己也被吓一跳。
“像什么?”
梁月:“阿凡达!”
洗完之后,她身上一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梁月没意识到是自己的,趴在秦野的胸口闻了闻。
“你闻到没?”
秦野闭眼躺在床上,睁开眼问她:“什么?”
梁月趴在他胸口:“有股香味。”
秦野刚洗完澡,被梁月在怀里一顿乱蹭,有点心猿意马。
把她从自己身上放下去,“没有味道。”
梁月不信,非要趴在他身上闻。
秦野发现她的不对劲了。
摸了摸她的脸,有点热热的,他侧躺着,梁月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你身上真好闻。”
秦野:“.……”刚才梁月身上涂得东西估计有问题。
梁月今天被什么不良妖精上了身,抱着秦野不撒手就算了,非要趴在他身上,脸埋在他怀里睡。
秦野只好翻身,将她抱在自己身上。
这是个两人都难受的姿势,梁月也不好受。
像蚯蚓一样,在他怀里扭扭捏捏,四肢大大张开,落在秦野的两侧,下巴放在秦野的侧颈,找了个空隙把脑袋埋进去,像鸵鸟一样。
秦野:“.……”
“这样睡舒服?”
梁月:“舒服。”
然后,头一歪,睡着了!
秦野的四肢就像被梁月定在床上一样,动都不敢动。
稍稍翻个身,梁月原来搭在旁边的手,就环过他的脖子,勒的死劲。
秦野被这个姿势撩的,嗓子眼冒火。
到半夜,秦野动了动她,想把她从自己身上放下去。
结果她四肢缠的更紧了,秦野大半夜的叹了口气,这是八爪鱼托生的吧?
就这样他抱着梁月迷迷糊糊了一晚上,早上一起来,他就去问张姐那铁罐子装的是什么。
张姐拎起铁罐子一看,她昨晚没注意给秦野拿错了,拿的不是“三洗”草。
而是“肉豆蔻”,镇上有人收购这种草药,去年采摘时张姐留了些在家。放在仓库里,昨晚没注意拿错了。
肉豆蔻的提取物是很多□□物的主要成分,秦野被梁月折磨了一晚上。
早上梁月起来,秦野不在。
找了一圈没看到他,于是她回到在院子里坐着。
院子里有棵桑葚树,梁月一开始没注意到,然后被掉下来的果子砸了脸。
轻轻地晃了晃树,成熟的果子像下雨一样往下掉,梁月在下面捡的欢快。
张姐给她找来小小的竹筐子,青黄色的细竹子变成精致小巧的蓝子,她捡了会儿就是一篮子。
吃完早饭,梁月坐在门口大石头上,一边吃着桑葚,一边等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