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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崇月:“嗯?”
    夏皎问:“需要我帮忙吗?”
    “陪陪你的朋友,”温崇月说,“劳烦你招待好客人。”
    夏皎说:“晚橘被陈昼仁拐走啦,我现在一个人在客厅很无聊。”
    温崇月建议:“那不如去看看书?我记得你好像有一个什么考试?”
    夏皎闭上眼睛:“是我们花店内部的一个考试啦,题目很简单的。”
    “再简单也不能掉以轻心,”温崇月不赞同她的做法,“听话,现在去看看书,等会儿开开心心切蛋糕。”
    夏皎说:“后天再看。”
    温崇月不理解:“为什么是后天?”
    “你没有听过那句名言吗?”夏皎瓮声瓮气,“成功来自于后天的努力。”
    温崇月腰上挂着皎皎牌挂件,挪去水池前洗干净手,转身,捏了捏夏皎的脸蛋儿。
    他笑:“你还知道什么名言?”
    夏皎不肯回答,她心情好,厨房里的一切在眼里都是金灿灿的,她在小声哼着调子,没有歌词,温崇月问:“在唱什么?”
    夏皎努力回想歌词:“阳光彩虹小白马,就是那个’我是内个内个阳光彩虹小白马’。”
    “小白马?”温崇月若有所思,“我倒是想起来一句名言,马无夜草而不肥。”
    夏皎愣了一下。
    她谨慎地用右手食指,隔着衬衫,轻轻戳了戳温崇月的腰窝,她晚上的鼓点,她的快乐窝窝。
    “打扰一下,”夏皎谨慎地问,“你刚才说的第四个字,是名词吗?”
    第42章 夜开花塞肉
    荷叶金针云耳蒸滑鸡
    温崇月说:“我想,无论原句,还是现在的语境,应该都不会是名词。”
    夏皎:“……咦。”
    温崇月若有所思:“唯一的区别在于,一个是被喂草,另一个是被草。”
    夏皎叫起来:“温老师!你你你你你——”
    她早就知道温崇月do起来是个什么样子,他平时从不说脏话,礼貌温和,但某些事情上,偶尔像是换了人格,热衷一些下流话,臊得夏皎脸红耳热,说不出口。
    但现在是白天耶,就算是狼人和吸血鬼也不能暴露本性的大白天。
    夏皎谴责地看着对方,温崇月只是笑,用手腕拍了一下她的脑门:“好了,出去陪陪温泉或者小虾米。寿星今天不用动手,只等着吃饭。”
    夏皎这才出去。
    生日蛋糕已经到了,暂时被放在另外一个房间,保护起来,两只猫咪都喜欢蛋糕的香味,得提防这两只小坏蛋,免得被他们打翻。
    夏皎去阳台上认真地看了一圈自己种的花,该浇水的浇浇水,需要挪位置的悄悄挪位置,让每一个喜欢太阳的叶片都能均等地享受到光芒。
    太阳温暖和煦,她哼着歌,隔着玻璃窗,冷不丁地瞧见楼下的陈昼仁和江晚橘两人。
    俩人原本各走各的,忽然,陈昼仁加快步伐,向江晚橘伸手,像是一个要牵手的动作,江晚橘顿了顿,把手里面的水瓶递给对方。俩人一人捏水瓶一端,有些怪异地并肩走。
    夏皎收回视线,小猫咪在桌上打打闹闹,她两只手,一手一猫,吃力地将两只大猫崽子搬下来。
    她闲来无事,踱着步子,又溜进了厨房,温崇月拿了新鲜的瓠瓜,两端表层有着绒绒的毛,又粗又长又直,正在削皮。
    夏皎脱口而出:“瓠子?”
    熟悉的蔬菜,妈妈喜欢拿来炒虾仁吃,夏皎很难分辨它和葫芦和西葫芦的区别。
    “嗯,”温崇月回应她,“上海、宁波还有苏锡常这边,还叫它’夜开花’。”
    “哇,”夏皎由衷感慨,情不自禁,“好涩涩的名字。”
    温崇月原本正在找合适的削皮工具,闻言,看着夏皎,沉吟片刻:“皎皎。”
    夏皎:“嗯?”
    温崇月赞叹:“你的联想能力很好,我很喜欢。”
    夏皎:“……”
    温崇月买的瓠瓜嫩生生,都不用削皮刀,他自己用刀背轻轻刮,外面一层嫩嫩绿的皮就下来了,不留丝毫翠色,干干净净。
    夏皎认真地看温崇月切瓠瓜,他切的也均匀,半指长短,白生生的,一段跟一段,中间的瓤掏干净,用调羹将事先剁碎的肉糜填进去,塞紧。
    夏皎问:“嗯?像做茄盒一样炸吗?”
    温崇月摇头:“先炸,再拿水炖煮、收汁。”
    只是听他简单地讲一讲做法,夏皎的口水已经快要流下来了。温崇月笑了:“等会炸好了你先尝一个?味道也不错。”
    夏皎连连点头。
    她没能一直守在厨房中等待温老师的投喂,客厅里面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猫咪咪呜咪呜地叫着,全当提醒,夏皎不得不出去,认真接电话:“爸爸?”
    打电话的是温父,语态平和地祝夏皎生日快乐,询问她是否收到自己的礼物——生日礼物是昨天签收的,一条有着山茶花的套裙,还有一份裱好的画,是夏皎喜欢的某艺术家的作品,还留有签名,夏皎很喜欢,已经挂在房子中。
    不过裙子被放到衣柜里了,她想不出来自己什么场合适合穿它。
    夏皎向对方道谢,拿着手机跑到厨房中,举着手机让温崇月和温启铭也聊了一些。温崇月照例嘱托父亲注意吃药和散步,末了,才说一句:“以后皎皎的礼物,不用她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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