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沈至欢松开手,大概已经知道了答案,这一个月里,沈至欢时常坐在他的床边陪他,有时候会跟他说说话,有时候就那样坐着也觉得很安稳。
她想起陆夜,才发觉似乎陆夜从出生起就一直在努力,努力的生存,努力的不让别人失望,努力的爱她。他就是一个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人。
沈至欢闭上眼睛,听着身边嘈杂的,一遍又一遍重复的话,将参汤喝完以后又重新开始了新的一轮仿佛无止境的痛苦。
这场痛苦足足持续了一天一夜,当听见那一声啼哭的时候,沈至欢虚脱的躺在床上,明明是冬日,可她身上的汗却浸湿了衣裳。
小小的孩子被扶虞抱过来放在她的身边:“妹妹你看,是个小少爷。”
沈至欢有些艰难的侧过头来,看着这个孱弱却哭声响亮的婴儿,她几乎说不出话来,却还是看这个小孩问了一句:“他醒了吗?”
没有人回答她。
沈至欢伸出手,碰了碰小孩的手,道:“……算了。”
破碎的光影从窗隙透进来,照在她的指尖,她觉得好累啊,如果可以闭上眼睛再也不睁开就好了。
可这个时候,她忽而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欢欢。”
她抬眼望过去,看见她的小狗站在窗前,天光泄露,照在他的侧脸上。
从破碎的光影里得见从虚妄跨越现实的爱与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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