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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温蔷满脸醉意,脸上还隐约留有泪痕,嘴里正在小声呢喃着什么。
    工作人员跟着顿了顿,她记得今晚节目组没安排有喝酒的活动啊。
    没多揣测,她换完衣服就迅速离开了。
    最后景扬忙碌完之后已经很晚了。
    他这才想起房间里的镜头还被蒙着,走过去拨开。
    里面滋溜的电流声起。
    下一刻导演的询问传来。
    “总算看得见了,喂?喂?景扬你那能听见我说话吗?”
    景扬瞥了眼镜头,道,“能。”
    “刚刚怎么回事?怎么又黑屏了,连续两天这样了,是这个摄像头坏了吗?”
    “山里信号不好。”
    他面不改色地撒着谎。
    “但其他嘉宾没出现这种情况啊,就你们这信号不好?”导演十分纳闷。
    “我们这儿地更偏。”
    “......”导演沉默片刻,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好吧。”
    “温蔷呢?怎么没见她人?”他又问。
    “在床上。”
    意思到这个表达有些不太妥,景扬难得不自在地“咳”了声,“她睡了。”
    “哦,那挺早的。”
    导演没察觉到任何异常,“那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活动,摄像头也准备关闭了,我就不打扰你了。”
    “导演,请等一下。”
    景扬突然开口。
    “嗯,还有什么事吗?”
    “确实是有点事,我待会儿用手机给你说,这里不太方便。”
    他侧过身,往温蔷的方向看了眼,余光瞄到她似乎翻了下身。
    “哦,好的,那我等你消息。”
    导演似懂非懂,以为事关景影帝,没有多问。
    最后灯暗风歇,四周的一切都被归了平静。
    景扬走到床边,发现温蔷睡姿不复之前那般乖巧,整个人躺在正中央,席卷了大片空间。
    这种情况,他该怎么睡?
    昨晚温蔷睡的床边,现在把她再拉到原来的位置已经不现实了,景扬准备把她抱到里边去。
    他单腿跪在床边,伸手帮温蔷挪动。
    覆下身,沁入满腔馥郁香气。
    冬天的睡衣很厚,是珊瑚绒的,他手所及之处皆是柔软的面料。
    接触到的都是厚厚几层的衣服,找不到实际位置,花再大的力都是徒劳。
    冷白手背上青筋隐约凸起,他感觉自己都快把温蔷的衣服扯坏了。
    干脆转移战术。
    手往下移了些,试图去寻找她的腰际。
    哪知这时温蔷忽然有了反应,支起手臂就去捞景扬的脖颈。
    睡衣也随她的动作往上滑。
    景扬不偏不倚摩着她腰上细腻的肌肤。
    他指尖很凉,指腹由于常年练习射击而变得微微粗砺,与她带着体温的热度在这一瞬间碰撞。
    温蔷明显被激了一下,感觉到身体的某块地方又冷又痒。
    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
    景扬少有地失措了一刻,他摸了她的腰,就着这般亲密的姿势,在床上,一动不动。
    而且还被她看见了。
    自己,可,真他妈,禽兽。
    也不知道温蔷此时到底清不清醒,景扬正欲开口解释,她又闭上了眼。
    只剩下两边如蝶翼的眼睫毛在翕忽煽动。
    看来是不清醒。
    不再再三拖延下去,景扬这会儿稳住了她腰身,轻松往里一带。
    真正松懈下来的时候是他扒开温蔷挽着他脖子的手。
    折腾了这么久,也该休息了。
    他最后看了她一眼,解衣躺下。
    他睡的是昨晚枕过的枕头,上面残留有徐徐花香。
    是蔷薇花么?
    可他对这些不感冒,无法分辨而出。
    才安稳了不久,身后的人再次挪了过来,像是怕冷,蜷缩成一团,又像是藤蔓,开始延着景扬攀附。
    她还在一刻不停地嘟囔着什么,声音软软的,似隆冬后的春风。
    喝醉酒的兔子,好像意外黏人。
    可景扬是清醒的那一个。
    与她隔开一段距离,他拿起手机,微弱的光顺着他的脸部轮廓一一描摹。
    点开与导演的对话框,他打出长长的一段话。
    等了很久,久到身旁的人不再动作,导演才对他的消息给给予答复。
    【你这个提议不错,很新颖,我和制片人他们商讨一下,看能不能快速实行。】
    关了手机,景扬也闭眼休息。
    -
    一夜宿醉,温蔷睁开眼的时候头痛欲裂,满目皆是刺眼无比的阳光。
    跟昨天一样,身旁早已变得空荡荡的了,被子被安静地叠在枕头上。
    等等,她这个位置......
    是里面!
    顾不上头疼,她猛然惊醒,她记得自己昨天喝醉就倒在桌上睡着了,剩下的一切也都不记得了。
    还有这身睡衣,温蔷低头看了看,一股不切实际的猜想油然而生。
    不会这么狗血的事情都发生在了她身上了吧?
    仔细想了想,觉得应该不可能。
    她起身,正好迎面碰见景扬。
    他依旧懒散,头发几日不剪,被风吹得有些凌乱。
    要跟他打招呼吗?
    该说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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