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霏霏顿时懂了,脸上露出猖狂的笑意。
只要等人进了幻蝶古境。
那不随便安排个死法。
这天底下无缘无故死在秘境、古境中的修士还少么、
“无需操心这蝼蚁的事。”王长老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爱女,“过后我会亲自去圣贤山帮你求药。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医修谷,好好养身体。”
他发现王霏霏的目光骤然一亮,沉下脸怒道:“不准去见周生霖。”
“可是父亲……”
“你若不愿,我自会让你永远见不到他。”王长老看向王霏霏,表情带上一抹煞气,“事关你的灵根根基,你想一辈子做个残缺灵根的废人,凡人吗?!”
王霏霏脸色苍白,又吐了口血出来,一方面是担忧父亲对付周生霖,另一方面也是对生老病死的产生了恐惧。
她躲开视线,忽然在看到底下的几名修士时,恼羞成怒道:“石长老居然连传承大弟子都派来了。他宁可要苏云湉这个贱人,也不肯收我做弟子!父亲,石长老他们会不会赶过来帮忙。”
王长老很自然地摇摇头,轻蔑道:“我早有安排。他们现在都被事情绊住了腿脚,哼,只要苏云湉进去,我就会杀了她。”
“父亲,那万一呢?”
“没有万一。”王长老目光深邃地落在远方,“就算他们真赶来,苏云湉也必死无疑,甚至会死得更惨。”
王霏霏脸上浮出一点喜悦的红色,她刚准备撒娇说谢谢父亲,余光落在水镜术里时却惊讶地“哎”了一声。
王长老也顺势看过去,眉头微微蹙起。
……
乌金金和徐元元还护着苏云湉。
但这点阻扰对刑罚堂的人来说无关痛痒,因为他们压根不在意修士们的想法。
气氛黏着时,半空中忽然传来利刃破风的呼啸声。
不多会,一名穿淡蓝色长袍的俊美男子从飞剑上跳下来。
“不可!”
说话的人正是谢飞星,不用看他的表情,单从他的语调都能听出压抑的愤怒。
所有人都诧异地抬头看去。
刑罚堂的人转过身,面无表情道:“一个两个胡搅蛮缠,看来刑罚堂是太久没出刀……”
“可笑!刑罚堂一点风吹草动,便是非不分,早已沦为某些人手中的一柄刀,何必说自己没出刀。”谢飞星一脸嘲讽,“我看你们才是妖族的细作,专门在人境搅浑水。”
“你说什么……”刑罚堂的人真的怒了。
谢飞星冷笑一声打断了对方。
“我已查到之前举报苏天霄的证人才是妖族的细作,其证据也一并上交给监察所。相信这事很快会有一个结果。”
“什么!”
众人震惊地抬头看他,几乎异口同声。
乌金金和徐元元惊喜地看向苏云湉。
苏云湉自己也很惊讶,她刚才还在想要如何破局,谢飞星就站出来了?原文中可没这么一遭。
不远处的阁楼,王霏霏整个人也猛地站起来,不敢置信地喊道:“这不可能!她怎么运气这么好!”
王长老听到这话也差点拽掉一根胡子。
“监察所虽未撤下苏天霄的悬赏令,不过我想也是时间问题。”谢飞星轻笑一声,然后看向刑罚堂,意有所指地开口:“你们总不能不服监察所的律令。”
刑罚堂的人身形一顿,他们可以不看任何修士的脸色,但不能不看律令律法,因为这是他们的根基。
躲在阁楼的王霏霏见状快要气疯了。
她很神经质地絮絮叨叨:“这怎么行!这怎么行!她这是要脱身了吗?都已经到这个地步她居然还可以跑,难道我终究……”
“抱元归一!”王长老看不下去地低喝一声。
王霏霏身形猛然一顿。
“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王长老语气很不善,“过去真的太纵容你了。”
王霏霏不敢开口说话。
“我之前便察觉有人在取证,没想到是谢家。”王长老见她乖巧起来,语气又缓和了些,然后脸色阴冷地看着水镜术中的谢飞星,“无妨,对此我也早有准备。”
王霏霏眼前一亮,她再次看向水镜,果然,没多久那边就出现了变故。
一位身材瘦弱,拿着帕子时不时擦眼泪的妇女从阴影处忽然冲出来。
“苍天不公!苍天不公啊!就是这个贱人伙同她哥哥差点杀了我儿子,如今居然还可以免罪!举报人是细作又如何,难道不能是贼喊捉贼吗?!难道就不能是一次苦肉计吗?还是说你已经找到苏天霄,能让他出面阐述自己是无辜清白的吗?”
谁也没想到这种地方,会忽然冲进来一个胡搅蛮缠的妇女,众位修士都有些懵。
她喋喋不休地哭喊道:“……难道修士就可以杀人无罪吗?这是上苍不公啊!这是对我们苏家的不公平,今天,我要以她婶子的身份,要大义灭亲!申请请圣决!请十三圣贤大人的意志为我苏家可怜人做主!”
此话一出,现场哗然。
乌金金和徐元元面面相觑,不好,这是环环相扣的局。
谢飞星目光如炬地瞪向那名妇女。
请圣决!
顾名思义,请十三圣贤遗留在圣墟中的意志降临到修士身上,来判断谁说谎。
但圣贤的精神识海是非常恐怖的,一旦降临,会造成比搜魂带来的伤害更大,哪怕是元婴期的修士,不到迫不得已都不会请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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