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肥啾深深低下了头几乎要将脑袋埋在了羽毛里:“我既不能陪着阿玉玩,又不能帮阿玉出气,实在是个没用的坏东西……”
开始了开始了。
姬冰玉面无表情地看着茶香四溢的容·肥啾·清垣,恶向胆边生,伸出了一根手指,往他肚子上一戳——
‘啪叽’一下,白色小肥啾应声而倒。
不止倒了下去,甚至还往侧面滚了一下。
化身其中的容清垣:……
罪魁祸首姬冰玉:……
她也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师父,竟是如此柔弱不能自理啊!
姬冰玉眨了眨眼,她忽然有些好奇丢了脸的容清垣会如何将这事掩饰过去。
谁知这人竟然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直接对着姬冰玉张开翅膀,眨着黑色的小豆眼,歪了歪脑袋。
……淦!
他真的对自己现在的身份适应的好快啊!
姬冰玉万万没想到,容清垣做人时怼天怼地,做鸟时居然也能如此厚颜无耻!
“我今日要去雁家赴宴。”
姬冰玉想了想,还是对容清垣嘱咐道:“除非必要,你尽量不要出声,免得他们为难你。”
这次来雁家,除了贺寿外,姬冰玉还想要做的,就是拿回那些本属于姬家的财物。
毕竟其中那么多的珍宝,放在雁家,她也实在不放心。
一听姬冰玉有这个想法,五人组顿时兴奋了起来,谋划着要玩一场大的,可惜胡姣姣和江念波被长老派去了流明谷,两人都遗憾得很。
几位长老见此,正好想要磨炼他们一番,索性也就放手不管,看看这几个弟子能折腾成什么样子。
这也是凤飞霜与谢喻安率先回家的缘由。
他们两人俱是世家大族,总是能得到点消息,提前布置一番的。
姬冰玉刚踏出客栈大门,就接到了谢喻安等人的消息,得知他们准备就绪后,姬冰玉更是放心了一点。
她掐着时间点准时来到了雁家门口赴宴。
真别说,雁家这几年如日中天,尽管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分支老爷过生日,但同样是宾客云集,来往衣香鬓影,尽显修仙之人的阔绰不凡,就连车马也可在空中驾驶,引起了底下百姓的阵阵惊呼。
站在姬冰玉前头的那人感叹道:“上头那是马车?!不愧是雁家老爷,过次生辰,竟是想神仙贺寿一般!”
“是啊。”姬冰玉点点头,无比深情道,“这灵车漂移的场面也是不多见呐!”
站在姬冰玉前头的人,顿了一下,匪夷所思地回过头:“道友怎可如此言语?”
姬冰玉反问:“难道不是吗?”
她指了指地上:“修仙之人种下的草是灵草。”她指了指远方:“修仙之人所用的药是灵丹。”她又指了指天上,“那么既然如此,修仙之人所驾驶的马车难道不是灵车吗?”
这人显然是第一次和姬冰玉的逻辑搏斗,他节节败退,毫无招架之力,指着姬冰玉“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能说完一句话。
真是无趣得很啊。
姬冰玉叹了口气,颇感惆怅。
她知道定是这具身体的好姐姐、此方世界的原女主雁流苏又试图给她挖坑,若是她接口了,大概明天就会有什么“姬冰玉小家子气”“长清门的弟子毫无眼界”之类的传言出来。
都修仙了还搞宅斗这套,也怪没意思的。
恐怕雁流苏也没想到,姬冰玉全然不按照常理出牌。
堵住了这人的话口后,姬冰玉不再管这人,大步流星地往室内走去,没走几步,她又被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拦下。
“原来是姬小姐回来啦!”管事脸上堆着喜气洋洋的笑意,可眼中的轻蔑几乎要透出来,“不知姬小姐给老爷的生辰贺礼是什么呢?”
又来了又来了。
姬冰玉深深叹了口气,决定以暴制暴。
她指了指自己:“我是谁?”
管事愣了愣:“姬小姐。”
“很好。”姬冰玉道,“我是这个府里的小姐,那么府里的一部分以后都是要由我来继承的,所以我送或不送礼并不重要,况且,我的父亲、继母、姐姐、弟弟都那么爱我,他们一定舍不得收我礼物,只要我来了,他们就会感动得痛哭流涕。”
姬冰玉说着说着,自己都有些上头,她不禁感慨道:“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啊!”
管事被这一套话绕得头晕,他完全记不得夫人的嘱咐,只抓住了最后一句,愣愣问道:“那鹅毛呢?”
姬冰玉顿时露出了‘你怎么这么没见识’的表情,嫌弃道:“你不知道鹅是一毛不拔的吗?”
管事愣住:“鹅为什么是一毛不拔?”
姬冰玉摊摊手:“那你去拔拔看?”
“……”
四目相对,终于理清思路的管事假笑了一下:“所以姬小姐是没准备礼物吧?”
管事冷笑道:“这可不好啊,毕竟来宾贺礼是要在前厅唱名的,姬小姐起码拿出个东西,小人才好去唱名啊。”
他拦住姬冰玉身前,显然是不想让她过去,姬冰玉想起今日要做的事情,也懒得与小小管事大动干戈。
于是她想了想,拿出了一块留音石:“古人都说一字千金,那么我今日便金口玉言,送我父亲一句话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