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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牧瞥她一眼,说:“实际上,昨晚我能听到你在说什么。”
    白心一张脸涨成猪肝色,怎么都缓和不下来。
    这种被人抓到现行的感觉很糟糕,像是被人看光了身子,□□。
    她懊恼地回想之前种种,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还是表白了心迹?
    很好,都有。
    这下惨了,脸丢大了。
    “不过,我很高兴,你答应和我交往,苏太太。”为了应景,他还朝白心淡笑,纯真得像是个大龄病弱美少年。
    可惜,只有白心知道,这厮是利诱不成,知道色-诱。
    她最吃不消他这个样子了。
    白心与苏牧对峙一会儿,很快败下阵来。
    她卸枪投降,在心里叹气:好了,你赢了,苏太太就苏太太,你长得好看,说什么都是对的。
    “我累了。”苏牧说了一会儿话,就开始喘,他咳了一声,接着说,“你别走,在这陪我睡。”
    “□□?”白心有些出神儿。
    苏牧斜了她一记眼风,“别想多,我倒是想做一些遵循生理需求的事儿,可条件不允许,体力也跟不上。”
    “哦。”白心应了一声,大概听懂了潜台词。
    “或者,你主动。”他说的很直白。
    “你想得美。”她也听懂了,顿时炸了,连声反驳。
    苏牧勾唇,不再逗她了。
    他真的躺下来,侧头,面朝白心,闭上了眼。
    “你记得哪里难受就喊我。”
    “嗯。”
    “别睡晕过去了。”白心说。
    “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苏牧闭着眼,继续说,“之前,我梦到我站在水面上,眼睛看不见东西,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可我总觉得身后有人在喊,一回头,那种感觉又消失了……”
    他说着说着,就说累了,一下子陷入了昏睡。
    白心听懂了,不禁咋舌,这梦怎么和她之前看到的这么像?
    难道人与人之间真的能心意相通?
    她不继续想了,看了苏牧两眼,也撑着头,睡了几秒。
    本想着就睡半个小时,结果又是一觉到天亮。
    当时是凌晨四点。
    护士来换药了,白心在旁边帮忙。
    苏牧一直碎碎念嘀咕,却没说出个所以然。
    白心以为他有什么需求,凑近了,才知道他在念叨:“别动后背,苏太太还没碰过,能不能别碰……”
    “噗。”白心差点笑出来,好容易才忍住了。
    这个男人有时候真是偏执得厉害,还有些幼稚。
    苏牧斜她一眼,似乎对她这种无所谓状态很不满。他在极力守护自己的贞-操,作为合法拥有者,却像没事人一样,任由其他人侵占自己的合法财产,占有欲能不能再强一点?
    磨蹭了一阵子,到了七点多,白心得走了。
    苏牧坐起来,盯着她,面色很冷很沉,很不满。
    白心脚下发虚,总有种抛弃了大型犬科的罪恶感,她斟酌着,说:“我很快就下班。”
    “就当你是八个小时的工作时间,那就是三分之一天,也就是一个秋天见不到你了。”
    白心愣了一下,自个儿在心底计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天正好三个八小时,果然是一个秋天不见了。
    她哂笑:“我真的很快就回来。”
    “哦,我不打扰你工作,你去吧。”
    “嗯,”白心刚走出门,又退回来,说:“我真的会马上回来。”
    “知道了。”
    他背对着她,看窗外,神情落寞。
    苏牧现在这样,的确很可怜。
    白心还是下定了决心要跑,就算她再想苏牧,觉得他再可怜,也不能耽误自己工作呀。
    帝王为了美人敢天天不早朝,但她是一代明君,只能为天下而舍美人。
    最近很太平,没什么大案子发生,白心他们也轻松一点,能按时下班。
    她回家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犹豫间,还喷了许久未用的香水,是dior的女士甜款,味道不浓郁,像是花香,又裹着一点威士忌的味道,像钩子一样勾人。
    白心素来不爱喷这些,一个是麻烦,另一个是她喜欢清爽的打扮。现在,女为悦己者容,她好似也在意起外在了。
    到了医院,苏牧正垫着枕头,双手交叠在腹上,等着她,“你喷了香水?”
    白心不接话,略尴尬,搞得她好似多在意他,见个面还盛装打扮。
    苏牧又说:“挺好闻的,我不讨厌。”
    呼。
    她松一口气,苏老师还算有点良心,没口不择言,挑剔些什么。
    白心问:“你知道之前手术是你父亲操刀的吗?”
    苏牧抿唇,眼神复杂,“知道,他还在手术台上威胁我,要是敢晕过去,就告诉其他人我是他私生子的身份,让我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姜还是老的辣,够狠,一拿就拿七寸。
    白心反应过来,问:“苏老师,你之前害怕出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她问的很含糊,不能不知礼数,直戳了地问——你是因为自卑父母不认自己,从而不爱出风头、引人注目吗?
    “从医学上来说,我可能是受了儿时的刺激,从而养成了这种偏执的心理状态。所以,我想你说的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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