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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真的。”
    “白心?”苏牧忽然走出门,对她说,“没有你在的五分四十三秒里,我很想你。”
    他的语气很生硬,像是官方广播在报道科学频道一样,没有一丝情感温度。
    如果苏牧换一个宾语,说:“没有水的五分四十三秒里,我会很渴,”白心都觉得没有任何违和感。
    白心惊到了,小跑跟上苏牧。
    他说:“我的演技如何?”
    “很烂,真的。”
    白心话音刚落,忽然之间,苏牧轻握她的肩头,推到墙上。
    怎么回事?
    白心的大脑当机了,她的呼吸急促,心如鼓捣。
    她睁开眼,看着愈来愈近的脸,一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现在是危急时刻。
    苏牧的唇瓣迫在眉睫,他仿佛深谙接吻之道,侧着头,避开鼻尖相抵,就此靠近……
    噗通噗通。
    白心快要不能呼吸了。
    她被他那种馨香的沐浴露味吸引,情不自禁细嗅,如同猛虎细嗅蔷薇那般,卸下所有的防备。
    苏牧垂下眼睫,他的侧脸隐在暗处,灯光流转,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却并不阴柔。
    甚至让她,也有点想要放弃抵抗了。
    “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我去厨房。”叶南尴尬,逃之夭夭。
    苏牧松开白心,说:“现在呢?演技如何?”
    演……演戏?
    白心急忙避开这个话题:“还不错,那个,食材准备好了吗?我饿了。”
    她很怕被这个观察入微的男人看出破绽,因为她似乎有一瞬之间,分不清现实,险些沉沦了。
    第十五章
    苏牧还怔松看她,眼神从最初的迷蒙,逐渐转变为探究。
    他望向白心,肆无忌惮注视着她,仿佛能从白心最基层的心脏剖开,从内而外,分析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快要被……看穿了。
    白心呼吸急促,她后退一步,逃跑了。
    真是丢人,这一整天来,她都逃了几次了?
    她就这么害怕苏牧吗?还是说,只是害怕这个人洞悉她的内心?
    这个无所不知的男人,他会读心术。
    白心气喘吁吁,又躲到了外头的烧烤棚处。
    一切都准备就绪,沈薄甚至还生了一堆篝火。
    火苗窜在木架之中,徐徐跳跃,如同随风飘荡的鲜红绸布,被风吹出波纹,卷着边角,不断翻滚着。
    白心凑上去,伸手摊在火苗上方,感受着那源源不断的暖意。
    她长吁一口气,总算将之前那般古怪的情绪抛诸脑后。
    周潇上前,他坐在地上的大石上,手里是一本素描本,还有一支笔。
    “你在画什么?”白心好奇,靠近他,探头去看。
    “我在画被伯爵夫人惩罚的少女们。”
    “惩罚?”
    白心显然不太会和艺术家沟通,这些人的思维跳跃,寻常人跟不上节奏,甚至连对话都平添了尘世烟火味。
    在他们眼中,俗不可耐。
    尽管听不懂,但白心还是在看他利落下笔,几秒之间就勾勒出一个躺倒在床上的少女。
    少女的脸上盖着一层布满褶皱的皮,像是面具。面具边沿加深,用厚度涂抹出浑浊的血迹。
    这是一个被强行盖上人皮面具的少女,显而易见,已经死了。
    白心心下一沉,觉得既压抑又阴暗。
    她问:“为什么画这个?”
    周潇说:“伯爵夫人想要青春永驻,所以杀死了她们。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惩罚那些贪恋美貌的犯人,她们自以为是,以青春做掩护,肆意玩弄那些追随者。所以伯爵夫人会惩罚她们,把她们的容貌统统夺来。”
    “我不太明白。”
    “没什么,一时兴起,随手画的游戏之作。”
    他撕下纸张,随手抛到篝火里,助长了火势。
    那团火焰在瞬息之间,就将纸张舔舐进肚,沿着纸张边沿一点一点烧灼而去,烧成灰烬。
    当烧到画上的面具边沿时,斑驳的黑色血迹被红光一染,就好似真血一样,触目惊心。
    不知为何,白心被吸引,企图倾身去看。
    却在瞬间,被人拉回。
    “我不在的时候,你都会变成飞蛾吗?”苏牧问。
    他说的话暧昧,着重于‘他不在’的这个关键点上,既亲密又温柔。
    可白心没领情,她没在意语言上的脉脉柔情,下意识反驳:“我不是飞蛾,我也没想扑火。”
    很好,还能读懂苏牧的冷笑话。
    苏牧说:“以后离火远一点,即使不碰到火苗,高温也足以烧焦你的眉毛。”
    白心知道他现在所有的关心都是在演戏,她也故作小鸟依人的样子,甜甜回答:“知道了,我会听话的。”
    呕……她好虚伪。
    她自己都要受不了自己了。
    聚会终于开始了,他们三三两两开了几瓶啤酒,举杯畅饮。
    白心不擅于酒力都大口灌了一喉咙,只剩下苏牧与啤酒瓶对视着,愣是不动手,谁喝了谁就输。
    白心无奈,悄悄问:“苏老师怎么不喝?”
    “你知道酒的结构吗?酒之所以被称为酒,是因为里面含有3%到65%的酒精。而酒精对人的神经有一定影响,会进入血液循环,所以会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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