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喝不习惯酒,不论是啤酒、酒精饮料、白酒、葡萄酒,她都接受不了,唯一的例外,大概是奶奶做的酒酿圆子,这个她倒是能喝上两碗。
陆子瑜见沈静姝的酒杯几乎纹丝不动,扬声道,“二嫂,你这是要养多少鱼啊?”
沈静姝微愣,用点没懂她这话的意思。
一侧的陆子璋解释道:“她是说你杯中酒还剩很多。”
沈静姝明白过来,不好意思笑笑:“我平时不怎么喝酒的,所以喝得慢。”
陆子瑜道:“这是我叔叔藏在酒窖里的特级葡萄酒,一瓶得上万美元,你之前应该没喝过这么贵的酒吧。”
沈静姝笑:“嗯,的确没喝过,今天是沾了爸爸的光。”
陆子瑜:“……”
她怎么答得这么干脆,叫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维震温声笑道:“一家人,什么沾光不沾光的,你要是喜欢喝,改日有空叫阿晏带你去我们家酒庄玩。”
沈静姝心说,她不喜欢喝酒的。
面上却还是端着客气的笑:“好。”
陆时晏在一旁,将她滴水不漏应付的模样尽入眼底,淡漠的眸光里流露出些许说不上的不悦。
不多时,陆老爷子和陆洪霄、陆维震两兄弟喝起酒,女人们也都端杯,品尝起红酒。
沈静姝拿着酒杯,又浅喝了一口,柳眉克制不住地皱起。
陆时晏凑到她身侧,压低声音:“不想喝就别喝。”
怎么能不喝呢。
她混在他们当中,本来就够格格不入了。
纤长的眼睫轻垂,她眼眸弯起,故作轻松:“没事的,喝一点没关系。”
陆时晏浓眉蹙起,在她嫣红的唇瓣再次碰到杯口之际,他伸出手,拿过她手中的红酒杯。
薄唇碰到那沾着浅色唇印的杯口,仰头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除了几个喝酒的男人,女眷们都瞧见他这举动。
叶咏君默不作声,只朝小俩口淡淡投去一眼。
贺珍则笑道:“阿晏怎么把静姝的酒喝了?”
陆时晏:“尝尝看。”
贺珍:“你想喝的话,叫佣人再倒一杯好了。”
陆时晏:“不用,尝过了。”
“那静姝,再加点?”贺珍问。
陆时晏覆住红酒杯,语气很淡,“她不能多喝。”
贺珍啊了声,“这样啊?半杯红酒都喝不得?”
沈静姝笑意有些尴尬,陆时晏替她答:“她量浅,伯母可别叫她醉了,不然夜里还得我来照顾。”
话说到这份上,贺珍自然不会再劝酒,只打着哈哈,叫他们多夹菜吃。
眼见这杯红酒的困境,被陆时晏三言两语化解过去。
沈静姝不由侧眸看向他。
恰好陆时晏也在看她,可在触及她的视线后,又神色平淡地将脸转开了。
卡在喉咙里的一句谢谢,憋了一整顿晚饭,直到从陆家离开,上了劳斯莱斯后,她才朝他说了出来。
“开始在酒桌上,谢谢你帮我。”
光线晦暗的车厢内,陆时晏长指轻揉眉骨,嗓音因着酒醉,染上性感的沙哑:“不接受。”
沈静姝怔然,诧异看他。
陆时晏稍稍坐直身子,英俊的眉宇间透着几分不同寻常的淡漠:“从现在开始,不再接受任何口头感谢。”
见她美眸氤氲着迷茫,他揽过她的腰肢,将她带向自己,薄唇覆在她耳侧,一字一顿道:“今晚,你来动。”
第24章
说是叫她来动,可坚持不到10分钟,沈静姝就彻底没了力气,最后主导权还是落到陆时晏的掌中。
他今天情绪好像有些不对,隐约透着股冷漠的戾气,动作相较前三天也明显更凶。
沈静姝想不通自己哪里招惹了他,她只能想,或许他在其他事上遇到了麻烦。
直至半夜,万籁俱寂,偶尔只听得几声夏夜虫鸣。
羞耻心告诉她,她应该睁开眼睛拒绝他的清理,可身体的疲累让她完全睁不开眼,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灯光落下,屋内陷入黑夜时,耳畔仿佛响起男人的嗓音,“沈静姝。”
他完整地喊她的名字,语气严肃。
后面好像又说了句什么话,可她困得意识混沌,也没听清,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下次再也不轻易与他说谢谢了,哪怕他觉得她没礼貌,也好过被这样折腾。
第二天清早,沈静姝被一阵“叮叮当当”的闹钟叫醒。
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拆了重组般,她强撑着困意,摸过床边的闹钟关掉,以免打扰到身旁的男人。
轻手轻脚从床上起来,双腿一落地,她险些没滑到地上。
太酸了,腿酸、腰酸、肩膀和手臂都泛着酸疼,肌肉运动过度,像是头一天爬了座山。
她撑着床头柜,深深吸了两口气,这才强撑着酸疼去浴室里洗漱。
餐厅内,李阿姨已经准备好了两份早饭——
一份是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小笼包子和牛奶,这是沈静姝要吃的。
另一份西式早餐,欧式面包、烤香肠、煎培根肉和黑咖啡,这是陆时晏的。
直到沈静姝吃完早饭,还没见到陆时晏出来。
李阿姨收拾着碗碟,随口问一句,“太太,先生今天不去公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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