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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日子,她从柔嫔这里学了不少保养肌肤的方法,自己还回去试了试,果真发现自己的皮肤好了不少,原本还有些干燥的脸,也缓解了许多。这不禁让她对柔嫔其它的东西也更感兴趣了。而柔嫔用的这些闻着很好闻的脂膏,她也喜欢的不得了,就想着什么时候柔嫔能赏她一点。
    许是看出来了魏答应的心思,柳清菡大方的拿了一个瓷瓶对着魏答应举起手:“你说的对,女子就该好好儿保养自己,这样才能留住皇上的恩宠,本宫虽然不怎么喜欢你,但你好歹也是本宫宫里的人了,你住进永寿宫时,本宫也不曾给过你什么,这瓶脂膏,就当是本宫补上了之前的赏赐罢。”
    魏答应又惊又喜,又是不敢相信,柔嫔竟这么容易就把这珍贵的东西给了她?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楞在了原地。
    柳清菡本是趴着,又手臂往后的举着胳膊,没一会儿手就酸了,她不悦的喊了一声:“魏答应?”
    魏答应这才反应过来,忙接过脂膏,头一次真心实意的对柔嫔行礼道谢,同时心里也不理解柔嫔为何要这么做,难道柔嫔想要收买她?
    这会儿,之卉涂抹珍珠粉的动作告一段落,柳清菡坐起身,扯过一旁的小衣穿上,凶狠道:“这东西也是本宫自己琢磨出来的,连皇后娘娘都没给呢,你可要管好自己的嘴,最好连你的贴身宫女也不要说,否则本宫定然叫你好看。”
    人性都是自私的,魏答应也不例外,她心中清楚柔嫔给她的东西效果有多好,自然不会做那等蠢事,忙保证道:“娘娘放心,臣妾自然知道分寸。”
    柳清菡这才满意的点头:“这就好,你先回去吧,本宫不用你伺候了。”
    拿到了东西,自然该好生试一试才觉得安心,魏答应也没再强留,告退回了东配殿。
    魏答应一走,柳清菡立马道:“服侍本宫沐浴。”
    身上的脂膏,虽说用一次并无大碍,可还是要尽快洗掉才好。
    之卉不明白为何娘娘刚涂好了身子,转头又要沐浴,但她一句多余的话也没问,只扶了柳清菡去了浴室。
    那厢魏答应回了东配殿,依旧没有看到暖春,心里不由得憋了一股气,别以为她不知道,之卉除了刚开始的几日有为难过她,后来可是见了她连话也不屑说的,她不用做活儿,这个时辰又不在东配殿,还不知去哪里了呢。
    想到这里,魏答应突然想到那日她在正殿偷听到的话,她眼神有些狠厉,一个心不在她这儿的奴婢,留着也没什么用,她既然能弄死了辛者库的管事姑姑,那她,也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
    只是,要是暖春就这么死了,皇后那里她也不好交代。
    魏答应紧紧捏着柳清菡给她的瓷瓶,摇了摇头把思绪甩了出去,如今最要紧的,是皇上的宠爱。她原本以为自己来了柔嫔宫里,柔嫔会见不得她得宠,谁知皇上每次传她侍寝时,柔嫔从来没使过绊子,只不过是皇上来看柔嫔的时候,柔嫔也不让她往皇上跟前凑罢了,这么一看,其实柔嫔为人也算不错了。
    而且……她嗅着瓷瓶里传来的香味儿,头一次追随皇后的心渐渐有了松动。
    柳清菡并不知道,仅仅是一瓶脂膏,便动摇了魏答应的心思,若是知道了,定然会再多送几瓶,好好儿的引诱引诱魏答应。
    在这宫里,不怕对方图你什么,就怕对方什么也不图,若是真的不图什么,那自己就该小心对方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了。
    因为和敬公主十五岁生辰,皇后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筹办生辰宴会上,都没空搭理魏答应和柳清菡,柳清菡也乐的正好,皇后的视线不放在永寿宫,她总是能有时间在魏答应身上做更多的准备。
    五月底,和敬公主生辰这一日,众人都齐聚长春宫,帝后二人坐在主位,和敬公主亭亭玉立的站在帝后面前,举着酒杯道:“皇阿玛,皇额娘,今日是女儿生辰,女儿有几句话想说。”
    皇帝颔首笑道:“有什么话就说吧,今日你是寿星,你的话,朕还是想听一听的。”
    和敬公主微微一笑:“多谢皇阿玛。皇阿玛,女儿知道,女儿自幼不懂事,常与弟弟们发生争执,连累您和皇额娘因为女儿的事忧心,可如今女儿长大了,再也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女儿会肩负起身为一个长姐的职责,日后教导幼弟,给弟弟们树立一个好的榜样。也能报答这么多年您和皇额娘的养育之恩。”
    多年前也是这一日,她在御花园与三阿哥和四阿哥发生口角,惹得皇阿玛不悦,以至于这些年来,除了往日年节宴会,皇阿玛竟在没来看过她一次。
    身为皇室嫡公主,她清楚的知道,皇阿玛的宠爱便是她立足的根本,所以这些年来,她收敛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锋芒,力求做皇阿玛自己心中最完美的女儿,只有这样,她才能成为皇额娘的依靠,皇额娘也不用日日求神拜佛,汤药不断地求子了。
    果然,皇帝听了和敬公主这番话,很是感动,他扭头对皇后道:“皇后啊,你瞧,咱们的和敬也长大了,懂事了,知道爱护幼弟,这很好。”
    皇后眼含笑意的看了和敬公主一眼:“皇上可别夸她了,好不容易沉稳了一些,若是您再一夸,可又要骄傲了。”
    皇帝不赞同的摇了摇头:“朕的女儿,是天之骄女,骄傲本是应该。”
    当然,和敬公主可以对着任何人骄傲,唯独不能对着他,这一点,以往的和敬公主不甚明白,如今却是清楚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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