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真相为何,皇后是把娴妃这事儿给记在心里了,她眸光微闪:“如此,那便由着娴妃罢,皇上若是不去她宫里,喝再多药也是无用。”
谷翠试探的问:“您是说……”
皇后冷声道:“你去一趟敬事房,就说娴妃身子不适,需得延医问药,本宫体恤娴妃,不忍她病中操劳,让郭得禄去了娴妃的牌子。”
谷翠眼睛倏然一亮:“娘娘睿智,奴婢这就去。”
柳清菡的小日子结束的第三日,她才让之卉去敬事房把牌子挂上。
之卉刚走到敬事房门口时,就见谷翠从里面出来,她留了个心眼儿,让郭得禄把牌子挂上去的同时,还扫了一眼那些绿头牌,见头几个位置中空出了一块儿,她心里有了数,回去就把这事儿讲给柳清菡听。
柳清菡拿着银剪刀修剪着花枝,听了之卉的话,有些惊讶:“你是说,皇后亲自吩咐敬事房撤了娴妃的牌子?”
之卉道:“是,奴婢亲眼看着谷翠从敬事房出来的,过后奴婢又悄悄问了敬事房的小太监,错不了。”
“这倒是有趣。”柳清菡仔细打量了修剪整齐的花儿,随手把剪刀放下,接过之卉递过来的湿帕子擦了擦手,“最近娴妃可是做了什么惹了咱们皇后娘娘不高兴了?”
之卉将剪刀收好,以防不甚伤了柳清菡:“奴婢没听说啊,娴妃娘娘近来一直在宫里调养身子,除了请安外,不曾出门,哪里有机会惹了皇后娘娘呢。”
柳清菡拨弄了一下眼前粉嫩的牡丹:“调养身子?莫不是见纯妃有孕,娴妃也心急了?”
话落,她倏然想到什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如此,皇后娘娘这一招釜底抽薪,也是够狠。”
如此一来,要么娴妃直到调养好身子才能承宠,要么就只能断了补药,只有这般,皇后才会把娴妃的牌子重新挂回去。只是不知,娴妃若是知道了此事,心里该会有多窝火呢。
柳清菡勾了勾唇,发现眼前的牡丹格外顺眼,她瞧了一会儿,便道:“把这牡丹给皇后娘娘送去吧,皇后娘娘身为国母,最适合这花中之王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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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当娴妃知晓自己绿头牌被撤下时,恨得一下子砸了静心刚端上来的补药。
静心吓得猛然跪下:“娘娘息怒。”
娴妃双手紧握,脸色难看的不行:“皇后就这么见不得本宫好?本宫不过是想要一个孩子,她就要百般阻挠,用的借口也是光明正大,还真是皇上口中的贤后。”
猩红色的地毯上散发着浓浓的药味儿,静心怯怯道:“娘娘,那咱们该怎么办?”
娴妃颇有些伤感:“本宫能怎么办?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谁让本宫只是个妾,皇后要想拿捏本宫,再简单不过了,就如眼下这般……”
她清楚皇后忌惮她满军旗的身份,所以皇后不会在乎纯妃她们生,只会盯死了她。
静心抿唇,听出娴妃话中的颓意,惊道:“您要妥协?”
“妥协?做梦!”娴妃神色冰冷,死死咬住下唇,直把唇瓣咬的泛白:“本宫妥协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本宫就不信了,皇后还能为所欲为。”
她说着,冷声吩咐静心:“补药继续熬着,不许停,待过两日,咱们去慈宁宫侍奉太后。”
她不能正面和皇后对上,总是能借着太后的势的。
静心一喜:“是,太后娘娘最是喜欢娘娘您的,有太后娘娘给您撑腰,皇后娘娘也不能轻举妄动。”
因为太后极难讨好,娴妃也是废了好多心思才让太后对她另眼相待,所以娴妃轻易不会开口求太后什么,生怕太后会觉得她心思不纯,可现在,娴妃却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长春宫与翊坤宫相对而立,翊坤宫有个什么动静,长春宫必定知晓的快,故而娴妃不曾断了补药,依旧在调理身体一事,皇后很快就知道了,不过皇后也没在意,反而挥了挥手:“娴妃愿意喝药就喝吧,左右她也不是喝不起,不过就算她喝再多药,没有皇上的宠幸,那也是白搭。”
这日天气晴好,请安过后纯妃特意邀了嫔位以上的嫔妃一起去御花园赏花。
娴妃笑着扶了扶鬓边微微摇曳的珠花,那珠花是翠玉的质地,触手带着丝丝凉意,她微微一笑,婉转拒绝:“纯妃姐姐相邀,本宫原不该拒绝,只是本宫今儿个还要去慈宁宫侍奉太后娘娘念经,怕是不能与诸位姐妹们一起了。”
纯妃笑容一滞,看了娴妃几眼,然后才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娴妃是个忙人,既是要伺候太后,那本宫也不敢耽搁你,娴妃自去便是了。”
娴妃微微朝着众人颔首,然后就带着奴才往慈宁宫去。
待看不见娴妃的背影,纯妃扶着春桃的手,一边慢慢走着,一边道:“近几日,娴妃往慈宁宫跑的很是勤快。”
嘉妃眼珠子微微一动,叹声道:“谁让娴妃比咱们都得太后的青眼呢,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柳清菡笑的温和:“若是说命,这宫里怕是也没有谁能比得上纯妃姐姐和嘉妃姐姐了,嘉妃姐姐说这话,岂不是埋汰臣妾呢。”
纯妃略有些诧异,怎么她听着柔嫔这话,像是有几分讨好她们的意思?不过她也不反感,反而有几分高兴,她就喜欢享受别人的讨好:“柔嫔妹妹这小嘴是抹了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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