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男人么,都不会喜欢太过强势的女人,尤其是大权在握的皇帝,自己本身就已经够强势了,若女人再强势,那不就相当于在看自己么。
乾隆捏了捏柳清菡小巧的鼻子,宠溺的道:“比起她们,朕更心疼你。”
不过是哄女人而已,乾隆的话可谓是不经过心,顺口就来。
柳清菡也只是听听而已,并未当真,只是乾隆能说出这样偏心的话,也就说明了床榻间她没白伺候。
她莞尔一笑:“皇上忒的会哄人,也不知道您这话,有没有对着其她姐妹说过。”
乾隆摇了摇头:“朕的后宫里,也就你敢这般明目张胆的吃醋。”
柳清菡不以为然,男人都是贱骨头,一味顺从肯定不行,提现不出她的在意,偶尔在男人能接受的范围内适当撒娇吃醋,有益于身心健康:“您又不是不知道,臣妾就是这个性子嘛,那,那您要是不喜欢,臣妾再不说就是了。”
看着身前女子略带红晕的脸颊,乾隆不自觉的对她的要求就放松了:“罢了罢了,朕是说不过你这张小嘴儿,真是伶牙俐齿。”
柳清菡笑容更盛:“多谢皇上夸奖。”
乾隆一噎,简直没眼看面前人的厚脸皮,他目光在柳清菡身上扫了一圈,落在了她脸上明显的红肿上面。
他一直在等着柔贵人告状,却不想过了这么久,柔贵人连一丝要提起的意思都没有,他盯着看了许久,终究是问道:“舒嫔掌固你这事儿,就没什么要和朕说的?”
柳清菡诧异了一瞬,不好意思的道:“舒嫔姐姐只是一时冲动,况且,这事儿到底也是臣妾的错。”
她把拿来应付皇后的那一套,又拿来应付皇帝,怕皇帝不信,又添了句:“若是说臣妾心中一点都不怨,那定然是骗人的,只是臣妾知道,若是设身处地的替舒嫔姐姐想一想,便会觉得舒嫔姐姐更加委屈,这么一比,臣妾那点儿委屈也就微不足道了。”
这话也算是实话,她被舒嫔当众掌固固然丢人,可舒嫔被奴才怠慢,却是更为丢人。
乾隆柔和了眉眼:“难为你能这样想。”
柳清菡嘟了嘟嘴,糊弄不清却又能够让乾隆恰好听清的说了句:“臣妾只是不想您烦心。”
就是这个时候,吴书来端了醒酒汤进来,乾隆一饮而尽,然后起身吩咐道:“服侍朕就寝吧。”
吴书来低眉顺眼的一动不动,有柔贵人在这儿,还有他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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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猎的第六日,柳清菡在帐篷里坐不住,难得带着之卉出去逛一逛。
主仆二人寻了人少的地方慢慢走着,柳清菡悠然一笑:“可打听清楚刘答应要做什么了?”
这几日刘答应的贴身婢女麦冬整日整日的守在她帐篷外,探头探脑的,简直烦人的紧。
之卉仔细看着脚下不算平整的草地,低声道:“这几日,奴婢不止一次的发现麦冬收集观察您洗漱用的花瓣,还朝铃兰打听您平日用的是什么样的脂膏以及吃食。奴婢拙见,觉得刘答应怕是惦记着您的养肤方子。”
柳清菡平时洗漱的水都是应季晒干的半开的花苞,一经热水冲泡,顿时在水中绽开,花香四溢,不但可以拿来洗漱,也可以用来泡茶,只是柳清菡对于花道一途上颇有心得,又有异能的加持,可谓是将花卉的功效运用的炉火纯青。她平时用的脂膏是太医院配置的没错,只不过最关键的点却不在这上头。
她眉眼带笑,轻柔道:“既然刘答应这么喜欢,那咱们又何必遮遮掩掩的,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她便罢了,我实在是不喜有旁人整日的盯着我。”
之卉心念一动,愈发低声了:“小主的意思是……”
柳清菡看了她一眼,红唇微微勾起,徐徐道:“都说玫瑰花有美白的功效,再搭配上牛乳和羊乳净面沐浴,更是一绝,刘答应若是得了这个方子,想必会很欢喜。”
“可若是刘答应寻太医求证……”
之卉下意识的以为,这个方子是柳清菡随口编出来糊弄刘答应的。
柳清菡懒懒的抬了抬眼眸:“无妨,总归是有用的。”
两人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处湖泊边,柳清菡不经意望了眼湖泊上的一对鸳鸯,正欲收回视线,却忽然看到了一株异常翠绿的草。
她抿了抿唇,仿佛有些好奇的指着那株草对之卉道:“我瞧着这株草长得挺别致的,你去给我弄来瞧瞧。”
因为柳清菡素来喜欢花花草草,所以之卉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利索的就把那株草给拔了。
柳清菡捏了捏这株草,绿色的汁液顺着手指流下,她随手扔了,用帕子擦了擦手指,将帕子塞进袖口,才懊恼的说了句:“也没什么不同,就是绿了点儿而已。”
围着湖边转悠了一会儿,就往回走,刚走到帐篷外,迎面就碰上了揆常在,只见她一脸喜意,眉眼间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春色。
柳清菡弯了弯唇角,等着揆常在行完了礼道:“还未恭喜妹妹昨日侍寝。”
揆常在添了一抹羞涩:“多亏了姐姐成全。”
这几日柳清菡来了小日子,不便侍寝,恰巧昨日乾隆来了她帐篷看他,恰巧揆常在就带了汤水,撞见了乾隆,到了晚上,便顺利成章的侍了寝。
这功劳,柳清菡是不认的:“这与我可没什么关系,都是妹妹聪慧灵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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