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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又怎么样呢?
    老实说,现在我心理的想法只有一个——我和瘦干两个人,我们进来的时候是一起进来的,但是能走出这个大屋的人,就只有一个。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因为我实在找不到一个折中的方案,是能够调和我们两方利益的。
    “这个蓝烟里面也不知道什么成分,我看我们还是先别在这呆太久,上二楼再说。”
    这当口心理正琢磨着,瘦干边皱着眉头,边看着周围这些聚集的越来越浓密的雾气,‘啧’了一声道。他说的倒也对,这蓝雾实在是太诡异,而且不知道在雾里面呆久了会发生什么,还是先躲一波好,于是我们几个抬脚就打算往走道楼梯走上去,然后再好好研究下白焰挖出来的这个手机。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们几个举着手电筒,在蓝测测雾茫茫的一片漆黑中刚走了没几步,突然听见一阵很嘈杂的‘滋啦滋啦’声,就是那种电视信号不好时的雪花屏的那种电波杂音,然后就在下个瞬间,我听到白焰‘恩?’了声停下脚步,然后眼前又一花,昏暗迷茫的空间里徒然亮起了道惨白怪异的光,这光亮的刺眼,我的眼睛适应了几秒钟才看清楚,这当口却震惊的发现,原来是那个土豪金手机屏幕自动开机了!
    其他人显然也发现了这情况,也都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我忍不住先问道:“这手机是不是充好电,所以自动开机了?”
    “……大概,”
    听到我的问话,白焰却只低头看着手里那个怪异的手机,不置可否道,这还没完,我走到白焰身边凑近看,只见那自动开机的土豪金手机在没任何人去碰的情况下,却又好像有个看不见的人在不断点击触屏一样,自动打开了界面上的视频窗口,然后在一整排密密麻麻的视频文件里,又突然跳出来个视频,在这烟雾缭绕的黑暗走道里,就这么突兀的播放了起来。
    这个视频长度大概有五分多钟,画面一开始就很晃,而且是第一人称的,显然是视频的主人拿着手机拍的。
    拍的时候是白天,视频主人走路的时候偶尔会抬头看下天,太阳就在头顶上方,很小,颜色是代表最炙热的荧光白,估计拍摄的时间应该是下午一两点钟。但是太阳光虽强烈,天气看起来却还是显得阴沉沉的,因为整个天空都被浓密的云层遮蔽的严严实实,太阳在白茫茫的云层上空有个轮廓,光线却几乎没法穿透到大地上来。不光如此,这当口画面里还到处弥漫着浓密的大雾,那些雾透着阴测测的淡蓝,若有似无的飘荡在大地上,看起来很轻薄,实际上却跟道无形的雾墙似的挡住人视线,你根本无法看到五米外是个什么光景。
    这五分钟的视频里,大概有三分多钟,视频主人都一直在连滚带爬的拼命往前赶路,视频画面晃得很厉害,说明他走得非常急,有那么一会儿,背景里全是‘吭哧吭哧’的急促喘气声,我仔细听了听这声音,感觉视频的主人应该是个很年轻的男人,估摸着跟白焰差不多大,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声音我总觉得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见过,但一下子却想不起来。从他偶尔出现在画面里的手和脚来看,这男人还很时髦,很会穿衣打扮,衣服和鞋的款式看上去很简洁,材质却很高级,左手腕上还戴着高档的名牌手表,感觉像是个小大款。
    这个年轻的时髦男人一直都在一个看似山区的地方赶路,视频刚开始时的时候是个小树林,然后他走了一会儿,就到了一个比较开阔的,貌似是很大一片荒芜的岩石块堆积起来的地方。这地方有个岩石特别大,背靠着山的悬崖壁上,形状也特别古怪,看上去人类的四肢和五官都有,居然像个巨大的婴儿胎盘!而那男人刚开始走到这岩石胎盘前面,稍微停顿了下,然后画面左右来回移动了几下,好像他是在转头往两边看,犹豫该往哪边走。然后他看了一会儿,最后按普通人的行走习惯选了右边,右边走了一会儿,依然是比较开阔的岩石地区,植被很少,除了地上的一点杂草和苔藓,就是一些只有半人高的灌木丛,再远处就又是那些莫名其妙出现的淡蓝色雾气。说起来很奇怪,那些雾气,如果你走到里面,会感觉并不是很浓密,而是很稀薄的,好像风一吹就散了,但是如果你往远处看,会发现那些雾气实际上非常非常厚重,视线根本没法穿透,那种感觉就好比无论你走到哪里,环顾四周一看,却发现自己依然还是在雾气的包围圈里,好像根本没移动过,老实说这种感觉非常糟,让人有种强烈的被人操纵的感觉,显然这个时髦男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当他往右边的路又走了一分多钟,发现自己又路过了那个巨大的岩石婴儿胎盘的时候,他终于‘咦!?’的一声,然后停了下来。
    “继续记录,”
    眼前的事情越来越怪异,时髦男人迟疑了一会儿以后,又拿起了手机开始说话。
    “现在是3月23号下午1点17分,我在上午十点和摄影师邱云出来找下山的路以来,已经过了将近三个小时了,一个小时前我跟邱云走散了,虽然这座山头并不大,我们剧组来的时候都在路上做好了标记,按理说不会走丢,但是不知为什么这里出现了很大的雾,不知道这雾里有什么成分,在里面久了,脑子就会不清楚,有种喝醉酒一样的感觉,丧失方向感,心情变得很焦虑,而且时不时的还会看见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一小时前我和邱云在树林里迷了路,当时我们正在拼命赶路,然后突然邱云抓住我的胳膊叫我停下,然后指着一个方向喊‘那是什么!?那里有个穿红衣服的女人!’,他表现的很激动,但是我却什么都没看到,然后等我看了一会儿没发现,再回过头,他已经不见了,我在附近找了一会儿,但是没找到他,他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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