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丰厚,我岂不是成了吃软饭的?”沈时舟眉眼含笑地看她。
金荷脸一红,她最见不得沈时舟笑,都说美人一笑百媚生,美男笑起来同样勾魂摄魄,见他笑得这般好看,心说值了,不就一万两嘛。
“逗你呢。”沈时舟用帕子擦掉她嘴边的疑似葡萄汁的口水,“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那九株月下红价值不菲,关键是有大用处。
长息本是南地剧毒,既然已经流到京城,今后也许还会出现。备足解药便是有备无患,“我在没用也用不着花你的银子。”
于是金荷美滋滋地拿回银票,她也不计较沈时舟戏弄她,反正这人总喜欢逗她,没个正经。
“你打算拿这一万两做什么?”
金荷举着银票左看右看,仿佛能看出花来,“留着呗,家里花销大,有了这些银子父亲和夫人也不用担心今后的生活。”
沈时舟摇摇头,表示不赞同,“你父亲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年前应该可以去上值,到时就有俸禄,你现在也有一份银子拿,你们家暂时并不需要大量银钱。”
“那你说怎么办?”金荷也为难,她从小在道观长大,对外面的事情接触不多,也不知道该拿这么多银子怎么办。
“想不想让银子下崽儿?”沈时舟拉过她的手拍了怕。
“春天把银子埋在土里,秋天挖出来就能长出小元宝?”
“想得美。”沈时舟敲了她一下。“若是那般容易,什么都不用做,只需把手里的银子埋到地里就能吃穿不愁了。”
金荷揉揉额头,嘟囔道:“那怎么办?”
“不如买两家店铺,你可以自己做生意也可以租给别人做生意,如此一万两就变成了活的,过些年只能赚更多,否则一万两不管你放多久也还是一万两。大宅里的人通常都会把闲钱买房置地,买田要与佃户打交道,你不适合,还是置办店铺比较妥当。不管是做生意还是租出去,每年的产出就够你们一家子花用了,何乐而不为?”
金荷一摆手,“有道理。”还是做生意赚钱,锦贤学院很多学生是家里做生意的,哪怕只是开早点铺子的也有银子将孩子送到书院读书。
不过很快她就苦恼起来,“我没做过生意,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何况我现在也没有时间弄。”
沈时舟指指自己,“你有我啊,我帮你,保管你稳赚不赔!”
最终一万两银子金荷还没捂热乎呢,就又回到了沈时舟手里。
“这个给你。”沈时舟从旁边的案几上拿过一个绿坠子。他昨晚因为弯腰捡这东西差点被金荷举凳子砸。“在祖母那看到的,觉得适合你就要过来了。”
金荷拿在手里仔细端详,水滴形绿色的玉坠,对着阳光可以看见里面有丝丝缕缕的水纹,很像羽毛。“你怎么总是从祖母那拿东西给我,这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她高兴还来不及呢。”祖母每次都要问金荷待他如何,恨不得把好东西都拿到她面前好稳住这个孙媳妇,“我给你戴上。”
“好看!”沈时舟隔着桌子吻住金荷的嘴,一亲芳泽之后,“夜深了,早些回去休息。”
等金荷走后,丁兆与赵鸿宝才从门外进来,他们被主子带出鹰字营,如今也在为沈时舟做事。
丁兆道:“主子,城外万山河发现一具男尸,身材矮小,与金荷姑娘描述的贼人很是相似。”
沈时舟:“查清他的底细了吗?”
“是北大街的一个混混,叫徐三,吃喝嫖赌样样拿手,溜门撬锁也很在行,我们打听到昨晚他在赌坊输了银子,骂骂咧咧地走了之后就在没人见过他。今日大约午时有人在城外河里发现了他的尸体,仵作初步查验是溺水而亡。我们问了城门的守卫,说徐三大概在巳时左右一个人出的城,而且面有喜色,像是有什么喜事。”
沈时舟嗤笑,“一个小混混哪来那么多银子买长息,他若想杀人一包耗子药就够了。”
赵鸿宝道:“徐三死的蹊跷,看样子是杀人灭口,背后之人做的隐秘,我们查了一路没查到可疑之人,线索就这么断了。薛魁还在那边盯着,想看看还能不能找出些东西来。”
主子低头不语,丁兆两人心神不定,互相看了看都不敢说话打扰。
“查侯府。”沈时舟面无表情,“昨晚到今日进出侯府的人都过一遍。”
赵鸿宝吸了一口冷气,“您是说……”
“哼。”沈时舟冷笑,“我平时不出这院子,徐三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去侯府用晚膳时才上门,你们觉得是巧合?”
沈时舟无比庆幸背后之人怕热祸上身,将事情假手于人,找了徐三,也幸好徐三只是混混而非杀手,否则金荷正常人的呼吸,很难保证不被发现。
赵鸿宝:“既然是找到徐三,恐怕不会留下证据让我们查。”
“无所谓,我要真相。”即便有证据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他只想证实背后黑手是否出自侯府。
“是。”丁兆领命。
出门前赵鸿宝道:“主子,为了您的安危,我们来您这住吧。”
沈时舟皱了下眉,赵鸿宝赶忙又说:“就算不为您自己,也得为金荷姑娘想想,现在人人都知道她是您未婚妻,背后之人治不了您,万一拿金荷姑娘开刀怎么办?”
“我这院你们也看到了,没有多余的房间。”当初买的时候,他就图个清静,根本没考虑下人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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