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舟一边向前走,口中淡淡道:“我喜欢,她便是最好的!”
姚玲玉看着逐渐走远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她像被抽空了力气,颓然地倒向一边,幸好她用手撑住假山才稳住自己没有倒下。
半晌,姚玲玉蹲在地上捂住脸呜呜哭起来。从见他第一眼便忘不掉,从此别的男人都入不了她的眼。她闹过、求过,甚至寻死觅活,可都无济于事,不是姚家不同意她嫁,而是沈时舟不要她。
她求而不得的人,偏偏被那个女人轻而易举地得到,有些人天生就是命好,明明出身低贱却能得到他的爱护,姚玲玉心里恨,寇丹的指甲嵌进肉里她都不知道疼。
姚玲玉在无人的假山前痛哭流涕,直到她的丫鬟循声找过来,才将她扶出王府。
沈时舟还没走到新房,就见金荷在小路尽头张望,他快走几步,“怎么出来了?”
“想看看你到了没有。”与葛云蕾说话直说得她面红耳赤,想着沈时舟差不多要来了,便借口出来看看让自己透透气,还让葛云蕾笑话了一番。
“想了我?嗯?”沈时舟头晕晕乎乎,醉眼看心爱的人,越看越欢喜,忍不住低头亲一下。
金荷吓了一跳,忙看四下,“被人看到怎么办。”
“好看,忍不住。”沈世子目光灼灼,就像好色之徒见到了绝色美人,满眼的都是她。
金荷今日穿了一身水绿色掐腰长裙,绣裙纤腰、身姿曼妙,微红白皙的脸上一双美眸婉转生辉,如此美人立在眼前,怎能叫人不心动。
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金荷知道他大概醉了,怕他再闹她,便匆匆辞别葛云蕾,扶着沈世子慢慢走出王府。
两人走后,从一堵墙后走出一个丫鬟气呼呼地看着他们离开,若是沈时舟见了定会认出她是沈玉瑾身边的婢女。
金荷进王府后就有慧贵妃护着,之后身边也一直有人护着,直到现在沈时舟将人接走,全程都没让她单独待过,让那些想找她麻烦给她难堪的人都没有机会。
金荷并不知王府暗藏了多少对她的恶意,路上她说起与姚玲玉之事,其实她有些后悔,不看僧面看佛面,今儿是景王与云蕾大婚,就凭他们与自己和沈时舟的关系,姚玲玉说什么她都该忍着,平白叫人看了笑话。“大喜的日子我不该与她争执。”
“你想太多了,这种宴会女人之间针锋相对、礼尚往来是常有的事,蕙贵妃不也没说什么。你还得再练练,就你那点道行,骂人都不会骂,以后可别让人欺负了去。”
“我才没那么笨。”金荷小声道:“我若不是顾及场合,更难听的话也说得出来,还不是顾及你的脸面。”
沈时舟捏捏她的脸,“是是,夫人识大体顾大局,是为夫狭隘了,不过,今后有这样的事不用客气,尽管还回去,我的脸不是靠女人挣来的,你不吃亏就好。”
两人手牵手走出王府,坐上回家的马车。马车一摇晃,沈时舟困意上来,他枕在金荷的腿上睡着了。
金荷轻轻摩挲睡熟的脸庞,心里却想姚玲玉真是脸面都不顾了,竟做出如此失态之事,就不怕今后在婆家的日子不好过吗?
齐郡王从自家嫂子嘴里听说此事后也是气得冒烟,自己妻子心里还想着别人,无异于让众人知道自己头上有一顶绿帽子。
他不敢把沈世子怎样,也不能休了姚家女,豪门世家的联姻哪里能随心所欲说休就休,齐郡王只好把姚玲玉关在家里不让她出门丢人。
第60章 玩去 “差点被你看化了,是不是该收些……
正元帝由于身体关系便没有出现在景王府的婚宴上, 他也办了一大桌子酒菜与皇后小酌闲聊。
“皇上,景王大婚您也算了了一桩心事,过不了多久您就要做祖父了。”皇后给皇上夹了一块炙牛肉。
正元帝笑道:“从小就他主意正, 朕这么多孩子就他过得随心所欲,最是让朕头疼, 如今也成家了,等他有了孩子便知道做父母的有多不容易。”
皇后看看正元帝的脸色道:“景王身体好着呢,无需皇上担心,信国侯府可怎么办呢?沈世子坏了身子, 侯府岂不是后继无人?前几日静娴公主来本宫面前哭, 老侯爷为了这事愁白了头, 她也跟着不好受。”
皇上哼道:“他是想让自己的儿子继承侯府,她那点心思还能瞒得过朕。动不动就来朕面前哭诉沈时舟的不是, 也不先看看她这个继母做的合不合格, 寸清为朕做事挑不出错, 朕还能因为她后宅里的那点破事为难人不成?”
皇后:“作母亲的为自己儿子筹谋也没什么错, 况且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侯府继承人不能生孩子这像话吗?静娴也是为侯府着想,再说沈鲲沈鹏也是正经的嫡出,以前就罢了,如今沈时舟都不能生了, 合该把位置让给弟弟,这合情合理,并无不妥。”
“要换人也得沈颉提出来。”正元帝淡淡道, “外人怎么好开口,即便是朕也不能管别人家的家务事。”
“侯府可算不得别人家,先不说静娴是您的妹妹, 沈家可是您的臣子,这么多年忠心耿耿,皇上合该多关心关心信国侯。沈颉那人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自打出了事,听静娴说他都没出过府门。”
正元帝放下筷子瞧皇后,“你的意思?”
“今日大喜的日子,叫信国侯出来散散心,侯府其他人都去了景王府,信国侯一人待在家里定是不好受,不如请他过来陪皇上喝喝酒,顺便开解开解。沈鲲沈鹏毕竟是您的亲外甥,鲲儿自从受伤就一直萎靡不振,若是能让他重新振作起来,静娴何苦整日哭天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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