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竟叫出自己的名字,金荷心里一惊,她突然想起出门时春巧说最近巷子里总有人鬼鬼祟祟的转悠,难道是等她出门?“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你男人啊,这么快就忘了,又找到相好的了?”沈坤不怀好意,言语尽是侮辱。
“你胡说八道,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春巧气得脸色通红,金荷也气得不轻,这是故意要坏她名声。
沈鲲一笑,“怎么不认识,你叫叶金荷,我可有说错?你即便生气也不用这般装作不认识,不就是想要金银首饰嘛,给你买还不行嘛,跟我回府,我立马给你买,要多少都行。”
“你无耻,再不走我要报官了。”金荷恨不得撕碎眼前这张嘴,她又气又急,额头上逐渐渗出汗来。
“哼,这可由不得你。来呀,带她回府。”一声令下,几个家丁就要上来捉人。
见对方来硬的,金荷拔下头上的发簪,做好与其搏命的准备。若是被这些人带走她的清白就没了,女子污了名声这辈子就都毁了,即便是死也不能被带走。
四个男人逐渐靠拢,金荷对着伸过来的一只手猛刺下去。发簪是铜做的,这一下又用了死力气,那人的手顿时鲜血直流。
这些人哪里想到她会反抗,嘴里骂骂咧咧又要上来。眼看几个男人的手就要捉到金荷。一男子突然出现挡在金荷面前,将那四人打到在地。
看着眼前高大的背影,金荷觉得有些熟悉,就听面前这人厉声质问:“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在天子脚下做这等恶事。”
男人回头看一眼金荷,轻声道:“别怕!”是他!屠开济。金荷像是见到了救星,她后退一步差点跌坐到地上,幸好屠开济扶了她一把。
此刻金荷已是腿脚发软,她强撑着走过去把春巧拉起来。这丫头刚刚挡在自己前面,被那几个恶人推倒在地上,她两只手掌都破了。
沈鲲都没有看清这人是怎么出手的,自己的几个手下就倒在地上哀嚎,他害怕地后退几步,“你是谁?休要多管闲事。”
“这闲事我管定了,来人,将这恶徒送去衙门。”屠开济的几名手下走上来把地上几人捉住。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沈鲲倒是不怕去衙门,天大的事有他公主母亲顶着,京城谁不给他几分面子,官差在这也不敢捉他。但若是坏了侯府名声,他那个侯爷爹肯定绕不了他。
“恕屠某眼拙并不认识,不若你说出名字与家门,好让我知道,也让在场的人评一评理。”
这时周围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对着沈鲲窃窃私语。
“你,你、”送衙门与当街报家门哪个都不能做,沈鲲恨恨地看了一眼金荷,“你给我等着。”放下狠话他推开人群要走。
屠开济想叫人拦下,一名手下来到他身边凑近了说:“将军,那位是信国侯府的少爷,静娴公主的儿子。”屠开济一顿,看着沈鲲离开。
“少爷,少爷?”几个家丁被自家少爷丢下都慌了神。屠开济并没有打算放了他们。
屠开济转过身看金荷,“叶姑娘可有受伤?”
“没有。”金荷摇摇头,然后赶忙低下头,眼泪不争气地溢出眼眶,刚刚以为自己完了,她死的心都有了。“多谢屠将军。”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姑娘随我来。”屠开济让手下将那几名家丁送去官府,不管是信国侯还是静娴公主总得要点脸面。他没有捉沈鲲已是给他们留面子了,希望把这几个人送官府能给他们一点警示。
金荷跟随屠开济远离人群来到街角,她拿出帕子将春巧的手包好,春巧疼得直掉眼泪。
主仆俩都默默地流着泪,让人看了揪心。“一会我送你们去医馆包扎一下。”
“多谢屠将军。”金荷蹲下身给屠开济行了一个大礼。
“姑娘不用这么客气。”屠开济用手虚虚扶着金荷,“刚刚那人姑娘可认识?”他刚从别处路过这条街,远远听见有人喊叶金荷,这才过来一看究竟。赶到时便见那些人要对她动手,具体为什么屠开济并不知情。
“不认识,我与侍女从金楼出来便遇到那几人拦路,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那个男人认识她,但她却并未见过那人。
“可他却知道你的名字。”屠开济蹙了一下眉。
“这一点我也很疑惑,可我刚进京城不久,出门的次数有限,真的不曾见过这些人。”
屠开济点点头,思索了片刻,决定告诉她,“刚刚那位是信国侯的二公子,也是静娴公主的儿子,姑娘若是没有见过他,也有可能是令尊……”
人在官场难免会得罪人,何况叶成雍为人耿直,不是阿谀奉承之辈,得罪了公主的儿子却不自知也是有可能的。
信国侯府?金荷心里一惊,沈时舟是信国侯府世子,刚刚那人难道是沈世子的弟弟?
第28章 生气 “咱们不求他。”
葛云蕾曾说过沈时舟有位公主继母和弟弟妹妹, 并且他们的关系似乎不大好。沈时舟虽然为人冷漠,但从来不曾对自己有过分的举动。可他这弟弟根本就是个无赖。
关键是金荷不明白他为何针对自己?若说叶成雍得罪人,金荷不太信, 在公事上他爹的官职想得罪权贵都没有机会。私事上就更不可能了,两家八竿子打不着。
“叶姑娘?”屠开济的唤声将金荷从沉思中拉回来。“姑娘可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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