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锦嫚忙抱了老夫人胳膊撒娇,道:“我们可不是只想着自个的,给祖母、伯母们还有三嫂、五嫂也都买了。”
除了元蓁,于氏也是没有去的,娴姐儿还小,她放心不下,除非必要大多时候都是留在府上。
傅氏笑道:“那位掌柜的倒是个会做人的,还特意留了这么多给咱们府上。”
楚国公府的女眷可不少。
“不仅如此呢,掌柜的道是咱们府上要的多,还多赠了三盒香膏予我们,宝?妹妹喜欢那些香膏,便都给了宝?妹妹。”
楚宝?只才九岁,长公主没有让她用上胭脂水粉那些,香膏倒是合适。
蒲管事与元蓁定的价位,最低的也要五两银子一盒,多赠了三盒,也就是凭白多了至少十五两银子的香膏,她们自然觉得自己是赚到了。
且这些胭脂水粉皆是用的海外的香料制成,这个价位也尚算合理。
元蓁瞧着几人兴奋的神态,纵然没去也能想象出来铺子里的盛况,只笑而不语。
长公主就好奇问自个女儿,道:“宝?认得那位掌柜?”那是一间新开的铺子,她女儿何时识得的掌柜?
楚宝?正爱不释手摆弄着手中的香膏,闻言只随意摇头道:“那个掌柜不说我还不记得的,便是前次哥哥和嫂嫂带我去的那间洋货铺子的掌柜,只见过一次。”
宝?说着,悄悄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朝自家嫂嫂俏皮地眨了眨黑溜溜的大眼睛,她可知晓那家香料铺子是自家嫂嫂筹算开的。
瞧见今日铺子里的盛况,她只觉嫂嫂当真厉害,只一个想法,就能造成这般大的影响!
元蓁与之相视一笑,亦朝她眨眨眼,示意此乃是她们的秘密。
宝?如今只知晓蘅芷楼是她开的,却不知洋货铺子如今也是她在管,且这些还都是她哥哥的私产。
不过,如今不明,待得年纪稍大些,她也就能反应了过来,只到那时,她也能更为明了事理,相信也不会轻易说出去。
思量间,只闻傅氏笑道:“能当上洋货铺子的掌柜哪能没几分本事,就此记住了宝?的身份也是有的。”
如此说来,蘅芷楼与那间洋货铺子倒是一个东家了,倒也不奇怪,毕竟蘅芷楼的胭脂水粉的原料用的皆是海外来的香料。
长公主便就点头,随手拿过女儿手上的香膏轻嗅,微扬了眉道:“往常那些脂粉,咱们还能说出个道道来,知晓是用的何种花料,这个倒只觉好闻,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因着不知晓是用的何种香料配制,只知是从海外带来的香料。
二顾氏亦接过轻嗅,道:“这东家可又要大赚一笔,用带回来的香料制成胭脂水粉,点子极好。”
清馥沁鼻,且够独特,莫怪乎这般受夫人姑娘们的喜爱。
就连宫里的娘娘们,也专司派了身边的宫人出得宫来购置。
元蓁在进宫时特意给陆曜带去了一盒香膏,不爱涂抹只那么打开置放着也成。
自惠贵妃逝去后,陆曜整个人愈发消沉,她说过,蕊芳宫里唯有苦涩的药味,只望这香膏能让她有一丝慰藉也好。
蘅芷楼新出的胭脂水粉霎时便成了夫人姑娘们的追捧,楼里甚至不必特意去宣扬,夫人姑娘们到别的府上做客或是做了人情送人或是参加宴席,一传十十传百,便是最好的宣扬渠道。
更甚者竟有别的州城听闻了消息,特意跑到京里来想大肆采购的商家,皆被蒲管事婉拒了去,只一家两家还好拒绝,来的太多,他们全都拒绝,未免就要太过惹人眼红。
“未料竟会红火如此,且在别的州城里都已传了开来,如今真真是一盒难求,属下还听说南边的那家洋货商行也要开始制了来卖。”蒲管事来交蘅芷楼的账册,顺带找元蓁拿主意。
元蓁也没想到竟会这般受欢迎,今年的第二次出海已出发,要带了香料回来且还要制作,定然还没能那般快,现下他们已是限定了每日拿出定好的量来卖,才不至于没了库存。
楚巽今日休沐,难得推掉了应酬在府里陪娇妻,哪知道蓁蓁竟比他还要忙碌,听闻蒲管事来禀事,他便也一道跟了来听,如今正翻着蒲管事带来的账册,越看越不由暗暗咋舌。
不足两月,竟已净赚了四万余两!
别人家几间铺子的收益算在一起,一年也才两三万两,他的蓁蓁,也太过......会养家!
他这两月,忙着旁的事务,还出了一趟京,蘅芷楼近来几是人人乐道,他自也有听闻,只却并无太过留意,索性有蓁蓁在管,他很是放心,没曾想蘅芷楼能这般成功。
元蓁不知楚巽心中的惊讶,仔细思量了好半晌,道:“蒲管事去与小伯爷商量下,最好能请了小伯爷出面,聚集那些商家一道说明情况,不是蘅芷楼不愿卖给他们,而是库存并无那么多,可以承诺下一批制成的胭脂水粉会拿出一定的量来卖予他们。”
不是他们不想卖,元蓁从未想过一家独大,因为她深知,若只是自家得益,难免就要有眼红之人在后头耍手段,他们谨慎小心且处处防范,如今别的商家找上门来,他们自也不能太过死板,与众商家为敌,毁了先前所做的一切。
她也没未料到会这般受青睐,宁远伯府是皇商,且向来是京中的商家头头,由宁辞戍出面约谈那些商家,不论是震慑力还是说服力,那些商家也不会敢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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