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可有想过以后?”叹了口气,元蓁不得不开口问道,再让她这么哭下去,这一天就不用做别的了。
元蓓抬眸,明艳的一双眸子哭得红肿,里头只有不解和茫然。
元蓁只好说个清楚,道:“职缺的事我不会去开这个口......”
“三妹妹!我......”元蓓心底彻底慌了,都到这时候了,元蓁还是不肯帮她吗?
只话还未及出口,便被元蓁冷若冰霜的眸光吓得噤了口。
“姐姐难道当真就连一丝的怀疑也无?他们为何非要逼着你来找我?你好好想想吧,雷府是否当真值得你为他们这么做?公府与我可以去替你撑腰,却不会做更多,日子是你在过,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他们过后又会如何对待于你,你若当真执迷不悟,谁也无法帮到你。”
元蓁当真不肯帮她......元蓓不禁呆滞在座,那她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待会我让青云跟了你回去,青云会些拳脚功夫,但也只能暂且护你不再被打。姐姐若想清楚了就回公府去说,公府绝不会看着出嫁了的姑娘被欺而无动于衷。”
元蓁示意葡觅去唤了青云过来,待青云到来仔细嘱咐了一番,又道:“姐姐别想着这样会一劳永逸,青云不是给了你的,过段时间我便会让她回来。”
若元蓓依旧执迷不悟,那她们便只能彻底分道扬镳。
送走元蓓,元蓁让葡觅亲自回一趟公府,将今日之事皆告知母亲知晓。
......
独自一人往后院走去,元蓁忽地就有些想那人了,想他办公看书时冷峻正经的样子,想他在她面前坦然情意的样子,想他对她温柔而又热烈的样子......
他何时会回府?恍然就已是过了两日。
微鼓了鼓小嘴,再想也没用啊,总不能因着想他就使人去唤了他回来......只得转道去花园绕了两圈以平复心绪,元蓁这才回到房中继续投入到看账中去,他交给她的家当,她得尽快熟悉起来。
强迫着自己投入到一件事情中,时间不知不觉便会过得很快,直至觉着屋内光线暗了下来,元蓁才不解地眨眨眼,余光里忽地瞥见一片玄色衣摆,讶然抬眸。
眼前的男人高高大大,逆光而站,冷峻的熟悉面容上瞧不清神色,深邃黑瞳却湛亮如火,她心中忽而就是咚地跳了下。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楚巽便横抱了她让她坐在他腿上,双手紧紧抱着她,仿佛要把她嵌进胸膛,这般大的力气,元蓁却没有半分不适,乖乖待在他怀里。
而他,垂首便埋在了她颈窝处,而后......不动了。
元蓁眨眨眼,他......莫不是在与她撒娇?
心中不禁便软了下来,依在他宽阔的怀里,展臂抱住他劲瘦的腰身。
“蓁蓁这两日可有想我?”
新婚才几日,就要与她分开,对他来说是煎熬。
他很想她!哪哪儿都想!恨不能将她带在身边陪他公干。
元蓁莞尔,没有压抑自己的思念,眸里含了绵密的柔情,有着真切的想念,小手捧起他峻毅迷人的俊脸,对上他宛若诉诸了万般情意的瞳仁,也让他看清了她眸中的心意。
“想你。”
话音未落,男人忽然重重吻了下来!
一手圈搂住她纤背,一手托着她后脑,如狂风暴雨般,元蓁连回应的机会都没有,只得顺从承接他炙烫的思念,男人想念得狠了,一吻方歇,却仍不想放过她的甜美,轻轻啄着只留了点时间给她喘息,待她缓过气来,温柔绵长的吻又再次随之而至。
元蓁只觉整个人都要被他亲得发烫,心头涨涨的,似是要装载不下他的倾注,气息紊乱,猫崽般的细吟便泄了出来。
楚巽猛然松开她,埋在她肩头沉沉吼了一声。那妩媚勾人一声,险些让他控制不住自己。
索求暂歇,元蓁杏眸里如汪了两泓秋水,雾蒙蒙地呆然望着暖榻背后的松山图上,两手软软地搭在他腰间。
“蓁蓁、蓁蓁......”他抬眸,眼睛里似是有黑色风暴盘旋,低低地唤她,似是征求着什么。
他知道如今还未入夜,但他太想她了,不碰还好,碰过却再难以控制。
元蓁明白他的意思,她坐着的那儿早已不安分,他已二十一,先前又并无通房也无在外边拈花惹草,成亲只才几日又因公务繁冗而没能着家。
思及此,元蓁心软似水,且自己也是想他的。
玉臂轻抬,轻轻抱住了他,楚巽心喜若狂,半刻也不愿耽误,抱了她大步流星便进了内室,径直往床榻而去。
红日已落,泰昶院厨房里的炊烟起了一次又一次,窦嬷嬷悄悄走进正屋,闻听房里头仍有细碎的女子哭啼声传出,又悄然离去。
新婚的小俩口,将军又是对少夫人那般爱若至宝,只怕一时半会还不会歇。
内室里,男人情动至深处而愈发狂热,女子低柔舒悦的嗓音已哭叫得微哑,一阵阵的浪潮袭来几要承受不住,犹如荡漾在水中抱住了身上唯一能救命的浮木般,紧紧抱着了他。
“夫君......”无形的浪潮前仆后继,她既怕那种感觉又无法抵挡,只能无意识地哭喊着他。
楚巽爱听她说话,爱听她随性地唤他各种称呼,而在床榻间,却更爱听她哭,也爱瞧她用着柔缓的嗓音哭着喊他的柔媚样子,可也实在是心疼,只得无奈加急攻势,沉声哄她,“快了,蓁蓁再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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