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的物业费,装修、定做家具投入的人情等。
“那五千万, 你拿给他,别让他找了。几年来房子的增涨不低,这点算我欠他一个人情。”电话里姜宓对姜可颂道。
姜可颂应了声,道:“丁文洋家里在南四环新开发的兴洋小区,他给你留了两套, 改天我带你和小军、小松过去看看?”
“不用。”姜宓拒绝道,“等他病好了, 让他给我打五万。”
“太少了!要不按张叔的标准走, 56万?”不等姜宓回答,姜可颂又道, “你看寒假快到了,假期里你不想带小军、小松到处逛逛?北方的冰雕、南方的海岛或是出国, 都是不错的选择。”
“哦。”姜宓若有所思。
挂了电话,姜宓回书房,于小军、于小松、殷月各自占着书案一边,或看书或刷题。
“奶奶, ”于小军点点手下的卷子, “这道题我忘记怎么解了。”
于小松探头看了眼, 憋嘴, 为了吸引奶奶的注意力也够拼的, 短短几个月,几何都学到高一了。
姜宓坐下拿起笔给他讲解,完了,敲敲桌子跟大家道:“这套房子我从张同志手里买下了,后天过户。以后,这儿就是我们的家,有什么不合心意想改的,殷月统计一下,寒假找人来做一下修改。”
殷月:“房间的窗帘我想再订几套,一年四季,每一季用的窗帘应该不同才对,冬天用暖色调,春天用粉红浅黄轻纱,夏天水蓝湖绿……这样经常换一换,也相当于换一种心情,还有沙发上的抱枕,卧室里用的四件套、八件套,我也想多添些款式颜色。”
“奶奶,”于小松举手道,“我想学钢琴。”
于小军跟着道:“开春我想让大山哥给我寄些花根、果根,把露台整成花园果园。”
“我反对!”于小松站起来道,“你这样一搞,露台上铺的木地板全废了,茶台、遮雨棚、休闲用的桌椅也得拆,多浪费啊!以后朋友来了,连个烧烤、聚会的地方都没有。”
“我也反对,”殷月跟着道,“养几盆花还成,要拆除现有的地板、布置,就太浪费了,而且花草种多了,夏天容易招蚊虫不说,平常晾晒被子衣物都没地方,虽说家里有烘干机,可你奶和你不都喜欢衣物被子上有太阳的味道。”
姜宓笑着揉了把于小军的头:“现有的装修不拆,再买二十来个大小不一的陶盆给你种花。花开了,不一定全摆在露台嘛,阳台,墙角、桌上、餐边柜,哪哪不能放。”
于小军抿着唇,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姜宓:“你弟想学钢琴,小军想学什么?”
“明年暑假我想学街舞、射击。”
第二天是周日,兄弟俩去上跆拳道,殷月叫了钟点工来家,拆洗楼上楼下的窗帘,搞卫生。
姜宓买了花,随姜老去墓园祭拜老师、师娘、老院长、汪主任,完了,两人就近找了家茶馆喝茶、聊天。
中午,赵勋来接姜老,三人一起在外面用餐,找的馆子是当年厨师长的后人开的,闲谈间,姜老道:“那年巫家昱大比回去带了好多菌种,厨师长如获至宝,一年四季都在种蘑菇,种得多了,种出了经验,退伍后,回老家贷款承包了一千亩地盖大棚,一半种蘑菇,一半种瓜果蔬菜。第一年就把贷款还清了。”
“再后来,孙子大了,不愿跟他和儿子在老家种地,去技校跟人学做菜,毕业过来在我们家医馆旁边开了第一家餐馆,慢慢地开了第二家、第三家……如今全国各地开的有20多家。”
“因为家家都开在医馆旁边,他一度想让我入股,给我分红,”姜老笑着摇摇头,“我没要。”
她又不缺钱花,没必要占这个便宜。
“他经营还算用心,出了个怀旧系列,菜式全是比照厨师长当年在边防做的大锅饭来,等下你尝尝。”
姜宓点点头,端起赵勋倒的茶,轻抿了口:“寒假我准备去趟边防,你有空吗?”
姜老迟疑了下:“我现在还没法办回答你,最怕临时有什么事走不开。”
姜宓理解,姜老对外说是退休了,可医药公司、几十家医馆、卫生部等等,各方的担子并没有卸下,平常就很忙,临近过年只会更忙。
“以前你就想学西医解剖,要不要我给医大那边打声招呼,你去听听他们的解剖课?”
“可以吗?”
“这有啥不可以的。”
姜宓道了声谢,拿出手机跟她看自己的安排:“这月都排满了,下月开始吧?”
“你还学化装?”姜老惊讶道。
“嗯,觉着好玩,正好一位警察手里有这方面的视频。”
姜老取过她手里的手机,翻看她的化装视频。
姜宓打量着室内的装修,端起杯子喝茶。
赵勋听着两人如此熟稔的对话,不由打量了姜宓几眼。姜宓只作不知,多年不见,这人威严甚重,想来军中职位不低。
而她一个普通妇人,抛开军中病患,也没什么可跟他聊的。
姜老看完咯咯笑道:“你这心态真好,看见啥都想学一学,我现在都没有什么学习的冲劲了。”
姜宓放下杯子,笑道:“我看某音,他们有挑了国内外的明星做仿装,那神韵、气质、眼神模仿的可真像,还有人找了历史资料仿历史上的名人,说他们的故事,真是太有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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