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句话,我站在那儿许久没动,他再次问:“怎么,很为难。”
在他这句话一落音,我想都没多想,第一时间便是拔腿就跑,可刚跑几步,坐在车内的沈世林说了一句:“抓住她。”
他话落音。
那辆车上的人似乎发现了异样,很快车内便快速出来两个人,快速的朝我跑了过来,我还没跑出别墅门口,便被那两黑衣人一把给钳住,他们钳住我后,我另一只手反手便要给他们一巴掌,被身后的黑衣人反手一擒,瞬间就动弹不了。
女人的力气和男人相比,实在是以卵击石,我没想到沈世林会回来得这么快,真是让人淬不及防,可唯一庆幸的是,嘉嘉比我先出这里,只要他离开,一切都好办。
他们将我擒住后,我根本动弹不了,只看到有司机将车门拉开,沈世林从里面出来,他朝着我走来,脸上表说不出是喜是怒,别墅内到处是一片鸡飞狗跳,沈世林侧目看了我一眼,收回视线,来到我面前,打量了我几眼,开口第一句话是:“你没疯。”
我垂着脸根本没有理会他,只是低头盯着地下一些碎石块看着,他停在我面前,良久,有一双冰冷的手抬起我脸,让我看向他,他面无表情说了一句:“说话。”
我被他抬起脸,只能斜着眼睛看向他,我冷笑一声说:“对,我没疯。”
我这句话一处,铁门内的喧嚣和此时铁门外的死寂形成了鲜明对比,他望着我好一会儿,忽然薄唇溢出一丝冷笑,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进行追问,而是问了一句:“孩子呢。”
我说:“你明知道我是装疯,就自然想到孩子现在肯定没有在这里了。”
他眼眸含笑问:“前几天还好好地,今天为什么忽然又这样了。”
我冷笑看向他说:“好好地?你说是好好地?那是人过的日子吗?如果我不装疯卖傻,如果我不是在生死关头,你是不是打算永远都不把嘉嘉交出来?并且,如果你这么想要孩子,你完全可以让顾莹灯给你生啊,你为什么非要用我的孩子过继给她养?沈世林,从一开始,我就说过,嘉嘉生下来与你无关,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反悔,你觉得我们之间还能够好好地吗?”
他听我说了这些话,手从下颌处离开,他说:“嘉嘉只是暂时过到她名下,等时机成熟了,他自然还是你的。”
我说:“我不知道你的时机成熟是什么样,你应该知道我被人拐卖是顾莹灯捣的鬼,可你呢?你是怎么做的?你明显已经知道是她的谋划,可是你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还对她进行包庇,当初我在万有你手下工作时,你包庇姜婷我无话可说,我知道姜婷是你最重要的棋子,你不可能让我来动她,所以我一步一步忍让,可让到现在,在我遭受别人拐卖的情况下,你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选择包庇顾莹灯。”
我停了停,冷笑着说:“我知道她是你妻子,你包庇她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我和你什么关系?我凭什么要对一个对我满是阴谋诡计伤害我的人进行宽容和包庇?沈世林,平心而论说一句话,既然你没有办法给我想要的东西,那你最起码给我应有的交代与尊重,可到现在看来,我一次一次在你面前,为你的利益让步,你觉得公平吗?”
☆、261.没有
我这句话说完,花园内传来狗的惨叫声,我侧过头去看,便看到几个保安手中拿着利器围着一只狗狠狠打着。重重击着狼的头部,母狼在一旁不断嚎叫着,可它根本不敢靠近,只能看着公狼被围攻,它没有趁机逃走,而是不断示威。
这是家养的狼,根本没有野狼勇猛具有野性。说到底和狗其实也没什么差别,我听着那一声声惨叫声,闭了闭眼,沈世林从别墅内收回视线,他看向我说:“我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把嘉嘉交给出来。”
我闭着眼睛冷笑出来,说:“那你拿走我的命。”
我简短一句话,便不再开口,耳边狼的惨叫声终于在最后重重一击倒地,那只母狼从最开始的示威到最后的哀鸣,我不知道那边什么什么情况,只听见里面再次慌乱传来一句,这里还有一只母狼!紧接着又是一声惨叫声。
我听着那声惨叫声,心里一点点发寒。沈世林却笑得越发开心,他在我面前走动了几下,直到那声狼的惨叫最终变成微弱的哀呼声,他才停下脚步,他脸上的平静终于像一面破掉的镜子,再也没有完美无缺的笑,也再也没有镇定,他忽然一把掐住我脖子,瞳孔内寒光重重,他一字一句问:“纪精微,我竟然相信你了,我可笑竟然相信你了。”
他手上的力道一点一点收紧。他眯着眼睛说:“你是不是认为我舍不得伤你?”
我被他掐住颈脖,脸憋的通红,却还是能够从牙齿内挤出一句话,我说:“今天你要是舍不得伤我,你就是个窝囊……废。”
他森然的笑着,眉目阴冷说:“纪精微,你真有胆。”他说完这句话,掐住我颈脖的手稍微用力,两个保镖见状将我松开了,我没他掐的提了起来,可我没有去挣扎,而是带着笑看向他。他没有越皱越深,忽然大声问了我一句:“你到底要什么?纪精微,我将整颗心都掏你面前了,可你却屡次利用,不知好歹,你太贪心了。”
他对我说出这些话时,我仍旧朝他笑着,虽然鼻息内出不了气了。空气停滞,我渐渐觉得身体有些虚脱,我以为沈世林会继续这样掐下去,可他看到脸从通红变成青紫,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时,他脸上的激动忽然平复了下来,手上的力道也缓缓的松开,在他松开之际,我用力将他狠狠一推,转身便想朝前狂奔,可还没迈出腿,人便被身后的他一把拽住,我手中从口袋内掏出一个东西,被他拽的转身之际,朝着他胸口狠狠一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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