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住电话的手一紧,问对方是什么事。办公室内的招待并没有说,只是很明确告诉我,让我上来一趟。
我放下电话后,坐在那冥思了一会儿,才起身从办公室离开,来到外面坐上电梯到了沈世林办公室。那前台正在接听电话,看到我过来后,朝我打了一个稍等的手势。我对她微笑了一下,示意并不急。
她继续讲电话,大约两分钟过去后,前台对电话内说了一句:“嗯,嗯,好的,我会为您转告沈总的,嗯,那就这样。好的,再见。”
她放下电话后,微笑的朝我走来,引着我去了沈世林办公室。可当她将门推开时,里面没有人。
我有些不解看向她。
前台说:“沈总现在正在开会。”她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说:“现在离散会还有二十分钟,你先在里面坐一会儿。”
我听了,对前台说了一声谢谢。
她转身要走的时候,我喊住了她,问她:“你知道沈总找我什么事吗?”
前台摇摇头说:“抱歉,我并不知道。”
我点点头,进了沈世林办公室,现在是下午三点半,我老老实实坐在他沙发上,一直等了二十分钟,他还是没有开完会。我觉得腿有点麻,便起身在房间内走动了两下。我站在窗户口,发现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可以看见这座城市最为繁华的地段。
我欣赏了一会儿,转过身正想坐回沙发,可视线不经意在办公桌上一瞟,视线落在一份摊开的文件上,文件纸张左下角一点点,随意放了一颗金属扣子。
很普通的一枚装饰衣扣。
我伸出手轻轻捏起那枚去金属的装饰衣扣,放在眼下观察了一番。
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我正想将这枚扣子放下之时,办公室的门便被人推开。沈世林正好站在门口,他身后是项目部的经理谈集,正手拿文件和他说着什么。
谈集似乎发觉到什么,从文件里抬头看向办公室内的我一眼。似乎是明白过来什么,静默了一会儿,对沈世林说:“那沈总,我明天再来找您谈这个项目的事情。”
沈世林嗯了一声,谈集对我点点头,转身从门口离开。
我和沈世林对视了一眼,他反手将门给关上后,便伸手松开劲脖的深色领带,他目光落在我手上的红色袖口上。我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私自碰他东西确实不是很好。
正要说对不起时,沈世林问我:“这枚袖扣,你应该不陌生”
他说完这句话,又解开衬衫几颗扣子。
我说:“这是我的。”
他听了,踱步朝我走来,从我手指上拿过那枚金属袖扣,视线停留在我领口。我觉得他看的地方很不礼貌,正要往后退时。他手很用力控制住我肩膀,手上那枚金属袖扣在我领口一枚扣子的颜色上,比较了一番,他说:“没错,确实是你的。”
我猛然惊了一下,因为此刻我们的距离太过接近,他手指正好停留在我领口,特别是在这样的风口尖上。
我仰起头,脸上有些不满。
他垂眸看向我,忽然手在我脸上轻轻抚摸了一下,我身体一惊,他眼里含着笑意,意味深长说:“你很聪明,懂得三番两次吸引我注意,可你好像又挺笨,并不知道自己目的达到后,怎样去扑灭那些自己制造起来的火。”
☆、043.现在的我,可真舍不得你受半点委屈
我往后倒退了几步,瞪大双眼有些不可置信问:“沈总,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沈世林似笑非笑望着我,他再次逼近我一步。倾下身盯着我。他手仿佛一条吐着信子的蛇在我脸上攀爬,手的力度虽然温柔,可总让人有种不寒而栗。
他略带欣赏的说:“知道吗?你满脸无辜盯着人看的时候,还真让人心动。薛家之时,其实我一入场就已经注意到你,也知道你的来意。你趁机引起我的注意,选准时机在关键时候提醒了我,在事情结束后,又特意不出来邀功,只不过是等着我来找你。你主动找我,和我主动找你,这层关系上,可以说有很大不同。”
他的话停了停,手指抚摸在我眼睛上。我颤抖的闭上眼。暂时失明,只能听见他说:“阖家酒店那天,你从走廊处冲出来时,明明已经看清是我们,可你没有停,为了让我对你印象深刻。你一路莽撞的朝我们冲撞而来,真是让人担心。”
他啧了两声说:“你不知道,明知道当时你是故意,可我还是担心你会太过尽职,撞伤自己。”
我感觉自己冷汗直冒,他的手指从我眼眸上往下滑,又停在我脸颊上:“你脸上那一巴掌还疼吗?”
我猛然睁开眼瞪着近在咫尺的他,他笑得危险,他说:“万有任职行政工作的,有一条规定,上班必须盘起头发。那天在电梯相遇时,我记得你头发是散着的,说实话,你披散着头发的模样,真让人着迷。你身上如果没有错处,别人也许还不会注意到你。可当你身上带着明显的错处时。只一眼,别人就会盯着你的错处去观察你。表面上你散头发是想遮挡住脸上的巴掌印,可实质上……”
他笑了一声,手从我脸颊缓慢滑到我下巴处。他轻轻抬起我下巴,他的唇离我的唇只有几厘米之远,我们稍微动一下,即可碰到彼此。
他将我下巴抬得高高的,他稍微动了一下,他冰冷的唇便贴在我干燥的唇上。他贴在我唇角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从我主动让江铃去医院为你母亲安排医生和送花篮时,你就停止了一切手段。因为你知道我开始对你特殊对待了,也就是说,你已经彻底引起我的兴趣了。接下来,你只等着我上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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