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不严师之惰,辛染如今所犯下的错,都是我这个做师尊的没教好,她有罪,本尊又何尝无罪呢?余下的刑罚由本尊代孽徒承受。”
“仙尊!您在说什么啊?!”刑堂长老惊谔道。
但楚澜衣并不在乎,他并未完全阖上的眸子掀开一条缝,余光瞥窥着辛染的反应。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按理说如今的小白花依旧小白花,心里还是怀着对师尊的信任,她心里还是乱的,还是怀着从灰烬中迸出的微弱希望,她并没有心如死灰,甚至依旧希望师尊相信她。
按理说好感值不会降地这么快啊!
他都演地这么到位了,这多师徒情深啊!
女主怎么不给点反应?
辛染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面色骤变,一双无光暗淡的灰眸里来回梭巡了几趟震惊诧异和愤恨,最终定格成一副感激孺慕和欣喜的神态。
她僵直了身体,愣愣地由着楚澜衣将她打横抱起,感受着自己的污血染透了师尊洁白的衣裳,感受着这个常年浑身冷冽冰寒的人,竟也能从怀中迸发出一些温暖来将她煨热。
“……师尊。”
她颤着开口,意味不明,只是声音喃喃,就像是快断气了似的。
楚澜衣微微低头,一双眼里满含疼惜,怜悯道:“别说话,撑住……师尊带你回家。”
因职业素养,楚澜衣做戏做全套,他是完全的体验派演员,沉浸角色后很快就能入戏,因此就算女主眼盲,他也不会敷衍地只控制声音,不控制表情。
他到底是不知道他以为眼盲的辛染此刻眸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言的神色,在楚澜衣看不见的角度,她怔忡地死死盯着拥她入怀的男人。
她想不透,重活一世,原本该致她于死地的好师尊,为何这样对她?
隐约,一滴清泪落在她的睫毛上,然后顺着面颊滑进颈侧。
那是师尊的……
师尊为她流泪了?
辛染心中一窒,茫然一瞬。
心中有什么在滋长,那是令她感到陌生的,从来都不该有的情绪。
楚澜衣面上悲恸怜悯,心中却在美滋滋地询问系统:“怎么样?好感值上来了没?”
【恭喜宿主,好感值正在回暖,79……82……91……】
就在他们即将离开深寒炼狱时,一道洪亮的嗓音吼地楚澜衣一颤,他险些手一抖就把女主给摔了,准确的说是险些把他那脆弱的续命瓶给摔了。
“你可以走,这丫头必须留下!”
“澜衣,我知道你是为了从这丫头口中撬出点真话,才出此下策,什么替徒弟承担接下来的刑罚都是借口,大可不必。”
不!很有必要!
楚澜衣只觉得怀中人身体一僵,系统鲜红的感叹号伴随着警告音弹出。
【女主好感值正在下降,72……36……21……08……】
作者有话说:
男主视角的穿书师尊vs黑莲花重生女主
强强,前期徒弟只想搞死师尊,师尊为了苟命表演什么叫护徒心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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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如下
暮晚晚生的风姿卓绝,玉软花柔,
却摊上个面慈心恶的继母,图她嫁妆,谋她性命。
逼得她日日装病藏拙,收敛锋芒,只求早早出嫁。
然婚期临近,聘书上的名字却变成了继妹的。
晚晚心如死灰,既然装病藏拙行不通,那就破釜沉舟。
先雇人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她以身相许的桥段,再带着嫁妆远走高飞,过自己的小日子。
冬日湖水刺骨,晚晚咬牙,纵身一跃.....
但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睁开眼看到的,是前未婚夫他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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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道北檀王喜怒不定,狂行悖法,终有恶报。下聘那日,他刚奉旨诛杀两朝老臣,血一直流到了水寿巷巷口。
晚晚亦是心惊,故技重施,捧着一碗苦药汤子,怯生生地说:“晚晚体弱福薄,自请去城外庄子了此余生,绝不耽误夫君再娶。”
男人半抬眼皮,倒了她的药,“有人负你,你自当将他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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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十七年,晚晚只知步步隐忍,委屈求全,直到遇见翟行梭,她才知道,有人伤她,她亦能三尺青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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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行梭曾被人碎骨剔肉,浴血重生后,他绝心绝情,染上一手血污,昔日好友避他如蛇蝎,血亲对他的名讳避而不谈。
只从湖中捡回来一个小姑娘,起初他嫌她胆小怯弱,最后也只有她逆着人流,挣扎而来,用自己的裙摆擦净了他手上血污。
————他踏尸山血海而来,小心翼翼将她珍之藏之。
第2章
人未到,声先至,隔空传音。
楚澜衣知道,按照剧本情节,他那掌教师兄裴宿风正在通过天机镜观察此处。
冷不丁断崖式下跌的好感值就像是催命符,楚澜衣来不及想太多,他低头温柔看着怀中的辛染。
“小染,你相信师尊吗?”
不等辛染回答,楚澜衣仰头放声道:“师兄,我今日一定要带小染走!”
“其一:现在还未探明小染是否有罪就要如此惩罚她,有违我琼华派不伤及无辜的教义;其二:小染就算有罪,也是我这个做师尊的没教好,我替徒弟领罚并无异议,若掌教不信,我便在此自绝灵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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