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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是她?!
    这时,屋外头已经聚满了人。男人抓了两个趴窗的小娃娃,动静闹的挺大,把周围几家邻居全都引了过来。
    “你们两个小娃娃,半夜爬别人家的窗作甚?”邻居方家大郎皱眉问道。
    “丁二狗说男人同女人打架,和男人同男人打架不一样。他说王家的傻子和壮叔今晚会打架,我和弟弟好奇,所以就跑过来看看。”
    听了男孩的回答,他娘脸面臊的通红,一把扯下孩子的裤子,朝滚圆白嫩的屁股狠狠抽了几巴掌。
    男孩挣扎的胳膊腿儿乱飞,忙不迭哭喊着认错:“阿娘,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什么都没看见,别打我了……”
    “行了,要揍回去揍!别扰了我和婆娘休息。”男人斜睨了母子两个一眼,语气冷冰冰,明显是心情不好。
    不过话说回来,哪个被扰了洞房的男人心情能好?
    男人发了话,不论是大人和孩子都感觉浑身一哆嗦。
    村里人知道,申屠壮这人脾气向来不好,瞪起眼睛来能寒死个人。看热闹的人都没有继续逗留,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申屠壮回了屋,脚刚踏进屋内,就看到一脸呆傻的王灿荣坐在炕边,双眼无神的盯着镜子发呆。
    “被吓到了?”
    听到男人的声音,王灿荣一个激灵,眼中防备没有散,还是一副紧张的样子。
    不过她此刻已经稍稍冷静了几分,猜测自己应该是死在了泥石流中,然后魂穿到了这具身体上,或许还身处在古代。
    而原主就是面前这个男人的新婚妻子。
    虽然是接受了已经魂穿的事实,但让他和陌生男人继续做那种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她心里这关可过不去。
    好在申屠壮也失了继续的兴致,他吹灭灯,脱鞋上炕就睡下了。
    良久,王灿荣还是保持着僵硬的坐姿。
    她转头看了一眼窗外,黑漆漆的夜,伸手不见五指。就算想逃,也逃不掉。她人生地不熟,手中也没有钱,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
    王灿荣朝炕里挪了挪,没有躺在炕上,而是缩在了墙角。她行为反常,申屠壮也仅仅是抬头看了一眼,没有做出什么动作。
    不过这并不能让王灿荣放松警惕,本想一直睁着眼睛到天亮,可原主的身子实在是太柔弱了,适才还被申屠壮那么一折腾,身体就像是散了架,她也没撑多久就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王灿荣一个激灵坐起,忙不迭低头检查,发现衣裳完好穿在身上后,申屠壮也不在身边,不由松了一口气。
    透过半开的窗子,她这才注意到,申屠壮就在院里,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弓箭,又背了个背篓在身上。
    原来,他是个猎户。
    申屠壮穿着一身深棕色带有补丁的短褂,裤腿也挽到膝盖,加上脚上已经穿旧的草鞋,典型农民打扮。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农民,却长着一张与身份不相符的脸。
    他长得是真的好看,剑眉星目,鼻梁高挑,关键是那皮肤,虽然因为风吹日晒干燥了些,但却不像村人那样黝黑。
    再看他的身材,高大健硕,身板笔直,走起路来昂首挺胸目不斜视,这气质,哪里像个猎户?
    似乎是注意到了王灿荣的目光,申屠壮转头看去。这一看四目相对,适才还有些冰冷的眸子,渐渐柔和了几分。
    “你一个人在家,我去山上转转。桌上给你留了饭,趁热吃。”他的声音深沉,语气却特别地轻柔,与昨夜的样子判若两人,那副小心谨慎得样子,似乎是怕再吓到面前的小娘子。
    看着申屠壮离去的背影,王灿荣有些发愣。就这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在家?不怕她偷钱跑了?不过……看着这破败草屋,王灿荣就知道她想多了。
    申屠壮留的饭只有一碗玉米糊糊,煮的还很稀,碗里只能看到水没有多少玉米面。再去看院外头,光秃秃的院子,连个院墙都没有,更别提什么鸡鸭鹅狗了。
    不过也对,本身就没有值钱的东西,要了院墙也无用。
    这个家也只能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穷啊。
    一碗玉米糊下肚,王灿荣就听到外头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她穿鞋下了炕,走到屋外,瞧见许多村妇围在屋外不远处朝这边张望,三个两个地还在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不用琢磨也能猜到,她们肯定在说东家长西家短。见此王灿荣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她没有原主的记忆,对这个世界并不了解,想要打听这里的事,找这些长舌妇最为适合。
    心下有了主意,便走了过去。可刚走到那些妇人跟前儿,就感受到了被指指点点的气氛,这些人正在嚼她和申屠壮的舌根。不过奇怪的是,她走过去后,那些人依旧自顾自说的热烈,越扯越多,越扯越远,都不用费劲儿打听。
    之后王灿荣才知道,原主其实是个傻子,所以她们说话才如此不避讳。也难怪昨天她那么反常申屠壮都没有发火,原来是知道她傻,不和傻子一般计较。
    在听过这些妇人的八卦,王灿荣又自己梳理了一番,东拼西凑后对自己的身份和生活环境也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原主和她的名字一样,都叫王灿荣,是压花村王家大房,王大江的大女儿,今年正满二十二岁。这姑娘自小命苦,母亲在生她和双生哥哥时早产又加上难产,这一下没有熬过去,就那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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