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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星泽看着远去的吉普,面上神情莫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四下里一片安静,草木清香味让他很放松。他闭上双眼,展开双臂,感受着清风从身边掠过,嘴角微微一扬,终于找到了她,真好。
    盛世基地建在桥头堡的军营,也是任务者的临时栖息地。只有一层的建筑,座北朝南一排宿舍,南边是走廊,东边是库房、西头是厕所。
    桥头堡实行的是两班制,每班五人,这里常期驻守的卫兵是十个人。两人一间,宿舍只有五间。若是任务者临时来住,只能睡车里或是扎帐篷露营。
    守卫者对基地的任务者态度十分良好,吉普车顺利开进小院。蔡大娘和厉浩开始卸下除草机,送进东侧库房。
    值勤的卫兵问了一句:“任务这么快就完成了?”
    厉浩一边搬东西,一边回答:“嗯,是啊。事情不多,铁丝网已经修好,河岸巡逻也完成了,一切都很安全,放心吧。”
    卫兵点了点头,站在军营门口岗哨继续扛木仓站岗。
    “轰——”一辆锃亮黑色越野车从清溪河那头开了过来,接受了检查之后,径直开到军营门口,“嘎!”地一声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一条大长腿迈了出来,雷星泽稳稳站在黄泥地面上。
    卫兵用木仓指着他,喝斥道:“什么人?”
    有多久没有被人用木仓指着头了?雷星泽向前跨进一步,双手动作快似闪电。
    抬!托!夺!
    不过一秒,卫兵的手中步木仓已经到了雷星泽手中。
    雷星泽表情淡淡的:“拿稳了木仓,再来问话吧。”说罢,一拍卫兵肩膀,将木仓交还给了他。
    卫兵为他气势所慑,下意识接过,木仓膛向下,声音也放得平缓了些:“这里是盛世基地的管辖范围,你若是幸存者寻求庇护,请做好登记与检查。”
    厉浩从小院里跑出来,站在雷星泽身边对卫兵解释道:“误会、误会,这也是我们任务小组的人,只是来得晚些罢了。”
    卫兵狐疑地上下打量一番,指着越野车问:“车上为什么没有贴盛世基地的车标?”
    厉浩眼珠子一转,谎话张嘴就来:“这不是在路上捡了一辆好车?还没来得及登记呢。”
    有了厉浩的保证,卫兵的表情放松,收了木仓大声道:“好,那就请进吧。”
    雷星泽夺木仓、还木仓动作一气呵成,一看就身手利落,这让厉浩十分羡慕。他和雷星泽一起开车进了院子,问:“雷兄弟,你的身手哪里练的?”
    从院门口开进军营,不过一呼一吸之间,雷星泽瞟了厉浩一眼:“部队。”
    只不过两个字,却让厉浩生出敬意。末世爆发之后,若不是华国军队牺牲无数军人的性命,沿城市外围修建起“生命铁网”,哪有幸存者基地的安全?
    生命铁网,是用高达三米的铁丝网将城市外围圈起,只留下几条通道供人类通行。
    城市,尤其是像京城这样的特大型城市,人口密集,是丧尸病毒流行的重灾区。若不是有生命铁网的保护,将丧尸困在城市里,建在郊区的幸存者基地哪能保全?
    更何况,幸存者基地大多都是军队所建,是军中子弟带着木仓炮将人类护送到这里,这才让一部分人活了下来。
    军人,是华国的脊梁。一有危难,都是军人冒死保护家园。
    末世秩序崩坏,现在有些人虽然穿着军装,却不是受过严格部队训练出来的军人。雷星泽无论是衣着、行动还是言语,都透露出他是位优秀的华国军人。
    对于厉浩而言,这代表着对方值得信任。
    厉浩和雷星泽一起下了车,用商量的口吻说道:“雷大人,今天我们要在这里休息一个晚上,你呢?”
    雷星泽眉毛微微皱了皱,问:“任务完成为什么不回基地?”
    “这个……”厉浩想着这事儿说起来有点话长,他抬着看了看桑丹。
    桑丹口齿伶俐,便将事情的来由简单地说了说。
    新上位的水站站长高强提出改革,侵犯到了水系异能者的权利,在洛问秋的带领之下成立工会,开始罢工。赵显诚为了斗垮高强,两人订下盟约,让洛问秋离开基地两天,若是高强还不能让水系异能者复工,他就引咎辞职。
    雷星泽看了在一旁默默无语的洛问秋,觉得她有点意思。看着安静柔弱,竟然有如此大的能量建工会、带领水系异能者罢工?
    梦中依然经常听到她说一句话:“我才不是无用的人!”为了证明自己有用,从小童、少女到成年,她一直非常努力。
    没想到在这个世界遇上,她依然如此倔强。
    不管怎样,她喜欢什么那就让她放手去做吧。雷星泽想到这里,点了点头,转身从越野车中取出一包棉花糖递给洛问秋:“水系异能者?很厉害。”
    洛问秋呆呆地接过,感觉有点莫名其妙,暗自寻思:“他怎么突然给我吃的?”
    她的眼神太过无辜,一如牵着自己的衣角的女童,仰着头问:“师父,你为什么要收我为徒?”雷星泽很想伸出手揉揉她的脑袋。
    这样呆萌可爱的洛问秋,蔡大娘没有见过、桑丹没有见过、厉浩更没见过。
    蔡大娘初遇洛问秋,她整个人似乎笼在一种忧郁之中,总带着股不堪重负的味道。性情坚韧、心地无比善良,面对前男友劈腿、闺蜜绿茶,她痛斥离开、重新开始,没有使出半点阴狠毒辣的手段去报复、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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