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你助理你瞪我干什么？我又不从你那儿挖人。”江晚柠说完后就上了车。
    她和闻绍都坐在后排，闻绍上车后看见她在中间坐着，不自觉皱眉，“往那边去一点儿。”
    江晚柠挪了一小点点，故作夸张地看着他，“你坐不下吗？”
    闻绍：“……”
    坐得下，只是他坐下后，二人的腿就挨一块儿了，而江晚柠的另一边估计还能塞下一个200斤的人。
    就在闻绍预备上车的时候，江晚柠在瞬间坐了回去。她也没想着要挨着他坐，逗他的目的达到了行。
    开车下山，闻绍一直戴着耳机开会。
    江晚柠无聊地刷了一会儿手机，觉得困。她抱着靠枕，慢慢地闭上眼……山路颠簸，脑袋晃来晃去很不舒服。
    迷迷糊糊中，江晚柠不断调整着睡觉的姿势，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找到了满意的。她蹭了蹭自己刚找到的枕头，软硬适中，还有点点温度。
    不过好景不长，刚睡了一小会儿，江晚柠就被人弹了个脑崩儿。
    她猛地睁开眼，抬手捂着额头。
    电光火石间，江晚柠看清楚了现在的局势——她的脑袋正放在闻绍的肩头，双手还搭在他的小臂上。
    “你干什么？”她先发制人，“你打我干嘛？”
    闻绍侧着头看她，不慌不忙地反问她：“你干什么？”
    江晚柠不情不愿地撒开手，坐直了身子，“困了，没注意。”
    她打了个哈欠，随后抬手揉了揉眼睛，轻声嘟囔着：“刚睡着，小气鬼……”
    闻绍轻笑了一声，合着自己的肩膀不让她靠，就变成小气鬼了。
    他戏谑地看着江晚柠，见她眼皮子控制不住地往下耷拉，这才有几分相信，“真困？”
    “不然呢？”江晚柠又打了个哈欠，眼中含着泪去瞪他，“不然我装睡揩油吗？”
    “刚刚靠在车窗上，都快颠出脑震荡了……”
    闻绍放下手机，“稍等。”
    “稍什么……等。”江晚柠看见他手机上的通话界面，吓得立马把声音憋了回去，跟他比口型，“刚刚对面都听见了？”
    “嗯。”闻绍将她怀里的抱枕拿过来放在腿边，然后自己往座位最那边移。
    他整个人几乎都要贴到车门了，空了很大的位置给江晚柠睡觉。
    “干什么？”江晚柠声音很轻。
    “你不是困吗？”闻绍示意她将头放在靠枕上。
    江晚柠觉得他缩在角落里看上去很可怜，但瞌睡虫驱使她不得不顺从地趴了下去。这个姿势不如刚刚舒服，但也勉强能睡。
    闻绍看着她侧颜，不自觉弯了弯嘴角，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江晚柠披上，然后轻声地对电话那头说继续。
    下山后，车开得平稳多了。
    江晚柠睡了一路，车停在闻绍公司楼下的时候都还没醒。
    闻绍下车的时候动作很轻，他绕到驾驶位嘱咐司机，“让她睡一会儿，然后送她回去。”
    司机应下，也下了车。
    半个小时后，江晚柠悠悠转醒。
    她迷茫地直起身子，降下车窗问外面站着的司机：“师傅，闻绍呢？”
    司机迅速关闭了游戏上车，“闻总上去开会了，他让我等你醒了以后就把你送回去。”
    汽车发动，慢慢开出停车场。
    “江小姐，你去哪儿？”
    “国金中心。”她要先去拿邀请函，顺便把那件天价的狗衣服给买回家。
    到了国金，江晚柠让司机先回去，然后打电话喊陈书冉出来吃饭。
    她直接去了L牌专柜，今天正好是她相熟的SA当班。
    一连试了几条裙子后，江晚柠都不太满意，她翻遍了货架都没看见之前在官网看到的最喜欢的一条。
    “那条黑色露背的呢？你们店没来货吗？”
    “来货了，一条有一位客人在试，另一条在仓库，我去取。”
    SA刚离开，江晚柠就看到试衣间的门开了。
    “张小姐，裙子满意吗？”另一个SA忙走过去，正好挡住了那位张小姐的脸。
    “还行吧，黑色那条我不太喜欢。”
    声音一出，江晚柠就认出了这位张小姐。
    张欣悦，她前相亲对象的现女友。
    原先江晚柠跟她还算是能说上几句话，二人关系不算太差，但自从张欣悦知道她男朋友宋天琪跟江晚柠相过亲以后，就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欣悦，试完了吗？”江晚柠的背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她微微挑眉，心想今日真是巧。
    江晚柠坐在沙发上没动，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直到张欣悦的SA去拿另一条裙子时，二人才打了个照面。
    “Hi~”江晚柠看见她错愕的表情，十分自如地冲她弯了弯嘴角，“好巧。”
    张欣悦表情一僵，因为她看见原本同自己说话的男朋友，此刻正直勾勾地盯着江晚柠。
    气儿不打一处来，张欣悦将手里的包摔到宋天琪的怀里，没好气道：“看什么看？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还不买单？”
    宋天琪被SA领去刷卡，张欣悦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才走到了江晚柠跟前。
    “好巧，江大小姐还没找到男朋友吗？怎么一个人来逛街？”
    “自己买单，带不带男朋友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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