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从贺芃芃回国后,追她的人如过江之鲫。
来给贺海霖庆生的人,不管是生意上的伙伴,还是有什么其他目的的人,带的礼物都相当昂贵。
就连秦准带来的都是拍卖会上拍下来的一套笔墨纸砚。
姜慈不需要拍贺海霖什么马屁,除了调查姜展鹏的死因之外,她不想和贺家人扯上任何关系,所以只准备了一个紫砂壶。
秦准看到姜慈脸色难看,担忧地问道:“姜小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姜慈摇了摇头,朝秦准嫣然一笑,“我没事,我们过去跟贺总说句祝福语吧。”
“你……”
“嗯?怎么饿了?”
“没什么,走吧。”
姜慈挽着秦准的手走到了贺海霖身边,此时贺海霖正在和聂淑仪说话,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聂淑仪掩嘴微笑,心情很好的样子。
可当看到姜慈和秦准过来的时候,聂淑仪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姜慈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变脸能变得这么快。
“贺叔叔……祝您福寿康宁,后福无疆。”
贺海霖转头看到秦准,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小准啊,好久没见,还好吗?”
“谢谢贺叔叔挂心,我挺好的。”
“那就好……”
贺海霖的目光落在了秦准身边的姜慈身上。
看到姜慈挽着秦准的手,贺海霖不动声色地看了贺芃芃一眼,看到贺芃芃眼底的失落和不甘,贺海霖精明的眸子微微一闪。
“姜小姐,很荣幸你能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
姜慈微微一笑,“贺先生,祝您春秋不老,福星高照。”
“谢谢谢谢……待会儿想吃什么喝什么随便一点,照顾不周的地方,希望你能谅解。”
“好的,谢谢贺先生邀请我来参加您的生日宴会。”
“哎……”贺海霖突然叹了一口气,遗憾道:“还是以前好啊,我和你爸爸经常一起喝酒,诉说心事。你爸爸走了之后,好久都没有人陪着我好好喝一场了。”
贺海霖提起姜展鹏的时候,表情难过又痛心。
鳄鱼的眼泪而已!
姜慈的手紧攥着拳头,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她勾唇淡淡一笑,“贺叔叔这么想我爸爸,我爸爸在天有灵一直会感知到,他会一直看着您,保佑您的。”
贺海霖深深地看了姜慈一眼,姜慈也直视着他,两人四目相对,都想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点什么,然而,都没看头。
姜慈看不透贺海霖是正常的,贺海霖在商界摸爬滚打了十几年,吃过的盐都比姜慈吃过的米还多。
而贺海霖看不透姜慈,这让贺海霖有些惊讶,小小年纪就能将自己的心思隐藏的这么深,这个姜慈,不简单啊!
也怪不得自己的女儿,会输给她!
姜慈被秦准拉出去的时候,手心里都是冷汗。
“姜小慈,你怎么了?”
听到秦准的声音,姜慈敛了敛情绪,抬眸笑着看向了他,“我没事啊,你别总是一惊一乍好不好?搞得我好像随时会厥过去似的。”
“你难道不是吗?”
姜慈:“……”
“你要是再在我面前晕过去,我这小心脏就受不了了。”
秦准旁若无人的抱了抱姜慈,“所以,为了让我长命百岁,你可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知道啦!”
“小慈……”
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姜慈转头看了一眼,然后就被人搂进了怀里,“节哀顺变。”
“周子恒!你特么不想活了!”
秦准一看到周子恒抱姜慈,俊脸瞬间就黑了,他一把扯开周子恒,把姜慈搂到了自己怀里。
如果不是地点不合适,秦准的拳头绝对会落到周子恒脸上。
“啧……秦准,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要那么小气,小慈虽然是你女朋友,但也是个个体,我们正常的朋友拥抱你都不允许,心眼也太小了!”
“滚远点,你老婆被别的男人抱,你能开心?”
“呵……他们外国人还有贴面礼呢,我要是像你这么小气,那还不得气死自己!你就不能学我这样大度点?”
“抱歉,脑袋可能会绿的事情,我大度不了!”
姜慈听着两个大男人吵来吵去,脑仁有些疼。
而此时的另一边,贺芃芃看到秦准对姜慈的占有欲,心里贼不是滋味。
她猛地喝了一口酒,越发的烦恼不甘。
“还放不下?”
贺芃芃转头看到是商惜音,笑着招呼道:“惜音姐……”
“妹儿啊,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秦家老二从始至终根本就没忘记过姜慈。”
贺芃芃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我知道。”
“你知道,但是你放不下?”
贺芃芃苦笑道:“我喜欢了老秦那么多年,哪能说放下就能放下,如果这个世界上的爱恨这么轻易拿得起放得下,那这个世界上就没这么多痴男怨女了。”
顿了顿,贺芃芃继续道:“姜慈出国的那几年,我以为秦准早就忘了她,可他们重逢后,我才知道秦准心里一直有姜慈。”
商惜音是几个人的大姐姐,她老早就看出贺芃芃喜欢秦准,但贺芃芃什么都没说,她也不好插足别人的心事。
如今看到贺芃芃为爱烦恼,她着实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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