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唐安芸拥有系统也不是一直一帆风顺的，可见系统的能力强大却也有限制。
    因此能不能大爆不能肯定，但至少不会惨烈大翻车。
    而这对于一个艺人来说就足够了。
    文诗雨知道跟这位“濮云曦”合作的好处, 也知道只要自己想, 她就能被对方接纳, 分享对方的捷径。
    但是不行, 不论怎么说服自己她就是放不下那股仇恨。
    注视着光屏上又一条跟对方有关的热搜，文诗雨淡漠地垂下眼睫。
    或许重来一世并不是什么好事，这更像是一场诅咒。明明上一世她直到最后都还在坚守底线，不愿意让自己沦为仇恨的傀儡，但好不容易得到了重新收获幸福的机会，她却想放任自己滑向深渊。
    自嘲一笑，文诗雨关闭了光屏。随后她勾起虚假的笑容，起身朝外面走去。
    《凤鸣》还在进行中，就算她有千般算计暂时也脱不开身去实施。
    那么就将这段时间当成自己的冷静期吧，如果等《凤鸣》结束她还是无法放下心中的憎恨的话，就放肆去大闹一场，为自己曾经经受过的磨难讨一个说法。要是理智战胜了恶念，那么她咬碎牙也要将累积了一辈子的怨恨吞下，然后向命运低头。
    濮云曦还不知道自己的对手做出了什么决定，她只是看着光屏上的热搜露出满意的笑容。
    虽然这一次只买了简陋版的空降热搜，但结合《画魂》目前的热度，在热偶素话题空降到第8名后很快就以坐火箭的速度飙升到了第4。
    速度之快还让若草的人联系上赵柔，询问是不是他们秋虹在背后做了推手。
    赵柔当然说自己这边什么都没做，甚至连艺人转发都是才发出去不久。而且想要运作博星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她们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广告而这么努力。
    虽然博星明面上是说不可能运作，热搜榜话题的每一点流量都是有效点击，但那句话怎么说呢——
    有钱能使鬼推磨。
    博星背后站着的又不是国家，同样是一个需要吃饭需要生存需要市场的公司，只要能给他们带去足够的利益，想在博星上干什么都行。不要说运作热搜榜话题了，就是让他们打破“言论自由”的基本人权、删除一切反面的声音都可以。
    只要拿得出足够的利益。
    而很显然，只是一支若草美妆的广告，甚至都不是若草核心产业，完全不值得秋虹下如此血本。
    当然，赵柔并没有说得很直白，只是委婉地提了一嘴。
    不过能做到这个位置的都不是什么笨蛋，对面立马理解了秋虹的意思——
    这一切都是我家艺人自带的流量热度，绝对真实不掺任何水分。
    得到这个回答后，若草一方自然十分满意。没有公司会不喜欢自带超高流量的艺人，光是今天这个热搜就不知道给他们节省了多少广告费。
    再加上为产品带来的热度，若草几乎现在就想拍板将濮云曦若草美妆品牌形象代言人的身份确定下来。
    好在若草的决策者还是有点理智，并没有真的实施行动。
    但看在这么厉害的推广能力上，若草也还是给了秋虹明确的暗示。只要产品上市后满足他们的最低预期，那么濮云曦就算合格了，若草美妆第12位代言人的位置非她莫属。
    赵柔拿到对方的准话后第一时间跑来通知濮云曦，想让她高兴一下。
    面对这个好消息，濮云曦自然很高兴，不过在高兴的同时，她也有一点没太想明白。
    “所以若草为什么会改注意？合同上要求的是销售额达到他们家主推产品的正常数额吧，而最低预期只是超过第一次推国风产品的数额，这个差距未免也太大了点。”
    光屏那头的赵柔一直在低头忙碌着，听到她的问题后头也不抬地说道：“虽然今年的国风看起来很受欢迎，但谁也不能保证是不是虚假的繁荣。以往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你以为若草第一次推广国风线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当时国风看起来很火。”
    看着热闹至极的评论区，濮云曦若有所思。
    “所以若草其实对国风还是没抱太大希望，并没有真的指望依靠我就打开国风的市场。然后现在看到我的流量都是实打实的，心思就活络了起来，觉得让我代言他们家全线美妆是个不错的主意，所以才主动过来递话？”
    “那之前签订的合同不是相当于耍我玩儿嘛？还说什么销售额达到主推产品的数额，他们压根儿就没觉得我能完成，所谓的拿一个好成绩换取代言人合约就是驴子面前胡萝卜啊，还是根假萝卜。”
    嫌弃地撇撇嘴，濮云曦对若草的好感一下子降了下来。
    她就说她一个新人怎么有本事吸引到若草这种牌子，不仅愿意给出新系列品牌大使的待遇，还破格开出了美妆系列品牌形象代言人的条件。
    亏她当时还觉得这是若草的诚意，自认为只要交出的成绩足够亮眼，对方就会将代言人双手奉上。
    结果原来人家一开始就没觉得她能成功，那根钓驴子的胡萝卜甚至都不是真的，拿了个假玩意儿在那儿忽悠人。
    虽然现在对方将它变成了真的，看起来也跟曾经承诺的没什么两样，但濮云曦还是很不爽。
    “资本的常规手段而已。”见她有些不忿，赵柔终于抬起头看向光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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