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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应该不妨碍自己先找相熟的人帮忙看看吧?
    接下来的日子,各人依旧是忙忙碌碌的,日月书院正式授课,街上闲散游玩的小儿郎和少年们一下没见了踪影。
    少了他们这些个皮孩子在街上游荡玩耍,这街道修葺的工程大大加快了不少。而城中不知道是不是当初展元接手了这些刑事案件,他的手段太过于恐怖,以至于这城中什么小偷小摸都极少,更不要说是牵扯出人命的案子了。
    这几乎是没有,最多的也就是些鸡毛蒜皮,东家的瓜藤爬到南家的墙根上,被南家摘了瓜,或是李家的鸡跑到赵家的鸡窝里去生了蛋的小事。
    展元才不乐意管这些,转手交给言巽。
    言巽本来在金堂主那里干得好好的,忽然被他调过来,看着这些个鸡毛蒜皮的事情,顿时是傻了眼,“这,这到底要怎么判?”他没经验啊。
    展元一摊手,“我哪里知晓,这是瑾王爷特意吩咐让你来办的,好好磨练磨练,莫要辜负了瑾王爷的一片苦心。”夏侯瑾和沈羡之其实虽然没有说过什么,但是当初那奏章他们让言巽以自己的名义送到京城去,展元就明白了这夫妻俩到底是什么打算了。
    其实他觉得如果瑾王爷和教主想要报仇,自己做皇帝轻轻松松的,为何还要把这个一问三不知的小子送到人前?这不是赶猪爬树么?成功率太低了。
    就算是在朝里随便拉一个皇子来,都比这言巽要强啊。
    但是,既然是教主也认可了,展元自然是没说什么,只能从言巽身上找优点,找来找去,就发现一个,尚且还算得上是纯良,没有京城里那些皇子们的尔虞我诈。
    可他这优点,用来参与到那些事里,这不是白白去送命么?于是展元就更不明白这瑾王爷和教主到底是怎么想的?
    回头见着言巽捧着这些状子,眉头都拧成了一团,心说这小事看大,这些事情看着无足轻重,但其实处理起来很是麻烦,他若是能处理好,自己也高看他一眼。
    所以这暗地里还是关注着,想看看言巽到底如何处理的?
    而言巽没有开堂审案,觉得这对簿公堂,不免是伤了邻里间的和气,所以邀了钱袋子一起上门去给人做那和事佬。
    也不知他怎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事儿解决了不少,还给人家两户邻居家促成了亲家,让人结成了儿女亲家。
    展元听到的时候,正和沈羡之商议雁环山那边的建设情况,展元的提议,早些动工,但是沈羡之还是决定等各处的道路修葺完了再说。
    更何况,也不能赶在修建书院前。
    两人正说着,便听闻有人来报此事。展元当即就忍不住笑起来,“这倒是奇谈了,他如何让人家说和的?”
    回来的人却道:“就是上门劝说。”
    展元一脸楞,沈羡之却是已经明了,“本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和和气气沟通好了,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你瞧阿巽也不是没有优点,他能耐心听这些被告和原告之间的那些委屈和不服,又十分能共情,自然是能将此事解决好了。”说罢,一脸颇为自豪道:“他的确没旁的优点,但是他能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与之共情,这不是乱世,国家不需要一个骁勇善战的王者,而是需要一个能体恤民情的仁君。”
    沈羡之从他当初在养鸡场里孵小鸡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这言巽还是满腹仁心,他会为没有出壳的小鸡仔而难过,会责备自己做得不好,才使得那些鸡蛋孵化不成功。
    如果他是一个小孩子,能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但是他已经一十七了,还能这样想,别人可能觉得幼稚,但沈羡之却觉得有些难得。
    她的这番话,着实让展元有些吃惊,他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所以如今不免是有些震撼,这样说来,这言巽倒是极好。
    一面问,“那接下来还有多给他安排些事务么?”
    沈羡之想了,西南没有什么官员,这整个浔州城的大部份事务,都是由着日月神教承包了,其实往大了说,这就跟一个小朝廷没有什么区别。
    自己这教中的各堂甚至还要比朝廷六部都明细,所以完全可以让言巽在各堂都待一段时间,然后再有他综合管理。
    于是点了点头,“可以,不过你看这些,他到底是年轻。”
    展元颔首,回头只同自家两个儿子说这十七皇子真是走了大运,虽然摊上了那样一个总是算计他们母子的亲爹,但这遇到了一个极好的堂兄堂嫂,培养他简直比培养那亲儿子还要上心。
    展元这俩儿子,手里抓着这西南的暗网,如今那关无忧加入日月神教,也成了这暗网的其中一员。
    听到父亲的这话,也就想起来了今日关无忧那边得来的消息,“京城那边,要来几个人,听说有一个就是定安侯家的世子。”
    展元压根已经忘记了,这定安侯家的世子是谁,所以听到儿子专门提起,“怎的?”
    “王玉臣啊。”
    说是王玉臣,展元猛地反应过来,“他来作甚?”当初不是在街上被教主狠狠羞辱了一顿么?如今怎么还有脸来这浔州城?
    却听次子又继续说道:“听说与之同来的,还有六殿下,是负责梧州去年雪灾贪污的事宜。”
    展元听罢,心想那六殿下性子张扬,既然是来了这梧州,怎么可能不会来这西南?当下不免是有些担心,“只要京城那边不来人,这西南就算怎么发展,我也不担心,反正山高水远,真有传言传过去,也无妨。”反正在朝臣们的心里,这西南到底是怎么的贫瘠,已经在他们的心里根深蒂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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