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雁环山,看着那各种各样的绿,数不清种类的蔬菜,便觉得眼花缭乱,不过看到那蔬菜一个品种一排,这样交错种植,朵蓝儿便忍不住问沈羡之,“瑾王妃,这样种植是为了好看么?”
“不是啊,这样种植防虫。”说罢,一面指着蒜苗给她们俩看,“这个带刺激味道,虫子不喜欢,自然就不会过来落脚,那种在旁边的白菜,就不会受到虫害。”
又说这附近的鸡鸭棚里围着的鸡鸭,还有猪圈里的猪。
那些长得不好的菜叶子,便是用来喂猪喂鸡,反正一点丢到的都没有,物尽其用。
而看着这一切,阿萝忍不住想起他们每年丢到的肉骨头,不知道还能养多少狗呢?心想这些汉人还是聪明,不花一分钱就能养猪养鸡鸭,蛮人们若是也会这样精打细算的话,日子不可能过得这样潦倒。
于是决定好好跟沈羡之学习。
往后每日一早起来用了早饭,便忙拉着妹妹朵蓝儿来沈羡之跟前报道。
而沈羡之这两日忙着训斥钱袋子,问他关于杜司风的小道消息哪里得来的。
本来早就要揍人的,不过钱袋子临时被回来的琢玉给带出去了,所以现在沈羡之才逮到他,劈头盖脸一阵训斥。
那消息是钱袋子找人打听的,到底是真假他也没去落实,所以如今晓得自己误会了人家杜司风,也是拉拢着脑袋虚心接受。
心中又有些后悔,想着这往后打听消息的事情,王妃是不会派给自己了。
恰好鹿修澜从鹿儿沟的矿上回来,听说夏侯瑾还在府上,便偷偷问钱袋子,“近日瑾王身体怎样了?”还真不打算继续远行,是不是已经不行了?
钱袋子不知他为何关心起夏侯瑾的身体状况,想了想早上自己才见过一面,看着弱不禁风的,又是披风又是手炉的,于是摇着头,“不大好。”也难怪王妃不让他继续去蛮人那边了,就那身板自己瞧着都不行。
鹿修澜听了心里十分高兴,总觉得这日子有了盼头,一面拍着钱袋子的肩膀,“咱们瑾王真是可怜人,你也时常能见到他,多对人好些。”
这话听得钱袋子莫名其妙的,心说他脑子病了吧?瑾王一整天不知道多少人关忧着呢,哪里用得着自己?一面则问起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原来因为这天气渐冷,沈羡之便给他们改善了生活环境,伙食也提高了不少,没想到六合门那些帮众就开始偷懒,简直就是妥妥的温饱思淫欲。
以往肯定是让展元去收拾他们,但如今展元管理着日月神教的事情,刚接手了这城中的治安等诸事,也就顾不上。
沈羡之便想着,他们都怕鹿修澜,让鹿修澜去吓一吓他们。
果不其然,这十分有效,鹿修澜这一去,人只消抱着剑往那里一站,那拔舌惨死的恐惧便支配着他们,下矿拼命地挖煤。
鹿修澜见有了效果,也就回来了。
那鹿儿沟,再怎么也不如这城里舒坦,更何况这城里还能偶尔见到沈羡之一两面。
两人正在这里商议着,忽然听得有人喊,“日月神教才接管城里诸事第二天,就把孩童失踪的案子给破了。”
关于城中有孩童走失,是这个月初才开始的。
以往这城里的孩子们都是跟着大人一起去田间,但是近来天冷了,田里也没有多少活,所以孩子们都几乎在家里。
但是孩子嘛,那都是顽皮童心,怎么可能一直老实蹲在家里?所以自然是结伴成群到处玩耍。
沈羡之当时也是看到街上那么多孩子,才想起得办个书院,把他们都统一集合到一处管理起来,这样也避免出事。
但没想到还在有孩子走失了。
如果是走失一两个就也算了,可是这段时间里,这城中竟然丢了十几个孩子。
这不,日月神教一接手城中事务,老百姓们便连忙往上报,这一下就将案子破了。
钱袋子听罢,和鹿修澜相视了一眼,“咱们去看看?”因刚听了一句,似乎是有人贩子。
所以两人都想看看,到底是什么胆子的人,敢在这浔州城犯案?
等他俩人赶到这王府对面的日月神教大堂,这里已经挤满了老百姓,除了那丢失孩子的人家,还有不少看热闹的。
而大堂中间的地上,则跪着好几个人,有男有女,甚至还有老人。
瞧着也不像是能拐卖孩子的那种。
人群中也有人指指点点的,质疑着是不是抓错了人?本来以为会像是别处的衙门里一样,先审问。
可没想到展元不按常理出牌,先上大刑,还告诉对方,“这是日月神教,不是衙门,官府的那套规矩在这里没得用。”反正他们只要结果就行,过程怎么样,王府那边又不管。
哪里晓得这些人贩子胆子小,还没等刑具上齐全,就有人绷不住,先招了。
心想反正最多关一阵子罢了,又不会被砍头。所以何必受这皮肉之苦?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所以这有一个招了,其他的也没道理撑着啊?
因此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作案人员多少,以及被拐走的孩子都在何处,一一交代了个清楚。
也亏得他们这才来浔州城,瞧准了这浔州城没个衙门,王府又管着诸事,哪里能顾得上来?所以即便是丢失了孩子的人家想去报案,也是无处可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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