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明白也不要紧,只要有这信心就不错的。”但是沈羡之心里有数,这要将一座死城盘活,不得几年哪里能见效啊?
但幸好她才十八,她有的是时间。
反正眼下给自己订制了一个小目标,希望二十五岁的时候,这城里已经像些样子了,自己能在那一年建立日月神教。
三十岁的时候,把教徒发展出西南。
而且,莫家的钱还在,她还没动。
现在用的都是夏侯瑾的私房钱。起先她还有些不忍心,想着他这些年也不容易,攒点钱不能给自己这样嚯嚯了。
但是回头一想,这钱都是花在他王府上面,花在浔州的建设上,他现在是这西南之主,这钱就该他拿。
再说了,未来的事情哪个能说清楚,万一到最后发现道不同不相为谋,他这些银子别的女人也会花。
如此,还不如先给自己花了呢。
夏侯瑾绝对不知道沈羡之拿着他的那些银子的时候是这样想的。
此刻正在夏侯瑜的带领下,打算将西南边境的每一个小县城都走一圈,了解一下地形和各县,到时候心里也好有个数。
夏侯瑜腿脚不方便,他自己身体也不好,所以兄弟俩都在马车里。
不过两个大男人在一辆马车里,着实有些奇怪。
于是便一前一后。
这一次他没带琢玉那话唠,玄月沈羡之又用顺手了,所以也给沈羡之留了下来。
身边就带了破军和贪狼。
落在队伍后面专门接收浔州城消息的破军骑马追了上来,然后将一个小纸条从车窗里递进去,压低声音回禀道:“照着王妃这个花费,天宝号的银子只怕撑不过半个月,温公子问可否要调银子过来?”
马车里的夏侯瑾看了看上面的纸条,写着的都是沈羡之今日的各项行程,看到最后,嘴角不由得微微扬起,“我给了王妃多少银票,就调多少银子。”
破军闻言,当即便背着夏侯瑜去传送消息。
而在外赶着马车的贪狼从夏侯瑾说话的口气里,感觉到了夏侯瑾的心情似乎不错,便也道:“王爷这一趟回去,只怕要得不少惊喜了。”
“希望如此。”夏侯瑾还是满怀期待的。
不过他也有些担心,会不会累着沈羡之,而且城中缺乏各类人才,所以想了想,便朝贪狼说道:“韩先生早前不说,想找一处僻静之地度余生么?我看浔州城外的西山,依山傍水,半峰还有古刹遗景,是个绝佳的静修避世之地,你用我的名义去信一封,邀他前来此处长住。”
贪狼闻言,想了想浔州城外的西山。
西山依山傍水这一点倒是不假,古刹遗景也是有的,僻静也是足够僻静。
但是,那西山之大,前后方圆十里不止,没有一处人烟。
而且山林茂密,还不晓得里面有多少豺狼虎豹,王爷确定要将韩先生一读书人给骗来么?
于是苦笑一声,壮着胆子道:“王爷,您没开玩笑吧?就韩先生那样的,山里的野狼只怕一口一个呢。”
“没开玩笑,你只管去信,余下的有我。”沈羡之这样努力,自己虽然不能暴露实力,以免被那人忌惮防备。
但是,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这韩庸乃大夏当世三圣人之一,他若是能来,那么追寻他来的读书人必然不少。
别的人才,沈羡之完全可以以金钱诱之。
唯独这读书人,大部份心高气傲。
所以没办法,只能让韩庸做鱼饵。
要说这韩庸,乃三圣人之一的书圣,但并不是他的书法有多出众,因为他这个‘书’是教书育人的书。
但是因为他的性情缘故,与贵族们相交甚少,学生也几乎都是寒门子弟。
寒门子弟不比那些贵胄之后,他们大部份读书的最初本心,都是想将来有机会金榜题名,入朝为官,然后为天下百姓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可是现在大夏的朝廷比不得开国之时了,寒门子弟们出头的日子已经被权贵们压缩得不过是那么一点点。
无数人空有一生大才,余生却无处可用。
如果韩庸能将他们引来,让他们见证着这正在慢慢发展中的西南,那么必然会触动他们的心弦。
到时候有他们的加入,那么浔州城,这个西南,将是如虎添翼。
不过等到那个时候,兴许已经是两三年后吧?
反正夏侯瑾想,浔州即便有这大把的银子填进去,但也不可能那么快就活过来的。
但是他不知道,他娶回来的这沈羡之胸怀大志,甚至可以说是野心勃勃!
虽然她没有想着要统一武林统一天下,但是她必定是要将日月神教做强做大,成为天下第一大教!
因此在她的井井有条安排之下,第一天整个王府的桌椅就齐全了,还多住几张床铺。
她葱白的小手拨动着算盘珠子,随后大笔一挥,“必须给他们加鸡腿!”然后,整个鲁班组这第一天就得了十两的奖金。
可把别的小组都给羡慕坏了。
十两银子看起来不多,到了组里大家人手分不了多少。
但如果每天都有奖金,加起来的话,月底一算,不得分一二两么?
所以一个个干劲十足,也激励着其他的小组。
不过是三天的时间,不但是破败的王府一片生机勃勃,连带着这整座死气沉沉的城池也热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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