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怡鸾身旁的大宫女不由得担心起来。
以往太后温温吞吞的一个人,非常的好说话,可是自从新皇登基后,整个人就变了。
“她来就来,你担心个什么劲儿。”
林怡鸾冷哼了声完全瞧不上这个太后。
当初先皇在位时就不喜她,不就是生了个皇子吗,有什么好得意的。
“太妃,奴婢是担心太后想抓着您的错处去为难林大人。”
大宫女知道劝说不动林怡鸾,便直接拿她最在乎的来说事。
毕竟如今太后针对林大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她敢!”
林怡鸾手重重拍在梳妆台上,脸上满是怒气。
只是怒意闪过后,也知道事有轻重缓急。
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想要抓到她的把柄从而去为难她的父亲,父亲那边又会很被动。
“替本宫梳妆。”
忍下怒气,林怡鸾当即让身边的宫女替她梳妆。
白粉拍的重了些,又将屋内的灯吹灭了几盏,而后一脸苍白虚弱的躺在床上。
表面功夫做好后,只要她说有病,就算太医诊治不出来也不可能说她没病!
林怡鸾完全不担心这个。
……
奈一带着人赶到青宣殿的时候,青宣殿内一片昏暗,林怡鸾身旁的大宫女匆忙出来迎接。
“奴婢参见太后,太妃今日头疼不舒服,刚睡下还没来得及起身,还望太后恕罪。”
大宫女秋芍一出来就是赔罪。
奈一瞥了她一眼。
林怡鸾身旁的这个大宫女本事不小,若不是她在身旁教导着,林怡鸾哪里能走到如今的地步。
一路走来,偶有行差踏错,但是在重要的事上却从未走错过。
这绝大部分都要归功于这个秋芍。
“莫不是哀家眼花,一刻钟前就见你们青宣殿的宫人在哀家的仪仗前晃悠,如今林太妃竟还未起来迎接,想来是病的很重。”
奈一语气不轻不重,却让秋芍心里一个咯噔。
太妃压根就没病,可是太后如今却又来了这么一句,这是堵了太妃的后路啊。
还未来得及通报,就被奈一身旁的宫人一手推开太监走了进去。
此时林怡鸾已经穿戴坐在床边,身子看着似乎很虚弱。
“今儿个什么风竟把太后给吹来了,妹妹身子不舒服,恕不能起身相迎了。”
林怡鸾懒散的靠在床边,完全不在意奈一如今的身份。
毕竟以往先皇在时她已经习惯了,皇后又如何,还不如她这个贵妃的话有用呢。
“身子既然不舒服,怎么能不找太医?”
奈一压根没打算和她虚与委蛇,直接让太医正去给她号脉。
见太医正过来,林怡鸾又羞又怒,直接呵斥出声。
“本宫不想号脉,下去!”
正准备上前的太医正为难的回头看向奈一。
奈一却只是冷哼了声。
“来人,将林太妃‘请’出来!”
“你敢!”
林怡鸾从床边跳下来怒视着奈一,她怎么也想不到,奈一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她不就是仗着她的儿子登基!
如果没有她父亲的支持,就算登基了又怎么样!
“放肆!”
奈一一巴掌直接扇在了林怡鸾的脸上。
林怡鸾的身子因为这一巴掌朝着一旁摔过去,脸很快肿起来?
秋芍冲进来急忙将林怡鸾扶起来,林怡鸾眼底仿若淬了毒一般,可是却不敢再轻举妄动。
如今的宫中可不比以往,皇上没了,禁卫军统领也换了,没人站在她这一边。
“哀家是太后,林太妃最好谨记自己的身份,莫要再以下犯上。
孙太医,去给林太妃号脉,看看她到底有病没病。”
孙太医走近后,林怡鸾还想要再挣扎,可挣扎也没了用。
她如今早就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贵妃,而是和其他嫔妃一般,都是太妃。
孙太医的号脉没一会儿就有了结果。
没病,就连小病都没有。
“呵,哀家传召你,你竟敢称病欺骗哀家?”
奈一俯身捏着林怡鸾的下巴,松开时却沾了一手的脂粉。
林怡鸾却只是讽刺一笑。
“本宫即便是装病又如何,太后难不成还能杀了本宫?”
即便她和其他嫔妃一样是太妃又如何,她父亲权倾朝野,和那些个无权无势的太妃又怎能相提并论。
“杀你倒不至于,不过你不仅欺瞒哀家,还以下犯上,哀家就罚你跪在青宣殿前跪满十二个时辰。”
奈一嘴角微勾,林怡鸾眼底却射出愤怒。
“古幼怡你别欺人太甚!”
十二个时辰,一天一夜,她的腿肯定会断。
且届时宫中所有人都会知晓,当初风头无二的林贵妃竟然被罚跪在自己宫门前,这般奇耻大辱,让她如何能甘心。
“呵,我就是欺人太甚,你待如何?”
奈一此刻的态度嚣张至极。
林怡鸾不肯跪,便让人压着她跪着。
处理完这边的事,奈一回到了自己的殿中休息。
次日天色还灰蒙蒙的,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奈一也没了继续睡的心思,吩咐下面的人进来更衣。
当了太后就这点不好,要起的非常早,陪着小皇帝一起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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