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间跳动的青筋昭示着她隐忍的怒火。让刚被花尧碰到敏感地方的柳知鸢浑身打了个寒颤。
“皇上,救我!”柳知鸢扭动身子,怒视着花尧。
花尧对她笑笑,松开了她,起身对上叶荣榆凌厉如刀锋的视线,上位者霸道的气场压得他觉得有些难受。
‘皇帝的气势果然不一样啊!’这样想着,花尧眼珠子急速转动。
“哎呀,皇上,姐姐她怎么没穿衣服?”和叶荣榆在芳心宫外偶遇的管爱莲娇嗔叫道。
刚才叶荣榆走的前面,挡住了她的视线。这会儿她从叶荣榆的身后探出脑袋,看到柳知鸢白花花的身体,立马捂了眼。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看你还怎么猖狂,居然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偷人!’
“皇上,臣妾……嘤嘤……皇上,臣妾不活了……”
“来人,拿下刺客!”打断柳知鸢的话,叶荣榆淡淡的扫了一眼,随着她的爆喝,屋子里涌进了好几名护卫。
花尧急速后退,退到窗边,丢下一个烟雾弹逃了出去。临走前喊道:“鸢儿等我,我会来接你和孩子的!”
“你们站着干嘛,还不快去扶德妃娘娘起来!”管爱莲转身对身后的婢女怒斥,将‘德妃’二字咬得很重。
柳知鸢恼怒,却也知道这时候不是斗嘴斗狠的时候。她低着头,垂着眉,眼里不停的往下掉落眼泪。她被管爱莲身边的婢女扶起,接过她们手中的衣服她裹住身子。
听到花尧的话,如遭雷劈。
顾不得身上衣服没穿好,连忙跪在地上,抽咽道:“皇上明察,臣妾不认识他!”没有再哭,完全是一副我见犹怜的动人姿态。
叶荣榆盯着花尧离开的方向,这人不会是柳知鸢私下相会的那人,会是谁?
在柳知鸢进宫以前,颜如卿送来的关于柳知鸢的信息上面,有说柳知鸢有位心宜之人,而这人和其相会都相当隐秘,她多次让人盯着,可都无法将这人揪出来,原本想着在肖铭钰大婚那天,特意带柳知鸢出宫,将其留在宫外,就是为了让柳知鸢去相会那人,没想到还是没抓到。
不过这也不要紧了,刚才那人说的话,够治罪了。
“爱妃受了惊,起来吧,去把衣服穿好!董来,去宣太医,给德妃看看,可是受了什么惊吓!”叶荣榆语气平淡,脸上毫无波澜,让人看不出情绪。
柳知鸢却感受到,这似乎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知道,叶荣榆是忍着怒火没发作,请太医,就是为了证明那人说的话。
不一会儿,有侍卫过来禀告,在隔壁的耳房发现了几名宫女和侍卫,全都昏倒了。
叶荣榆点点头,不一会儿便有宫人送上茶水,“莲妃,坐!”
“谢皇上!”管爱莲痴迷的看着叶荣榆,觉得这人怎么看都看都不够。
尤其是在她寝宫的时候,她的第一次,皇上对她极其温柔,生怕自己伤着了。第二日醒来,百子千孙巾上没有红,她害怕皇上以为她不是闺阁女子,连忙请罪,皇上只道是她昏睡的时候将她全身洗过了,百子千孙巾也换过,她才松了口气。
从那时候起,她就认定皇上是喜爱她,因此没少在妃嫔们面前显摆。
“皇上,德妃姐姐一向洁身自爱,以前没进宫就……这次肯定是被那贼人强迫的,您可千万不要怪罪于她!虽说这传出去不好听,可到底她也是太傅大人的宝贝……“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看叶荣榆的脸色,见对方没有斥责自己的意思,她的话锋转开。
“那贼人也真是可恶,居然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和德妃姐姐做这等子腌臜之事,皇上您抓到他,定不要轻饶了他!”
叶荣榆挑眉看向她,小姑娘真是有意思,开始虽是求情,却处处点火,暗指柳知鸢有恃无恐,后面倒是义愤填膺,却不帮德妃求情了,那意思就是德妃已经被贼人玷污。
“按莲妃说,朕要怎么处置德妃才好?”叶荣榆漫不经心的问道。
“那当然是诛……”意识到不对,管爱莲赶紧闭了嘴,她可没说要处置德妃啊,虽说她是巴不得德妃倒台,但也知道这不是她能说话的份儿。
况且,皇上要如何处置一个人,哪里用得着她一个宫妃插嘴。
“皇上,德妃姐姐可能是冤枉的……”
“什么是可能冤枉,莲妃妹妹?”管爱莲的话没说完,柳知鸢已经穿戴好从里面出来了,狠狠地剜了一眼管爱莲,面向叶荣榆时,立马换上委屈不已的神情。
“皇上,臣妾好好的在宫里沐浴,本想一会儿去伺候您,可那贼人居然迷晕婢女和护卫,闯了进来,臣妾呼救无人应,打又打不过,这才让那贼人……”说到这里,柳知鸢已经跪倒在地,泣不成声,满脸挂着泪水。
叶荣榆上前将她扶起来,温声道:“爱妃不必自责,朕没怪你,快起来!等太医来给你看看!”
听柳晓来报,柳知鸢这个月的月事还没来,加上刚才那人走时说的那句话,叶荣榆已经有了主意。
柳知鸢顺势倒在叶荣榆的怀里,头碰到对方硬邦邦的胸膛,觉得有些奇怪,皇上的胸膛似乎硬得有些不对。但她也没做深想,大概每个人不一样吧。
“皇上……”娇软的声音,简直是要让人软到骨头里才好。
可惜叶荣榆是个没风情的人,推开她,让她坐好。“爱妃,可是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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