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个屁啊,烦死了。”还有一个竟然伸手就把小孙子提了起来。
“放开他。”老板娘挣扎着爬起来,就去拦人。
黄毛凶性大发,面目狰狞地抬手就要揍老板娘。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白得好似要在月光下发光的手拦下那个拳头。正是宋来来。她拦下拳头,手一伸就把小孙子捞了回来,顺手把那黄毛推了出去。
黄毛跌撞连退了好几步,撞上梅花桩,摔了个结实。
剩下的几个人立刻暴怒地围了上来,举起拳头直冲宋来来去。
宋来来躲也懒得躲,一脚踹倒左边那个,顺脚把中间那个绊了个狗吃屎,最右边那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宋来来一拳砸倒在地。
一波放倒。
宋来来确定这几个绝对站不起来了,这才分神去感觉之前的东西。
气息完全消失了。
如果用罗盘,也许还……不行,这镇子罗盘不起用。线索断了。
宋来来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爬不起来的老板娘和哭得快喘不上气的小孙子,忍不住叹了口气。算了,不急于这一时。
宋来来转身小心地扶起了老板娘。“没事吧。”
“我没事。星星,星星,你怎么样?”老板娘一起来, 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孙子没事吧。
小孩子本来哭得满脸泪花,现在满眼小星星地望着宋来来,都没反应过来要回答奶奶的问话。
宋来来把小孩检查了一下。“没事,没摔到筋骨。你呢?”
“我真的没事,哎哟!”老板娘刚说完,一脚踩下去就嚎叫了起来。
宋来来放下孩子,蹲下来一检查,下了判断。“骨头没事,你只是扭到脚了。有药吗?我帮你擦一点。”
“谢谢你啊,太麻烦了。我自己来就好了。没那么多讲究。”老板娘一瘸一拐地要自己去拿药,被宋来来拦了下来。
宋来来上前扶着她坐了下来,再找了药膏给她擦过,这才打算出去处理院子里那坨酒精上来爬不动的“烂泥”。
“发生什么事了?”听到动静的街坊们都来敲门问。
宋来来将这帮人用绳子捆死了,才去开门。
邻居们一看是个生脸,先是一惊,再想起来这俊俏的闺女白天见过的,赶紧绕开她去里面找老板娘。
“进了小偷了。还好几个呢。”
老板娘坐在椅子上揉脚,给大家激动地介绍宋来来晚上的丰功伟绩。
“你们是不知道啊。这闺女,真是厉害,几下就给人放倒了。要不是她,今晚上都不好说了。对了,大家声音小点,别让我妈知道。她年纪大了。”
然后街坊们选了个年纪轻腿脚快的去镇子派出所找警察来。
宋来来还帮忙做了笔录。
这一夜鸡飞狗跳的,等事件平静下来,天都大亮了。
“啊,昨天晚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啊?”楼下吵成这样,宁玲居然还是踏实得睡了一晚上。她起来一看楼下那乱糟糟的,惊讶地问。
宋来来忍俊不禁。“没什么。只是你要抓紧时间了,等一下就要到早上集合的时间。”
“已经六点半了啊。那我得抓紧时间。”宁玲揉搓着眼睛赶紧回去洗漱换衣服。
宋来来想起来,回房间捡起地上那块已成乌黑的玉牌。翻过面来一看,只见上面浮现出一行朱红的字迹——“堂前紫荆”。
这是什么意思?
师父教的这一招束灵咒确实好用,但是每次用来提示的言语实在是太过简单,简直像是猜谜,叫宋来来头疼不已。这次也不例外。
还是给师父寄纸信去问吧。
宋来来将东西塞进道袍,又将道袍好好地叠回行李箱去,等到要关行李箱的时候,方才想起来。“完了,又坏了一个。”
上一个行李箱师父还没修好送回来,又弄坏一个。宋来来心虚地想,到时候该怎么解释才好呢。
等到了集合地,大家伙都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这里的条件真是太艰苦了。我昨天晚上一晚上没睡好。”韩子萱一边擦着护手霜,一边抱怨。“床太硬,被子不干净,还窗子漏风。节目组真是的,找的什么地方。”
“就你这样,还想当高手?武侠里餐风露宿的可多去了。”宁玲打着哈欠还不忘笑话她。
“餐风露宿和高手有什么关系。你逻辑死啦。”韩子萱哪肯,立即高声反驳。
眼见两个小姑娘又要干起架,赶紧有人转移话题。“哎,发现没有,今天集合的人也太少了。这都六点五十五了。”
“少了的人是没来,还是来不了啊?”昨天那个挑起诡异话题的人又来了。
“少恶心人了。”韩子萱没好气地翻白眼。“吴莫,你别太过分了。昨天晚上没说够,今天还来!”
吴莫故意压低了声音。“这可不是瞎编了。昨晚上你们听到什么没有?”
“什么啊?”宁玲瞪大了眼睛,害怕地缩在宋来来的背后,瑟瑟发抖地抓着宋来来的胳膊不敢放。
这就是传说中的又菜又好奇心爆棚。
“六合之名来自《易经》的卦象。有相和相好之意。但是你们想,一般有这种特殊祈愿的地方往往最有问题。所以传说六合镇下是镇压着不得了的东西。”
吴莫故作玄虚地说。
“南边靠河不是有一排房子吗?在整个镇子的布局中,这个位置显示的刚好是卦象中的泽水困。有一种说法就是困境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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