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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逛得太累了,慕九浔躺在床上,很快便入睡了,慕颜臻怕她换了一个新的地方,会做噩梦,便躺在她的身边,刚躺下,似乎找到温暖的源头,便滚进他的怀抱。
    慕颜臻眉目间满是宠溺,将她微微抱在怀里,看了许久,才闭上眼睛。
    ……
    更深露重,夜色已深,黎明还未至。
    慕九浔缓缓行走在散发着黑气的地方,身边一草一木她都感觉异常熟悉。
    入目之处,满是荒痍,她心中一痛,只觉得这里不该是如此的,到底该是怎样,她又想不起来。
    她眸光微转,只见一个玄衣男子一身伤痕,血液自衣襟而下,滴在地上,积成血泊。
    四周静了下来,她只听见血滴在血泊里的声音,走上前,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人的脸。
    感觉到他奄奄一息的样子,她心中慌乱,满是担忧。
    倏地。
    自远方而来,一道紫色光芒撕裂黑暗朝他袭去。
    “小心!”慕九浔惊呼出声,却只见一道白光闪过。
    她从梦境中醒来,脸色煞白,呼吸不稳。
    慕颜臻赶紧坐起来,担忧道:“怎么了?宝宝又做噩梦了?”
    慕九浔无意识的点了点头,心里很是难受,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她拱进自家爹爹温暖的怀里:“呜呜呜~爹爹,难受。”
    “难受?哪里难受了?爹爹带你去见国师吧,他医术也了得。”说着就要抱起她,往外走。
    慕九浔拉住他:“不是生病了,是做噩梦了,难受。”
    “乖,不怕,爹爹在,梦都是假的。”慕颜臻将她抱在怀里,大手轻拍她的背,哄她睡觉。
    月躲进云层。
    虽然没有那么难受了,但是慕九浔闭着眼睛,也一直未眠,慕颜臻也一直拍着她的背,不敢睡。
    ……
    九州大陆的一方地界。
    一处庞大的宫殿灯火通明,一个黑衣男子在殿门口不断来回走动,似是着急的在等什么人。
    许久之后,旁边的暗卫指着殿阶下,惊呼出声:“那是不是主上?”
    黑衣男子转过身,果然看见一个一身伤痕,月光下,他身后的一路血迹尤为明显。
    银光撒了一地,男子鸦羽般的长睫轻颤,五官精致,俊美如俦。
    明明一身伤痕,连走路都有些蹒跚了,欣长的身姿依旧挺拔,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好像不觉得痛一般。
    他赶紧跑下去,扶住他,满脸担忧:“主上,你可算是出来了,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第237章 慕府——我们在南国的家
    夜色微凉,月光洒了一地。
    男子面庞犹如冠玉,他拂开那人扶他的手,另一只手不知道紧紧攥着什么东西。冷郁的眉眼微动,薄唇轻翕。
    “无事。”
    黑衣人面露担忧,微微扫了一眼他的伤,以及他身后,在月光下,异常刺眼的血迹。
    这还不严重?!
    只见男子沉吟片刻,又问道:“玖刹,可有小家伙的消息?”
    玖刹微怔住,望向他的眼眸满是不可思议了,脑海里闪过那个小女娃的身影。
    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关注他的伤,或是关注他有没有顺利拿到东西吗?
    想到这儿,他微微叹气,但是到底他还是开口回答道:“下面传来消息,小国师他们今日启程,往啻景书院出发了。”
    “终于要见面了。”君墨珩却是低低的笑了两声。
    似乎是只有提到那个人,他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才会眸光潋滟,有所起伏。
    旁边的人,都以为他魔怔了,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喊疼就算了,竟然还笑得出来。
    君墨珩身形挺拔,踉跄了一步,摊开紧握的手,显然就是临走前,慕九浔送他的玉佩,此刻却是碎成了好几块。
    他又看了看手中的玉佩,脑海中浮现慕九浔的一颦一笑,可爱的小模样。喃喃道:“小家伙,你又救了我一命,真期待和你的见面。”
    话罢,他便直直的跌下去,直接晕了过去。
    旁边的人惊呼出声,赶紧扶住他,将他背进宫殿。
    晕过去的他,手中的碎玉也还是紧紧握着,并没有松手。
    ……
    几日后。
    慕九浔们的飞船才到了啻景书院所在的月城。
    月城是南国南方边境的城池,啻景书院虽然在月城,却不属于南国势力,而且与南国相当的势力之一,月城只是它的入口处,啻景书院的地域之大相当于一个小国。
    啻景书院常居九州大陆前十书院榜首位,从古至今,从未降过。
    慕九浔将他们带到书院前的长安街上,来到一处住宅。
    远远的,大家就看见了那鎏金牌匾上大大的“慕府”两个大字。
    慕九浔指着府门,笑道:“往后这里,便是我们在南国的家了!”
    家?在南国的家?
    几人抬头看向那两个大字,心情略微复杂。特别是慕颜臻他们三个,心里更是一股暖流涌动。
    慕颜臻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嗯,我们的家!”
    “妹妹,你还真是一个小富婆,这么大的宅子,你提早准备好了?这可是第一书院的入口处,寸土寸金啊。”慕时锦赞叹道。
    君怀瑜点了点头,也忍不住赞叹,手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钱袋:“是啊,月城虽然是南国边城,但是因为靠近书院,我可能把自己卖了,也买不起一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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