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有些无语,唤了府医来瞧,府医诊断为寒气入体,心下郁结不畅引起的。
裴氏闻言撇了撇唇,再看一眼谢凛的脸色,冷声道:“你与公主闹脾气了?”
“没有。”男人的声音沙哑,吃力地吐出两个字,嗓子眼动一动都疼。
没有个鬼。
那脸上都写着呢。
裴氏:“阿娘不管你们闹什么别扭,总之你得把人给我哄好了,这好不容易骗来的媳妇儿,还没进门就闹脾气,像什么样子?”
裴氏这话属实打谢凛的脸。
男人脸色沉了沉,裴氏没再理他,径直走了出去。
且说这头的姜姒,小姑娘一早出宫回到公主府,就得了信儿,说是世子爷病倒了。
姜姒心里咯噔一声,面上却仍旧淡漠,道了句:“知道了,随他去。”
话虽如此,连着一天姜姒都有些心不在焉的,直到镇国公府的秋嬷嬷上门,内侍将人引进了门。
秋嬷嬷:“公主,老奴叨扰了。”
“嬷嬷怎的亲自来了?可是夫人有何事?”
秋嬷嬷是裴氏身侧的忠仆,既然来了公主府,自是裴氏有何吩咐。
秋嬷嬷讪笑一声,上前道:“夫人听说世子爷惹了公主不快,狠狠斥了世子爷一顿,本想说让公主定不能轻饶了他,可谁知,谁知世子爷竟病倒了。”
姜姒手持剪子,正在修剪花枝,她手下咔擦一声,花梗顿时掉了大半,她这才回神。
“要紧吗?”当着秋嬷嬷的面,姜姒总不好落了裴氏的面子,却也是极为冷淡地问了一声。
“说是风寒,府医抓了药,可世子爷却不肯喝,夫人没了法子,只得让老奴来请公主去瞧瞧。”
姜姒心中冷笑一声。
这苦肉计,是专门为她设的吧?还要劳裴氏替他操心,还真是能耐了。
姜姒放下剪子,“本宫也不是大夫,恐怕帮不了他。”
裴氏猜到姜姒性子倔,不一定肯去,便教秋嬷嬷要软着哄。公主心软,绝非真的不在意谢凛。
“世子爷要强,可再强那身子骨也不是铁打的。世子爷最在意的便是公主,若公主能说上一句……”
姜姒虽然生气,可听到谢凛病下了到底还是存了几分心焦。
平日里男人总是表现的强势霸道,对所有事都处理的游刃有余,可人并非铜墙铁壁。
更何况他病倒,说到底还是出自她的手笔。
故而姜姒没再为难秋嬷嬷,去寝室换了身常服,便往镇国公府去。
到了国公府,并未碰上裴氏。姜姒跟着带路的小厮,径直到了谢凛的院子。
小厮停在屋门口,请姜姒进去,旋即就退下了。
姜姒舒了口气,伸手推开门。屋内点着香,但隐隐还是有股陌生的药味。
男人躺在床上,轻轻动了动,嗓音沙哑道:“送来的折子放到书房即可,我一会儿便去处理。”
谢凛背对着门,以为是谭礼,连眼睛都没睁开,沉声道。
姜姒闻言轻哂,“谢大人果真是好臣子,生病了还不忘处理公务。本宫瞧你好得很,既如此,本宫走了。”
小姑娘傲娇着,诚然是觉得他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病的嗓子都变了声儿,还有心思想朝堂之事。
谢凛愣了愣,没料到来人是姜姒,他翻转身子下床,一把拉住姜姒欲离开的身子。
“别走……”
他掌心滚烫,握着姜姒的手腕,热量传递给小姑娘,着实令姜姒的心动摇了。
男人上前伸手抱住她,俊脸埋在她脖颈处,轻轻摩挲着。“公主不生气了?”
姜姒推开他,“是你母亲说你不肯喝药,本宫就是来看看你什么时候熬不住。”
谢凛低笑声,“我死了公主怎么办?”
“你死了本宫高兴还来不及呢,反正你都脏了,本宫还能再去寻更好的驸马。”
谢凛闷声道:“公主让臣洗干净,臣洗了。可如今不止洗了,还洗病了……公主若觉得不够,臣再去洗就是。”
“……”
姜姒觉得他当真是疯了。
“回去躺好。”
“是。”
男人难得乖巧听话,重新躺到了床上,只一双黑眸灼灼,紧紧盯着姜姒。
矮几上搁着瓷碗,汤药已经全然没了热气,只留下一点余温。
其实倒也没裴氏说的那么夸张,全然是她瞎说的。谢凛怎可能不喝药,为的只是把姜姒骗来而已。
姜姒拿起瓷碗,递给谢凛。“喝罢。”
谢凛垂眸,想着索性把裴氏安给他的“罪名”贯彻到底。
“没力气,公主喂我可好?”
谢凛有一双桃花眼,平日里不苟言笑时瞧着淡漠冰冷,一旦示弱起来,里头含着无数细碎的光,无形将人吸引进那双幽邃的黑眸中。
姜姒却是莞尔一笑,旋即就见她眸光一沉,毫不留情将瓷碗送到谢凛手上。
“你是手断了吗,自己喝。”
“……”
作者有话说:
女鹅: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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