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凡的情形都查清楚了吗,府里他最可能受到谁的指使?”这也是眼下唯一的突破点了,要去查一个千里之外的官员,肯定没有自己家中的仆人便宜。
杭天曜闷闷地看了风荷一眼,回道:“王爷。他是王爷手下的老人,当年近身伺候王爷十来年,前些年腿脚不好领了花木的差事。除了王爷,真想不出来还有谁能指使得了他,而且他的忠心是可以保证的,怎么会投向了别人呢?”
“啊?不可能,父王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的,一定还有人。”风荷只是稍稍愣了一下,迅疾说道,除非王爷疯了。
“是啊,就因为不可能是他,我才疑惑,到底是谁,纪凡还能听谁的命令啊,会不会是王妃?”他虽然不信王妃会拿自己亲孙子陷害风荷,可不得不怀疑一下。
风荷低了头,拨弄着手上的翠玉镯子,摇头叹道:“不会是她,花木一事做得那般隐蔽,显然是想暗中害了五弟妹与柔姨娘的孩子,王妃没有理由这么做,而且她的伤心难过不像是假的。”
杭天曜坐到风荷身边,扶了她肩膀,勉强笑道:“你说得我何尝不知,只是急糊涂了。看来,还是要再去打探纪凡啊,这个,就不用偷偷摸摸了,直接唤了富安来问吧,府里的事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了。外人打探不到的密辛都在他肚子里呢,而且咱们是不是该给他一点意思了。”
富安的确会是一个好帮手,而且据这些日子的观察看来,他至少没有害自己这一边的心,这样的人非常可用,关键是如何收服他了。风荷点头笑道:“那爷就再辛苦一番了。”
“来人,请富管家。”杭天曜高声对外边喊着,随即按了风荷躺下,低声笑道:“我这么辛苦,你是不是应该犒劳。”
“爷辛苦是为了自己,如何要我犒劳呢。”春天过去了一半,天气渐渐热起来,风荷身上只穿了一件水蓝缎子绣银色暗纹的薄褙子,下着烟水裙,玲珑的曲线愈加显露出来,随着她说话起伏不定。
杭天曜看得浑身发热,挽了风荷的手到头顶,轻轻吹拂着她的脖颈,时轻时重。
风荷奇痒,笑出了声,嘴里求饶:“我的爷,你不是唤了富安过来嘛,回头他就到了,下人们看见像什么话。”
“怕什么,谁敢不经通报就进来。放了你也可以,不过你得先表示一下。”他在她如玉般白腻的脖子里流连忘返,将整个身子压到她身上,想要感受她的柔软与甜美。
杭天曜生得高大,风荷不算弱小但绝对禁不住杭天曜这么重的身子,她感到自己胸腔里的空气快被他压了出来,忍不住就呻吟出声唏嘘起来。杭天曜本是逗弄她玩儿的,可是听到她那样蛊惑人心的声音就真有几分把持不住了,喘着粗气搂住她的头,将自己滚烫的唇覆了上去。
风荷大惊,猛地睁大了双眼,忘了惊呼出声,都没有挣扎一下。杭天曜浓厚的男性气息在她唇齿间缠绵,包围了她整个理智,她开始发懵发晕,不自觉地去回应他,甚至将手搂在他的脖子里,攀着他。
这样的举动对杭天曜而言无疑是巨大的肯定,他越加投入越加温柔,用带着薄茧的手挑开风荷的衣襟,摩挲着她柔滑细腻的肌肤。
风荷是未经人事的女孩儿,她有那么一刻想要反抗,可是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完全沉沦在杭天曜的引逗下。她的身上微微发热,原先白腻的肌肤泛出娇嫩的粉红色,艳丽炫目。每当杭天曜的手滑过她身上,她都会颤栗般的收紧,继而将自己的呻吟声消失在杭天曜沉重的呼吸中。
细腻的肤质让杭天曜的欲望空前强大,他心里挣扎着手上却是不听使唤,一把扯开了风荷胸前水红色的肚兜,滚圆而丰盈的双乳跃入他的眼帘。不过一瞬间,他就将头埋在风荷胸前,吮吸挺立的蓓蕾,像似品尝着什么比蜜还甜的东西。那样充盈的感觉击溃了他,他浑然忘了各种顾虑,不住的去点燃她的热情。
风荷几次用手去捶杭天曜的肩,可惜她的力气太小,根本没有任何效果,反而有一种欲拒还迎的错觉。她觉得自己快被烧了起来,禁不住挺了挺身子,想要寻找他给与的慰藉。
门外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继而响起哇啦啦的雨声,接着是丫鬟的嬉笑声。
云碧似乎拍着自己的衣服笑道:“主子呢,富安管家过来了,在前厅等着呢。这雨,说下就下,没个预兆的。”
沉烟把自己的帕子递给她擦拭脸上发上,一面回道:“在里边说话呢,你急什么,借把伞回来也使得啊。”
“我哪敢啊,少爷亲自吩咐的话,弄不好了就得挨打,还不如淋几滴雨呢,又死不了人。”她笑得明媚,转身就要往里间走。
沉烟赶紧扯住她的手,啐道:“你就这样冒失得闯进去,好歹回一声。”
云碧抿了嘴笑:“姐姐几时这么重规矩了,那日少爷与少夫人在房里说话,你不还把宝帘领了进来,我倒去不得了?”
沉烟掩了她的嘴,低低道:“那如何能比?你要进去只管进,出了什么差错我可保不住你。”
“我今儿就不信了,这是少爷让我办的事,办完了还能不许我去回一句。”她理直气壮得甩开沉烟的手,蹬蹬蹬就到了门边,高声喊道:“少爷少夫人,富安管家来了。”沉烟看得好笑,人却往回廊下站远了些,宁愿被雨丝飘到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