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当不了什么正室,当个偏房总没什么问题的。
所以解衣阁中有一股势力就是从这些结亲的门派上来的,久而久之,解衣阁也形成了一种习惯,门派弟子中如果有长相特别出众,而且年级偏大的弟子,就都会送出去结亲。
白烟儿一直在躲着这件事,毕竟白烟儿还是名声在外的,任谁听了她的这个名字,都会联想到天下第一美人。
这种名头在一部分人眼里还是相当有份量的,只有白烟儿自己觉得可笑。
美人?身不由己的美人吗?
这段时间她一直神情恍惚也正是因为这个,这件事情已经占据了她的整个大脑,让她无从去思考别的事情。
”这几天咱们客栈里那个长的特别像前任武林盟主的姑娘总是恍恍惚惚的,你说她到底是怎么了?”
“我哪知道?你去问安火啊。不过安火也不一定知道。打从这个姑娘来,她就说这人有些看不透了。”
楚长醉和风惜弱正一边嗑瓜子一边聊天,两个人都知道这个姑娘来到客栈有些不怀好意,可是却都不知道她具体想要做什么。
尽管如此,看着这个姑娘最近没有了刚开始来的精气神,两个人也觉得有些奇怪,所以聚在一起小声的嘀咕着。
“真想不到这个姑娘居然短短的一段时间就变成这个样子了。”风惜弱一边嗑瓜子一边有些唏嘘,“她如果作得风生水起,我反倒看着还挺舒服的。”
“我在想……掌柜的不会出手吗?”楚长醉忽然说道。
看那个姑娘的样子,绝对是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只是掌柜的如果知道了这件事,总不会无动于衷了吧?
“掌柜的?”风惜弱好奇的道,“掌柜的当年曾经做过什么吗?”
“她啊……”一提起这个,楚长醉的表情就忽然变得有些感慨。
“她当年做过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
在一处高楼内,一群身着华丽的人正围坐在一起。
其中的一个看起来身段非常妖娆的女人笑着说道,“信已经送到了。”
“她看见了是什么反应?”坐在主位之上的一个人懒洋洋的说道。
“我不在乎她什么反应。”女人笑了起来,“不管她是什么样的反应,这次她都非嫁不可了。”
“你就不怕风无痕会出手吗?”
“他?”那个女人冷笑了一声,“这么长时间了他也无动于衷,他肯定对白烟儿没什么兴趣,否则以他的性子,他早就动手了,你知道他以前都做过什么吗?”
“十五岁那年,他上山的路上遇到了一伙山贼,山贼的人数众多,而且还劫走了他的一个朋友,为了那个朋友,风无痕假扮成了一个山贼,硬是混进了山寨里,然后差点将山贼窝杀了个精光。”
“二十三岁那年,他有一串手链被盗了,盗他手链的正是君子门,那时候的君子门里四大贼王还活着,无论是谁都不敢轻易潜入,只有他,假扮成君子门的弟子偷偷的溜了进去,君子门那么一个上上下下都是小偷和骗子的门派,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不对劲之处,硬是被他拿回了手链。”
“三十四岁,他跟云舒君比试,云舒君不肯见他,他就潜心打扮,甚至不惜男扮女装,成功的混入了云舒君的府邸……”
那个女人还想继续说下去,就听见旁边的一个人咳嗽了一声道,“咳,我发现件事情,有点奇怪啊。”
“风无痕这家伙,怎么总喜欢混入别人的地盘里呢?”
他的这个吐槽在这种时候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但没想到的是,那个女人居然真的回答他了。
“这家伙的确有这个毛病,或许这也是他的一个怪癖吧。”女人道,“不过重点在于风无痕这个家伙对于自己看重的人和事,是有一种执念的,如果他真的看中白烟儿,那么他就不会这么的无动于衷。”
“好吧,这样听起来白烟儿的确是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她也快要到了年纪,也该结亲,为门派贡献最后一份力量了。”旁边的一个人道。
“唉,总不至于说的那么绝情,毕竟也是门派这么多年的门面。”女人道,“回信上不要写的那么明显,就像往常一样,嘱咐她继续盯着风无痕就好了。”
与此同时,客栈里的楚长醉也在跟风惜弱讲着曾经掌柜的故事。
“……那时候谁都没有想到那个山贼居然就是她。”楚长醉比划道,“说时迟,那时快,掌柜的一掀斗笠,周围的江湖人都震惊了,眼前的这个兄弟看起来怎么这么陌生?”
风惜弱听了半天之后挑起眉说道,“故事倒是个好故事,只是,我为什么总觉得这么耳熟呢?”
“耳熟很正常,江湖之中大侠们做的事总是会有那么一点点相同的吗。”楚长醉拍着风惜弱的肩膀道。
风惜弱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楚长醉。
“话说,掌柜的看来是喜欢兵用险招啊,所以总是偷偷的藏起来,然后再猛地出现在众人面前,这样经常会吓所有人一跳,只不过这个做法,我怎么总感觉很像曾经的某位前辈……”
“哎,您吃好喝好了吗?慢走不送啊。”他的话还没说完,楚长醉就转过头去招呼客人,一脸装糊涂的样子。
“行了,我心里也有数,你看我是像那种大嘴巴的人吗?”风惜弱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