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据她所知,瑶瑶还有要跟他结婚的打算。
这端,明瑶在她说话间就已经冷静了下来,就连再次出口的声音都与方才没有太大的变化,“他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会问清楚。”
但是,这样理性的话之所以会出现,不过是她权衡再三又不想让初初为她担心的结果。
她和他的那些账,是要一并算一算了。
她不是他女朋友吗?
做这种事连她都瞒着?
这个时候去做结扎手术,不就代表着他根本就不想跟她生宝宝?
那他还写什么要和她结婚的愿望……
昨晚还……
混蛋!
大混蛋!!
这个世界上还有哪个混球能跟他相媲美吗?
安静片刻,初茗宜道:“他要实在不说你就把他灌醉,酒后吐真言嘛,诶不行不行,我听说姓陆的酒量好得不得了,你又不喝酒,那……”
“瑶瑶,需不需要我给你搞点吐真剂?”
“不用了,”明瑶声音低低淡淡,两秒后,有条不紊地开口,“你和时医生好好的,这件事我会解决好,相信我。”
初茗宜:“解决不了就分手,没什么大不了的,三条腿儿的青蛙不好找,两条腿儿的男人还不好找么!”
明瑶没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而是道,“不早了,你快去和时医生吃饭吧。”
“嗯,你也要好好吃饭,事情总会解决的。”
“好,我知道。”
挂断电话后,明瑶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重复了好几次这个动作。
一般的时候不显,但只要事情一旦牵扯到他,她的心思就会不受控制地变重。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关于他的花边新闻时的感觉。
那种感觉,是任何形容词都无法形容的。
看完那条新闻,她往后的那一周都没睡好,饭也吃得很少。
——因为根本就没什么胃口。
那段时间,她肉眼可见地瘦了下去。
连带着初初都跟着心神不宁的。
所以,她特别能理解初初现在的心情。
她说的那些话,全都是为了她好。
她都清楚的。
明瑶收了收情绪,尽量不把自己的心思表现在脸上。
骆久渡家教好,无事可谈的时候一般会保持“食不言”的习惯,至于裴屿,他在餐桌上的话也不多。
颜起是搞氛围的一把好手,但架不住根本没人搭理。
明瑶存着别的心思,自然也不会多说话。
简单吃完午餐后,她又去了酒吧。
收尾过后,明瑶被骆久渡载着回了公寓。
她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钟了。
她把手机关了机,整理着陆谨修一桩桩一件件的“罪状”。
那些关于他的花边新闻,还有之前景弈带给她的照片,她全都存进了自己的平板里。
整理完毕后,她转身去了浴室。
二十分钟后,她从浴缸里出来,擦干身体,吹干头发,穿上浅橙色的家居服。
正当她在浴室梳理长发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
明瑶被这声音搞得心口一滞,两秒后才缓过神来。
她梳理好长发,走到玄关处,旋开公寓门。
看清站在门口的人之后,明瑶脸上的期待感渐渐散去,淡淡扯了下唇,轻声道:“……是你啊。”
景弈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表情。
他看着她,声音依旧是毕恭毕敬的,“大小姐,您是不是还没吃晚饭?”
“嗯,还没来得及吃。”
“我给您带了您最喜欢的苏记小炒。”
“好,快进来吧。”
景弈站在餐桌旁,将饭盒从纸袋中一一取出,而后打开,又将筷子摆到她面前。
明瑶拉开一张椅子,示意他坐,“你吃饭了吗,如果没吃的话就和我一起吃点儿吧,你带这么多菜我自己也吃不完。”
“多谢大小姐。”
“是我应该谢你才对吧。”
坐下后,沉默了片刻,景弈才再次开口,“您的手机为什么关机了,是没电了吗?”
“不是,我是故意关掉的。”
景弈眼眸微垂,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便又移开,试探性地问道:“您和陆先生闹矛盾了吗?”
“不算吧,”明瑶夹了块鲜菇肉放进嘴里,对他说,“愣着干嘛,你也吃啊。”
“那您——”他也跟着夹了块香菇。
“没看出来啊,你还挺八卦的,”她轻轻笑了下,“我之所以说我们俩根本不算在闹矛盾,是因为我和他两个人之间呢,本来就有些没有解决的事情。”
“你不还知道一件么。”明瑶道。
“大小姐,抱歉。”
“你跟我道什么歉?”
景弈起身,低声解释道,“照片上的那个女人其实是市公安缉毒大队的警官,姓艾,陆总一直以来都在与这位艾警官联系,偶尔会为他们提供线报。”
“你的意思是,他的花边新闻都是假的?”
“对,陆总那些‘花边’里的女主人公每一次都是艾警官。”
听他这么说,明瑶骤然晃了下神,放下筷子道,“那他自己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是很清楚陆先生的想法,但我猜测,他应该是不想让您掺和到这些事情里面来,您应该也清楚,与毒|品有所牵扯的人都具有一定的危险性,有时候警方甚至都拿他们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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