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安清辉竟然这么狠,就在结果出来后,还出了那样一份声明,这不就是告诉所有人,安夏无继承的可能吗?!
安清辉真是气结,其实他和向青霜很少发生过争吵,就算是争吵两句,也不过说几句重话而已,他不是个爱动手的男人,可是向青霜逼得他动手。
安清辉说:“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你知不知道知足这两个字怎么写?你非得来插手我的事情!竟然还闹到董事那边去!向青霜,你还真有几把刷子,我还真还看不出来!”
向青霜说:“我现在是为了你好!你给我的是够多了,可是身为父亲,你对不住安夏!之前的婚事,是我的错吗?你明知道她的手脚,可是你让安夏忍气吞声,安夏好几次差点就死了,包括在电梯那一次,可哪一次你责备了她,身为父亲,你真的对的起安夏吗?!”
向青霜这样的话,倒是将安清辉质问的答不上来,他对安夏是亏欠的,他自己心里当然明白。
他看着沙发上哭泣着的向青霜,头发都有些发白了,平时她头发都是挽着的,看不出,如今头发散落,藏在里头的白发清晰的露在安清辉面前。
一瞬间,安清辉心里的愤怒,像是被大石块堵住。
原来,她也陪他几十年了,从年少到如今。
安清辉站在那看着向青霜,终是心底的愤怒消散,他沉吟了半晌说:“你把头发整理下吧。”
他说完,未再多说,直接转身上了楼。
安夏站在楼上,看着父母在那争吵着,眼圈发红。
安清辉到达二楼时,看到安夏,他停住。
他想同安夏说话。
安夏却瞧见他,转头便走。
安清辉看着远去的安夏,便进了书房。
佣人都在围看着向青霜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惹的先生发这么大的火。
而向青霜从沙发上坐直身体后,她见佣人们在看着,立马擦干净眼泪,将头发扎了起来,也起身从客厅离开了。
安清辉的助理,很快便来了安家,他车停稳后,便去了楼上书房找安清辉。
到达里头,他唤了一句:“安董。”
安清辉坐在椅子上问:“怎么样?”
助理说:“安小姐现在暂时被安排在省医院那。”
安清辉皱眉,他没想到她竟然会有这种疾病。
助理说:“那我们下一步该如何?”
安清辉说:“找一家权威的医院吧,专治这方面的,总不能任由她如此。”
助理说:“那我,现在就去处理。”
安清辉说:“去吧,什么都用最好的,若是能够治好,那便是万事大吉。”
安清辉眉间,乌云笼罩。
助理说:“好。”
他便从安清辉书房退了出去,迅速出了安家,赶去省医院那边。
安夷一直都在病房里头安静待着,她安静的坐在病床上,安静的看着门口的那两个人,他们为什么要守着自己,她不是神经病,她不是,爸爸不要她了吗?
外头那两个守着她的人,也警惕的看着安夷。
几人对视着,安夷下意识抱紧着怀里的枕头。
他们好可怕,他们会不会要打她,爸爸哪里去了,为什么没人陪着她,一个人也没有。
这种情况,就像回到了小时候,她一个人,在那空荡荡的房间里,好黑哦,一切都好黑,她就被人关在里面,出不去,怀中的娃娃,都被她捂的湿透了,她就蹲在角落,缩的越来越紧,越来越小,紧贴着墙壁。
她目光正盯着门口时。
忽然门口那两个人动了,因为门口来了一个人,在同他们说着什么,接着,那人走了进来。
走到床边,对床上的缩着的安夷说:“安小姐,我们是来接您的。”
安夷问:“是爸爸来接我了吗?”
那人同她笑着说:“是的,安小姐。”
终于,爸爸来接她了。
终于,她紧抱着怀中娃娃的手,松懈了些,她腿缓慢的放松了下来,平坦的放在那,她突然伸着手,一点一点朝那个人靠近。
那个人看着,又看了一眼,安夷握住。
她说:“那你带我走吧。”
她要去找爸爸。
那人说:“好。”
安夷抱着娃娃从床上下来,然后穿上鞋子,跟着那人离开。
到达门口,那人和门口的两个对了下眼色,他们便带着安夷朝前走,没有惊动她半分。
安夷就跟着。
之后到达医院楼下,司机将车门打开,安清辉的助理停住,安夷也停住。
安清辉的助理对安夷说:“安小姐,上车吧。”
助理便送着安夷上车。
等到达车上,安清辉的助理也一同随着上车。
车门关上后,车子便载着安夷离开,安夷以为是回家,所以她的目光一直看着窗外,看着。
可是车子驶了一段路后,安夷发现不是,这不是回家的路,这不是。
安夷立马说:“不是带我回家的,不是,你们放我下车!”
安清辉的助理对安夷说:“安小姐,抱歉,我们是听从安董的命令,送您去医院治疗的。”
安夷说:“我没有病!我说了我没有!你们才有病!你们才有!”
安夷伸出手想要去开门,可是车门被锁死了,根本开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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