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说着,忽然提高了嗓音:“弟子还为师祖带来一个人,想必十分有兴趣。”
司芋正不解其意,便只见乔骁长鞭一勾,就在空气中捞过。果然在那空地上捞到了一个柔软的人形,他一下子根据身高攥住了司芋的手腕,用力撕扯,司芋的隐形蚕衣顿时撕破开来,露出了惊诧未定的娇媚容貌。
啊……这个,有点尴尬也,司芋咬咬唇,小指头都在瑟瑟发抖。
乔骁早就已洞穿,他是什么修为,司芋又是什么菜鸡,方才她躲在树叶之后的那一刹那,他便认出了当日皓齿红唇、咄咄逼人的小女修。胆敢当众在衔月楼揭他的短,她就化成灰他都能第一眼认出她。
虽然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宝忽然隐身,但这一路乔骁都故意放任她进来,他听着门扇迟钝的阖起声,便能感知到她就随在身后。
当下得意地邀功道:“这女人跟了一路,一路从山谷外随进来,看去听去了不少东西。若没记错的话,数日前她公然在衔月楼造谣生事,辱蔑我逍遥派掌门清誉,怎么,合欢宗口口声声说要严惩,罚她扫守典藏楼两个月,就这么罚扫的,闲得都扫到了银销阁?”
他口气轻凉,听得烟茹师姑尴尬。
当然不止烟茹师姑尴尬了,尴尬的还有旁边刚和司芋签订过合作协议的缥缈谷谷主,先前本想吸收司芋为弟子的天鉴宗掌门,也都十分尴尬……
烟茹师姑被逍遥派压制太久了,方才乔骁忽然对自己笑,要怎么说呢,虽然知道他和岳掌门的勾当,可乔骁到底长得貌比潘安,这般笑起来,还让烟茹师姑有几分亲切感,结果转眼竟又被噎到无语回驳。
烟茹师姑看着司芋,真是又气又爱,爱的是她长得真的太过貌美,性格大方爽落,挺招人喜欢的。可是也被司芋气得不行,就因为误以为她是惑星出世,更甚至空灵根,她在承禹师祖这里吃了多少的白眼刀子,连日来说话都战兢求好。
是的,没错,她和身兼悠然城城主的诸葛就是多年的姘-头关系。也可以说是不正式的道侣吧,实在他的钱财富贵如山。
她还没思考(* ̄︶ ̄)好怎么发落司芋,到底如此琼姿花貌、俏美可人,不忍下手。可不下手,今日之事传出去也难办。
烟茹师姑就措辞道:“乔坛主何出此言,对司弟子的惩罚仙府上下无人不知,她今日冒失闯进来,想必也有她的缘由,看看她怎么说。”
司芋想跑路跑不了,她就抱着必死的心了,搭腕一礼,脆声答道:“回师祖及各位掌门,弟子每夜清扫典藏楼,恪尽职守、兢兢业业、一丝不苟,更与仙府各门派师兄姐和睦有爱、积极互助,人所共知。今夜因到逍遥派结账,遂想进来看看这里有无生意可做,弟子记性差、视力差,所有听到的看到的我过后即忘,定然一字不泄露。各位仙长若不放心,可一刀把我杀了,以绝后患,弟子责无旁贷!”
哼,是个人都知道她和乾渊师叔祖双修过,如今已是练气第三阶,谁他么敢杀师叔祖的女人?
而且,想死莫非最简单的吗,没那么容易叫你遂愿!
乔骁冷兮兮地接过话头:“说得轻巧,我记得司姑娘很有过目不忘、耳熟能详,以及不同凡响的编造能力。照弟子看,放她出去等于公曝于众。既然她只与师叔祖共处七日,便陡升三级,想必也是个不错的炉-鼎。正好九层塔内的男修们近日焦-渴于炉-鼎不足,弟子建议将此女送至塔内,以为丹炉增进阴元。”
司芋听得心弦一紧,脸上未做表露,只愤慨地转向乔骁,启口叱责:“乔之衡,你不安好心!方才上楼的过程中,你层层挥开大门,贪婪地望着里头交-合的场景,也不知是否羡慕里头的男修雄壮,还是女修的美颜,只怕最焦渴的是你吧。不信问问同行的属下,大家有眼的都看见了。照弟子的建议,把乔坛主送去炼丹最为合适。而弟子,直接杀了最安全,不然被川川感知到我的灵识在此处,只怕又徒添麻烦。”
她很体谅众人地说道。简流川,川川子,为了保命只得又抬你出场了。
“你……恶毒的女人,你血口喷人,本坛主那是故意放给你看的!”乔骁又惊又怒地龇牙,紧张地看了眼岳笺掌门,恨不得杀了司芋的心都有。
“住嘴。”承禹师祖慢声喝住。
他抬眸扫了眼司芋,那日未曾细看,不知道这丫头竟能讨得乾渊师弟的喜欢。想当年,乾渊渡劫归来落在无量山下,他示意烟茹师姑派遣合欢宗最为美貌的沈千沉去唤醒,结果一百年间乾渊也目不斜视。
到底眼前这小弟子还是有些本事的。
连“川川”这么亲昵的称呼都叫得起来。
承禹师祖挥挥袖子:“区区一个混沌五灵根,本尊杀你做什么,留着你还有用处。”
言毕,一名男仆端着盘子走过来,盘子里是一颗绿色的药丸子。乔骁得到示意,掐着司芋的喉管,硬生生叫司芋咽了下去。
承禹师祖说道:“既然师弟喜欢你(* ̄︶ ̄),你就留在他身边。此药丸为蚀灵蛊,交-合中可耗损真元,你既已与他行过合欢之术,自然知道该怎么做。而这蚀灵蛊不单如此,发作时还有万蚁嗦骨之痛,每七日一颗解药,若无解药,便从根骨里腐朽、被毒蛊蚀尽而亡。你要每隔七日向我汇报一次他的动向,以换取解药,每三七二十一日取他一滴血交与我验测。别怪本尊怎么做,本尊如此,也是为了整个仙府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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