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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是她来报仇了!”
    钱华尖叫着,心里已经被恐惧占满了,他大声吼道:“和我没关系,不是我!是你自己要死的,是你自己自杀的,和我没关系!”
    身上的脓包尽数被戳破了,他痛极了,一边痛却还一边挣扎着,医院的护工几乎按不住他。
    “快!将镇定剂和止痛剂都拿过来!”医生们大喊。
    冰冷的镇定剂注入他的身体,只是还不等注入止痛剂,钱华的身体突然抽动了一下,被脓液浸泡着的眼珠子紧缩,慢慢失去了神采,而他的身体,也突然安静了下去,嘴角有鲜血流了下来。
    医生们怔然。
    “医生……”护士小声的叫了一声,有些害怕。
    在医院,他们是见惯了生离死别的,可是死得这样痛苦的,却是头一次见。
    一个医生伸手,掰开了钱花的嘴巴,一截断掉的舌头掉了出来。
    “啊!”一旁的小护士忍不住惊恐的叫了一声。
    医生叹了口气,道:“他自己咬断了自己跌舌头……”
    大概是因为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痛苦了,也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舌头被自己咬断了。只是一切都说晚了,人已经死了。
    很难相信,他身上长满了脓包,但是生命迹象一直都很稳定,而现在,可能真的是痛极了,所以医生们猜测,他是被活生生的痛死的。
    “打电话通知他的亲人吧……”医生说。
    钱华的死,无声无息的,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而在b市的另一户人家中,一个少年也在痛苦的尖叫着。
    “痛!我好痛,我的脸好痛——”
    他痛得哭爹喊娘的,伸手虚虚的捂住自己的脸,却又不敢去碰。
    只见在他的脸上,黄色巨大脓包几乎占据了他左边大半张脸,那薄薄的一张皮裹着一汪黄色的液体,从外边看,竟然有种透亮的感觉,像是轻轻一戳,里边的脓液就会流淌出来一样。
    他的父母站在一边,着急得不行,却又不敢碰。
    “松松啊,你别说话了,你越说话,越疼啊!”他妈妈哭着说。
    韩松半捂着脸,瘪瘪嘴,道:“可是,真的好痛啊。”那种痛楚他简直无法形容,痛得他恨不得就这么死了算了。
    而他的身上,除了脸上,脖子的地方,也长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脓包,也是晶莹剔透的,甚至是水汪汪的,看上去可怕得紧。
    “松松这到底是什么病啊?”韩松他妈着急,看向韩松他爸。
    韩父也苦着一张脸,道:“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不是去医院检查了吗,医生也说只是普通的皮囊炎啊。”
    “皮囊炎?哪家的皮囊炎能长这样的?”韩母声音忍不住抬高了些。
    这脓包,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皮囊炎好吧,那鲜亮的脓液,看上去恶心死了,闻起来更是臭得很,而且,皮囊炎也不可能长这么大,还这么痛,痛得人要死不活的。
    韩父愁道:“不是皮囊炎,可是医院也没查出其他问题来啊。”
    韩母也愁啊,突然她想到了什么,问:“你不是有个学生,在首都医院皮肤科吗,你打电话给问问?看看他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病啊。”
    韩父为难:“这,这不太好吧?”
    韩母瞪他,“等你儿子被痛死了,那是不是就好了?”
    韩父:“……行,我打电话问问!”
    他是个老教师了,也不知道教出来多少好学生了,有的学生转头就把他忘了,但是却也有许多一直记着他,韩母所提的这个学生,也是少数记得他的,姓蒋,讲蒋南生,逢年过节都会打电话过来和他说说话。
    这学生有本事,读的是首都医科大学,后来直接就在首都留下了,可以说是有本事得很。
    韩父打电话过去,对方的态度十分热情和尊敬,韩父与他寒暄了几句,才说明了来意。
    蒋南生听他说了来意,倒是愣了一下,然后忙问:“您说韩松怎么了?能再给我说得清楚一些吗?”
    韩父道:“就是身上长脓泡,像是水泡一样的,还疼得很,一开始是小小的一个,后来却长成了一大片……”
    一开始他们也没有放在心上,戳破了拿药抹了,哪里知道后来那脓泡越长越大,越来越疼,现在韩松每次都差不多被疼晕过去,他们父母看着都心疼得不行。
    “南生你知道这是什么皮肤病吗?”韩父问。
    蒋南生听着就是心中一紧,心里有了猜测,只是还不敢肯定,因此便道:“您拍张照片给我看看吧,我看看是不是我所想的那个病。”
    韩父应了一声,拿着手机对着韩松脸上的脓泡拍了一张给他发了过去,期期艾艾的说:“你给我看看。”
    那边蒋南生收到照片,却是好半天没说话。
    你说这蒋南生是谁?却正是当初给钱华治病的其中一位医生,当时钱华死时的惨状还留在他的脑海之中,他却万万没想到,恩师的孩子,竟然也得了这个病。
    “南生啊,你看出来是什么病了吗?”老师还在问。
    蒋南生沉默了一下,道:“这种病我见过,只是……”
    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将剩下的话说出口。
    “只是什么?”韩父追问,却觉得心惊肉跳,从他的犹豫中感觉到了一种不详。
    蒋南生叹了口气,道:“前段时间我们医院就收了这样的一个病人,只是我们怎么检查,都没检查出个所以然来,就在前两天……他,他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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