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叶将最后一口鲜花饼塞到嘴里,咀嚼咽下之后,才接过刘玥递过来的帕子,一边擦着手,一边慢条斯理的问:“您先说说是什么事情,我看看我能帮得上忙不。”
“是怎么一回事……”说话的是张爷爷,他说:
“我在乡下有个侄孙,今年二十八岁了,我们前两天回老家去,看见他就觉得不大对劲……”
张爷爷的这个侄孙叫张松明,是个很有本事的青年,他当初大学毕业之后,非但没有留在大城市,反倒回到了乡下,带着村子里的人种花卖花,多亏了他,张爷爷他们村子里的人生活好多了。
张爷爷印象中的张松明,个子高大,脸上一直带着爽朗大方的笑,让人看着就觉得喜欢,可是这次他们回去,再次看见他的时候,却一时没敢认。
他的笑容和以前一样爽朗大方,让人心生好感,可是原本高高壮壮的青年,现在身材变得十分消瘦,身上原本的肌肉全部萎缩,看上去瘦得跟一根细瘦的竹竿子一样,仿佛风一吹就能断了。
而他的脸色,也是惨白惨白的,一副重病的样子。
据张松明自己所说,他这个头痛,不知道从哪一天醒来,就发现开始头疼,也去医院看过,但是医生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给他开了一些止痛药让他头疼的时候吃。大概也是这个奇怪的头痛的原因,他的身体才会越来越削瘦,现在看上去都瘦得可怕。
说到这,张爷爷话头一转,说起了另一个话题,道:“这次我们回去,我们还发现他家里多了一个女人……”
那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姑娘,漂亮得像是山里的精怪所化,张松明跟他们介绍,说那是他的妻子,村里的人也是这么说的,说他们两个是去年开春结的婚,感情十分的好,结婚之后一直十分恩爱,两口子都没红过脸。
当时见到那个姑娘的时候,张爷爷他们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只是……
等他们问起张松明,他是怎么认识自己的妻子的时候,张松明的表情却很茫然,竟是说自己不记得了,而再等张爷爷他们再问有关这个女人的其他消息,他就开始头痛。
“他很痛苦的样子……”张爷爷说,表情十分的复杂。
当时的张松明似乎痛得要晕厥了过去,脸上的表情因为痛苦而变得有些狰狞,看起来十分吓人,这也是他们第一次看见张松明犯病的样子,也难怪原来那么高壮的一个人,现在却变得这么瘦弱。
“您是怀疑他的妻子,不是人?”姜叶问。
张爷爷点头,道:“我是有这个想法,我也只是猜测,也许是我猜错了,只是……”
只是待在村子里的这几天,他每天早上起来,都看见张松明的妻子从山上下来,手里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他们村子后边是一座大山,在以前,他们村的人除非必要,是不愿意去山里的,因为从老一辈就有传言,那山里有精怪,人进去了就出不来了,十几年前还时不时能听到有人在山里撞到妖精的消息了。
到现在,山里也很少有人去的,可是张松明的妻子,却几乎每天都去山上。
张爷爷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上山的,可是每次天还没亮,就能看见她从山上下来,身上全是露水,而且最主要的,回到市里之后,他打电话问过村里的人,询问有关这个女人的消息,可是,村里的人对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张松明身边的,也不清楚。
就好像是在某一天,她突然就出现在了张松明的身边,而可怕的是,村里没有一个察觉到不对。
而让张爷爷怀疑张松明妻子不是人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村里的疯老头对他所说的一句话。疯老头是他们村子里的疯子,但是有时候疯,有时候却十分正常,那天他跟张爷爷说话的时候,就十分正常。
那天疯老头对他说,
“他说有一天下午,他看见松明进了山,那一晚上,松明都没回来,而在第二天早上天刚亮,他就看见松明带着一个女人从山里出来……”
张爷爷看向姜叶,表情严肃,道:“这个女人,就是松明现在的妻子。”
种种不对劲,再加上疯老头所说的这些话,就不得不让他怀疑了,他怀疑张松明的这个妻子不是人,也许是从山里出来的某个吸食人精气的精怪,所以才导致张松明现在的样子。
“也许只是我猜错了。”张爷爷又说。
要不是因为前段时间遇到的一些不科学的事情,他和老婆子也不会往这边想,也许,是他们想多了?但是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要是那真是个吸人精血的精怪,那张松明不就危险了?
张爷爷道:“所以我厚着脸皮,想让你帮忙去村里看看,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姜叶又吃了一个鲜花饼,闻言道:“我倒是没什么事情……”
她看着咬了一口,露出了里边裹着的红色鲜花酱,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道:“正好,我对这个做酱的花挺感兴趣的。”
这花,可不是人类能能种出来的,那种香气,似乎还有些熟悉。
姜叶回忆了一下,想不起来在哪里尝过这样的花。
听她这么说,张爷爷和张奶奶脸上都露出了喜色,张爷爷更是连声道谢。
“等回来,我给你做一筐的鲜花饼!”张奶奶更是打着包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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