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夜雨已经过了快一个月,也不知道茶山变得怎样了。
有杂草灌木的倒是没什么,她就担心茶树开花。
一旦开花, 就意味着茶树把所有营养都送去了花那,茶叶的品质要变差,而且可能会缩短茶树的生命。
现在他们五个人, 卫呈晋考虑了下, 怕清理难度增加,把张闯两口子也喊来, 留姐弟两人看家干活。
卫呈晋拿了两个水壶递给常玉婧, 在把五只狗抱上车,锁好门窗,一行七人就出发了。
刚开出来不久的路上只有杂草,车子可以直接轧过去。
茶山的情况比他们预计的好很多, 之前清理过一次,夜雨后新长出来的野草还嫩着,清理很简单。
茶树的话,只有几棵长得张牙舞爪了一些, 等会她修理下就行。
一进了山,五只狗就非常兴奋,摇着尾巴不住看常玉婧。
“去玩吧,但不许跑太远,碰到危险赶紧回来。”
她话音刚落,五只狗就跟离弦的箭一般,朝不同的方向冲过去。
常玉婧看了眼,见它们都在茶山的范围内,也就放心了,开始分工。
她自己还是老样子,负责修剪茶树。
只要茶树性状稳定下来,在夜雨中不变异、不开花,一点杂草倒不影响什么了。
常玉婧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修完一排又一排的茶树,终于碰到第一棵长得张牙舞爪的茶树。
它发生了异变,但并没有恶变,不会主动攻击人,但同样的,它的叶子已经没有什么营养价值了,只能砍掉。
两个小时下来,常玉婧砍了四棵异变的茶树,就在她以为最后一棵也没有价值的时候,发现这棵跟前面的都不一样。
茶叶上能看到一根若隐若现的红丝。
量变引起质变,相比去年,常玉婧能获取植物信息的能力又增强了些许。
她知道这棵茶树的营养价值高,对胃病有调理作用,但具体怎样,还的继续研究。
“晋哥,晋哥。”常玉婧朝卫呈晋的方向招手。
“这棵茶树有问题吗?”卫呈晋迅速赶过来。
“不是,是这棵茶树异变了,而且是正向的,对胃病有好处。”常玉婧有些兴奋,“我要把它移植到农场去。”
卫呈晋松口气,仔细打量着这棵茶树,大约两米高,枝条有点长,叶片比旁边的茶树颜色要浅一点。
“先做一个记号,要回去前再来挖。”
“好,茶山这边异变的茶树少,不知道另一边的茶园怎样?”
常玉婧想,那一边是变异未完成状态的茶树,这次夜雨中,是否再次变异了?还是稳定在原来的形态中?
“中午吃完饭,我们再过去看。”
卫呈晋说着,看向右前方,就看到暴风咬着一只什么东西过来。
等它走近了,卫呈晋才发现那是一只灰扑扑的山鸡。
暴风把被它咬死的山鸡放到地上,“汪汪”叫着,似乎在跟主人说着它是怎么抓到这只山鸡的。
“暴风,很棒!”
暴风得了夸奖,尾巴摇得更欢了,从上一块梯田跳到下一块,然后就消失在了茶山边缘。
卫呈晋拎起这只山鸡,“还挺重的,留着晚上给暴风它们加餐。”
接下去就跟比赛似的,大家不愿暴风抢了先,纷纷把自己的战利品往常玉婧跟前送。
山鸡、野兔、麻雀、野鸡蛋,甚至有多一朵脸盆大的蘑菇。
当然这朵蘑菇不能吃,摘蘑菇的小西郁闷得不行,只好转头再接再厉。
张闯看得羡慕:“你们家狗子这也太聪明了,等它们下了崽子,送我两只吧。”
“还不知道啥情况呢,到时候在说吧。”
常玉婧闻言想起个问题,五只狗,就算配对,总有落单的,难不成还得帮它们找媳妇?
她想着只觉得眼前一黑,决定把这个事情丢给卫呈晋处理。
“哎呦!”张闯摸着脑袋,发现砸自己的东西是一个松球,“谁砸我的?”
这时,又一个松球飞来,他迅速闪开,终于发现是大松树上的小松鼠。
他扛着锄头,冲着那隐藏在枝叶间的松鼠骂道:“在树上打人算啥,有本事你下来呀?”
刘梅见他这蠢样,忍不住喊道:“张闯,你快给我干活,跟只松鼠计较什么呢?”
“我这不是被打了,想找回场子吗?”
“人家没脑子,你也要跟着没脑子?快干活!”刘梅没好气地说。
常玉婧转身偷偷笑了一会,继续干活。
留个人除草,她一个人修剪茶树,压力不小。
等到十一点半,卫呈晋要先回家做饭,常玉婧忙喊人,一起把刚才的那棵茶树给挖出来,抬上车子。
又等了一会,把狗子全部喊回来,这才回家。
午饭吃咸饭,肉、菜早上的时候就全部配好了,到家直接烧火下锅就行。
常玉婧则带着人去果园里种茶树。
原来移栽的那三棵茶树长得很精神,而且跟茶山的有点不一样,它们的茶叶边缘颜色比叶中要浅。
明明是同一批树,不同的生长环境、在夜雨的催化下,最终有不同的生长方向。
常玉婧给新移栽的这棵茶树取名为红丝茶,等它的药理检测出来,如果调理肠胃的作用好,再来扩大种植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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