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情况混乱,丽妃一巴掌打下来,也把她打懵了。心里虽然又惊又怒,可事后得知王御女溺水而亡后,她才方知自己命大,若是丽妃存心要与她过不去,只怕那日死的便是她了。
如此一想,魏美人冷静了下来,如今在这深宫里,她一没有家世,二没有恩宠,日子过得十分煎熬。
若一直这么熬下去,她哪里甘心?
特别是看到苏蓉蓉那风光无限的样子,又联想到她之所以被挨巴掌,也是因这狐媚子而起,她心里越想越气,哪里能让那狐媚子好过?
所以这才打算去丽妃那,一来认个错讨好她,二来也是为了往后谋算一番。
话说旁人看到苏蓉蓉风光,是妒红了眼,伤透了心。
可这样的恩宠落在她头上,分明是要了她的小命。
一路上,那双大手极为不老实,不是抚上她的腰,便是有意无意的,抚上她那凹凸有致的弧度,差点惹得她要炸毛,当场翻脸。
“阿琰。”苏蓉蓉难以启齿的开口:“你…你能不能别这样?”她近乎哀求的口吻,和他打着商量。
之前他也搂过她,可那仅仅只是腰部的位置,只要不太过火,她还可以勉强忍受,可今天也不知发了什么邪风,竟往那不该碰的地方撞。
…只怕是见了荤,有点心猿意马了?
如此一想…苏蓉蓉欲哭无泪,真不知该怎么继续和这样的人待下去了。
那双手闻言,动作顿了顿,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情愿的低嗯。
好不容易到了天泽宫,独孤琰才松开了她。
永福宫里,丽妃才起身没多久,正一脸心气不顺。
自那日牡丹园亲眼见陛下那样对苏蓉蓉,她就一直烦闷到现在,底下伺候的宫人见了,也更是小心翼翼,不敢做出大的响动,免得让她抓了把柄,被拖下去杖责。
“娘娘。”云梦手里捧着新鲜的珍珠粉,递到了丽妃眼前:“这珍珠粉可是南海里寻来的,是夫人托人从宫外捎进来,让奴婢拿给娘娘用的。”
珍珠粉可是好东西,既可以外敷,又可以内调。眼下她家娘娘睡眠不好,正好也可以拿来饮用,去去心里的烦火。
丽妃本是一脸不耐烦之色,可听了此物是何人所赠,难得脸上露出一丝浅显的笑。
“娘亲还真是疼爱本宫。“顺手接过云梦手里珍珠粉,又叹了口气道:“不知她身子可还好?说起来本宫这个做女儿的,还真是不孝,这么大了还要她老为本宫操心。”
云梦最知丽妃心思的,忙回道:“娘娘不用担忧,奴婢问了的,夫人她一切安好,夫人还带了话,说过两个月天儿不热了,会进宫来看望娘娘您的,所以娘娘您也要爱惜身子,到时候见了夫人,以免叫她担心。”
是啊!她起初入宫,也是为了家族背后的利益。万万不能叫娘亲看见,看见她这副颓然的模样,这样的结果,可不是她的本心。
正说这话,外头有人进来传报,说是那魏美人来了。
丽妃柔和的脸上忽然一冷,不耐烦道:“她又来做什么?”
那进来传话的宫人听她语气不好,也不由吓得脖子一缩,只得如实禀告道:“...娘娘,魏美人她说..说是来为娘娘您分忧的。”
分忧?这句话虽说得含糊不清,可丽妃一听就明白是个什么意思了。
于是她大袖一挥,示意把人带了进来。
魏美人进了殿,一直低垂着眉眼,早已没有之前的浮躁之气。
刚行过问安之礼,丽妃就打断了她,皱眉道:“说罢!若是你胆敢说一句废话!本宫这次可绝不轻饶了你。”
魏美人被她的气压一震,吓得差点舌头打了结,不过很快的,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才不急不慢道:“...娘娘您稍安勿躁,臣妾今日来,确实是来献计的,至于成不成,就看娘娘愿不愿听臣妾一言?”
说罢,又卖起了关子。果然丽妃听了,微微扬手,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听到末了,丽妃冷凝的脸这才一松,勾唇笑了笑:“你真这么有把握?陛下会为了这事,彻底厌弃那狐媚子?”
虽然听上去这魏美人计策可行,可终究只能观望,只有成了事,才算是真的。
魏美人拍着胸口道:“娘娘您只管放心,这事交给臣妾去办,保证事成之后,陛下看也不会再看那贱人一眼。”
天下哪个男人受得了这样的侮辱,还是顶顶尊贵的皇帝,就算再宠爱那贱人,一想到那贱人若与人私通。
魏美人就不信了,这样还要不了那贱人的命。
出了永福宫,行到一僻静的小路,香雪才忍不住出声道:“主子,奴婢有点担心...担心若是这事被陛下知晓了,会对主子您...”
说到最后,香雪欲言又止,越想越害怕。
“你这丫头,瞧你就这点出息了。”魏美人瞪了她一眼,冷哼道:“如今我也顾不得许多了,富贵险中求,不搏一搏哪知如何?万一事成了,总比这样老死宫中好,你也休要再啰嗦了,听见没有?”
香雪看她一意孤行,虽然心里隐隐有些担心,也只得叹了口气,就没再继续说下去了。
天泽宫里,又是一番光景。
苏蓉蓉本还担心暴君兽性大发,继续对她毛手毛脚,可没想到,倒是她多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