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鱼抬头看他,有些伤心地说:我怎么会不记得。陈谕,你好没良心。
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陆嘉鱼有点委屈,她环住陈谕的腰,把脸重新埋进陈谕怀里,陈谕,你多久结束呀?我还没有吃饭,好饿。
你等我,我去跟教授说一声,马上就走。
陈谕带陆嘉鱼去吃饭,因为陆嘉鱼刚刚坐车吐了,不敢吃太油腻,只吃了一点清淡的食物。
吃过饭,又喝一杯温热的水,胃里总算舒服了。
吃完饭,陈谕就带陆嘉鱼回酒店休息。
陆嘉鱼今天辗转换了好多次车,觉得自己很脏,一进门就先跑去浴室洗澡。
她没带衣服,洗完澡就穿了陈谕的T恤。
白色的宽大T恤,长得能包住她的臀。
出了浴室,她就叫陈谕把眼睛闭上。
陈谕坐在床边,他一直看着陆嘉鱼,一点也舍不得闭眼。
他们将近一个月没见了。
陆嘉鱼不肯,一定要让他闭上。
陈谕没办法,只好听她的话闭上眼睛。
不许睁开啊,我说睁开才可以睁开。陆嘉鱼非常严格。
陈谕失笑,说:好。
陆嘉鱼拿手在陈谕眼前晃了晃,确定他闭上了眼睛,才从她的小包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她小心翼翼打开,里面是一块非常好看的男士手表。
她把盒子拿到陈谕眼前,这时候才说:好了,可以睁开了。
陈谕睁开眼,就看到陆嘉鱼举在他眼前的手表。
他不由得愣住,抬头看向陆嘉鱼。
陆嘉鱼笑得很开心,怎么样?喜欢吗?
陈谕深深看着陆嘉鱼,他没有说话,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发不出声音。
过很久,他伸手搂过陆嘉鱼的腰,把她带到他腿上坐,看着她问:什么时候买的?哪来的钱?
陆嘉鱼道:打工呀。
她把手表取出来,拉起陈谕的手给他戴上,一边认真地戴一边说:你之前那块手表不是坏了吗,这块手表我看中好久了,就想着你生日的时候买给你。
陈谕这时候才注意到陆嘉鱼左手手背有一小片疤痕。
他不由得蹙眉,拉起陆嘉鱼的手,问:这是什么?怎么弄的?
陆嘉鱼下意识挡了一下,小声说:不小心烫的。
怎么烫的?陈谕深沉地凝视她。
陆嘉鱼声音更小一些,说:就是端菜的时候,里面的汤不小心溢出来了。
她其实也有些介意这个疤。尽管当时已经很快地处理了,但还是留下了一小片疤痕,而且大概率不会好了。
她抬起头来,有些担心地问陈谕,是不是很丑?不过我问过医生了,时间长了会淡很多,以后不仔细看应该看不出来的。
陈谕看着陆嘉鱼的眼睛里仿佛闪过一丝泪光,他紧紧握住陆嘉鱼的手,声音极力克制,仍然藏不住一丝哽咽,陆嘉鱼,你是不是傻?谁让你去做这些的?
陆嘉鱼抿了抿唇,看着陈谕,担心地问:你不喜欢吗?
陈谕摇头,他把陆嘉鱼抱紧,脸埋进她颈窝,低声说:陆嘉鱼,是我想岔了。
他这些日子一直在想,如果沈池当初没有丢下陆嘉鱼,陆嘉鱼是不是根本不可能看见他,不可能喜欢他。
他甚至在想,陆嘉鱼对他究竟是感激多一点,还是喜欢多一点。
可他现在忽然想通了。
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如果,他和陆嘉鱼在一起,才是现在真实发生的事。
沈池早已经是过去式,是他自己放弃了陆嘉鱼,怪不了任何人。
陆嘉鱼感觉到陈谕把她抱得很紧,她心中有些甜蜜,也抱住陈谕,小声说:陈谕,生日快乐。
嗯。陈谕回答她,陆嘉鱼,我很喜欢你。
陆嘉鱼愣了一下,随即心中仿佛绽开了烟花。
在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过去一个月的辛苦都变得很值得。
晚上,陆嘉鱼和陈谕睡在一起。
陈谕一直拉着她的左手,有些拇指指腹轻轻地摩挲她手背的伤疤。
她在黑暗中看陈谕,仿佛能看到陈谕眼中有晶莹的光在闪烁,像是泪光。
她愣了愣,小声问:陈谕,你在哭吗?
陈谕怎么可能承认,他哑声道:你看错了。
陆嘉鱼却觉得自己没有看错,她眉眼弯弯的,凑过去亲了亲陈谕的脸颊。
她侧着身子,手环在陈谕腰间,忽然问他,陈谕,你喜欢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吗?
陈谕嗯了一声,低声道:很喜欢。
陆嘉鱼开心地笑,仰头望着陈谕,又问:那你要不要给我什么礼物?
陈谕看着她,认真问:你想要什么?
陆嘉鱼借着窗外月光望着陈谕英俊好看的脸,有些着迷,她伸手轻轻地描摹他的眉眼,小小声说:我想要你,可以吗?
陈谕深深看她,确认地问:你指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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