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男想想也不由点头,抬头问道:“确实如此,不过只凭千余,还是少了些,更主要是们人马禁不起大批消耗了!南蛮那边怎么说?能借多少力?”
司徒皱眉:“那是只老狐狸,没能看得见好处绝不会出手,有些条件也不敢答应,还是殿下与那个什么皆蚀详谈之后才能定下。只是南蛮人统共不过几万,人怕是借不出很多,倒是们毒药毒烟还有些武器很是有用,能助们臂之力!”
“嗯,是要谈谈,那些南蛮人都在哪?”胜男开口问道。
司徒谱边想着边慢慢解释:“还要靠里些,蛮人虽不多,却其实并不都住在起,那皆蚀是推举出大族长,其实们中间还分着氏族,到处皆有,也不大能弄得懂,不过也幸好如此,当初们那般情形逃来,若们团结心了,只凭这些人还真是不定能在此立下足!”
胜男果断说道:“既是如此,时机正好,们等不得,还是得尽快与那皆蚀联系,看看能谈得如何!”
“好!”司徒谱答应着,转身看了看天色便对胜男接着,很是自信得说道:“这个时辰了,士兵该操练得差不多,殿下,不如先去营场,看看们这起事之师到底如何?”
第四十章
相商 40
虽然司徒谱昨日就与胜男说过,皆蚀是只老狐狸。但本以为这只是说明这位南蛮族长老谋深算,但见了皆蚀之后,便能发现这话怕是并不只只指他头脑心机。
皆蚀,南蛮族长,本是上代族长之子,成人后便继承祖业,成为了现任族长,直至今日已有五十余年,这便是司徒谱对他生概述。
这么算来,这皆蚀现今已是年过七旬。在这五十知天命世界,绝对算得上是长寿高龄,这般大年纪,又有着为族长五十余年阅历,于是在胜男想象里,这皆蚀定应是个沧桑淡然,又充满睿智老者。但当真见到他时,胜男却实在忍不住诧异。
皆蚀年纪确实不小,头发花白且稀疏,身形很是精瘦,在南蛮人特有颜色鲜艳衣物遮盖下显得有些空荡,面上却几乎没有衰老疲态,带着满脸笑意,但这笑容却不是胜男想象里历经人事淡然沧桑,反而有种说不出,猥琐?
胜男很有些不适应,尤其是这皆蚀满面笑容,操着不甚熟练、怪腔怪调中原话和问好时,几乎瞬间就让想起了在家乡街头,拉着人硬要给算卦或是兜售“祖传大力丸”老头!
胜男清咳声,抛开这不靠谱想法,对他拱手说道:“皆蚀族长,久仰了!在下盛岚。”
“哈哈,晋八殿下!只看您那司徒将军便知您定是很厉害,今天见了,果然是,表人才!”皆蚀皱起了满脸褶子,笑得很是热情,只是并不让人觉得真诚,反而有种对鸡拜年黄鼠狼式奸诈。
“哪里,族长客气了!”胜男忍着心头怪异,在皆蚀示意下坐到了案旁,对他客气着。
司徒谱也跟着在旁坐了下来,径直对皆蚀说道:“族长,殿下到了南蛮,此次前来也是为与您商量借力复事。”
皆蚀听了这话也稍稍收了笑容,正色说道:“既然小将军这么说了,们就直说好了,不知殿下想借南族多少兵力?”
胜男端起茶杯却并不说话,只低头转了转茶盏,等着司徒谱开口,毕竟双方底细司徒才最是清楚,这事由讨价还价才更好些。
虽未事先商量,司徒谱却也很有默契,见状当即自己开口,说干脆果决:“南兵两千,毒物毒烟,还有们弩箭起码千副!”
皆蚀露出了极为难面容,皱眉说道:“虽说是族长,可这族族人共也就三千,除了老幼,怕是全召起来能打仗也不够两千啊!”
胜男依然认真观察着手里极具民族特色杯子,不置可否。司徒谱继续说道:“族长太客气,司徒虽是中原人,可也在这老林子里呆了快年,也知道虽说您这族人数不够,可这南蛮效忠族长氏族可是不少,要是只凭着您这族,您这族长怕是早做不下去了!”
虽说被揭了老底,皆蚀却并不十分介意,只是干笑了两声,便还是脸忧愁开口:“哎……现在不像以前,这族长名号也不怎么管用了!”
胜男终于放下了茶杯,看着他说道:“百年威势怎能那么容易没有呢?族长也需好好想想,整个中原,除了大晋,梁成秦,哪个愿与南蛮互通有无?若大晋复不了,您整个南族今后可就只能接着用大价钱,从那些黑心商人手里换茶盐布料了!”
皆蚀顿,似下了极大决心般对胜男说道:“好,就豁出去这张老脸不要了,去求求别族老!只是,只凭这张嘴,怕也没法和族人交待,晋殿下,您看……”
“这是自然,待大晋复,定会在南族开官道,通贸市,待商路畅通,商人多了,南族人与中原交易自不会像现在这般吃亏。”胜男笑着与他说道。
皆蚀点着头,依然满面愁容:“即便如此,两千也实在多了些,便是毒物弓弩,也不是时能凑齐。”
胜男与司徒谱皆不言看着他,皆蚀等了片刻,见两人不再说话才仿佛极无奈般声叹息:“罢了,殿下等和各族族老商量番,看看大伙怎么说吧!”
胜男虽知时机紧迫,但看皆蚀这幅样子,却也不能表现太过着急,当下也站起身拱手说道:“既是如此,在下便在营中等着族长消息!”
皆蚀连连答应着将两人送了出了门,满面笑容与们告别,方才转身回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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